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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臨笑了:“這是專門給叔父吃的,叔父不是火氣很大麼,要用冰碗澆一澆。”
多爾袞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前明的滅亡,不單單是因為某個太監,還因為他們的黨爭。有紛爭一開始總是好的,可以令朝堂得以平衡,只是黨爭到前明的那個地步,便過分了。一方說不管是什麼,另一方必然要反對,反之亦然。長此以往,朝廷政事都被拿來做黨爭的理由,整個朝廷都會成為黨爭的工具,如何能安天下?”
福臨道:“現在沒有那麼嚴重吧?據朕所知,吳達與李森先並無勾結。”
多爾袞冷笑:“馮銓、李若琳和孫之獬三人自願剃髮,遵守滿俗。孫之獬家中男女已全部改換了滿裝。此三人恪守本朝法度,彈劾他們的定然私下朋黨,攻擊這些改從滿俗的漢官。若是不加以控制,定會達到黨爭的地步。”
馮銓靠著自動剃髮這一招,果斷的在多爾袞印象裡貼上了“忠心耿耿”的標籤,並憑藉這枚標籤躲過了好幾波攻擊,這頭髮真是剃得值了。
福臨心裡吐槽,臉上卻很是認真,問道:“叔父打算如何?”
多爾袞冷笑道:“給這些胡言亂語的人一點顏色看看,否則他們都以為我們大清慈悲,可以如同前明一般可以隨意利用!”
“叔父,朕可不想這麼做。”福臨很為難的皺眉,“是朕要求不用強行剃髮的,要是因為剃髮而偏向馮銓他們,朕會很沒有面子的。”
“哈,”多爾袞笑出了聲,“我們皇上長大了,都知道要面子了。”
福臨暗自憋了一口氣,成功的紅了臉,扭捏道:“叔父就知道取笑朕”
被他這麼一打岔,多爾袞心情明顯好轉,對吳達等人的不滿也消散了一些——也是,有自己在,這些人也不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何苦惹得皇上不高興呢?不如先行放過。皇上還是個孩子,忘性大,等他忘了這件事之後再去處理那幾個人也是一樣的。
有多爾袞的庇護,馮銓依舊當著他的內院大學士,彈劾他的人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後就沒有了動靜。對此,馮銓等人很是不安。
“攝政王此舉到底何意?”馮銓端坐著,臉色卻不好看。
多爾袞雖說保護了他,可並沒有讓吳達等人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害,從另一個側面也給人造成這樣的印象:馮大學士並不是不可捅的,捅一捅他不過挨一頓罵而已;可如果持續不斷的捅他屁/股下面的那張凳子,說不定他就掉下來了呢?用一頓罵去換一個大學士掉下來,不虧啊!
不得不說,馮銓所想也就是福臨的目的。多爾袞對這些人的寵愛已經有些過了。馮銓為首的官員們已然形成一個黨派,並緊密團結在攝政王同志的周圍,這樣是不對的。福臨裝“害臊要面子”,要的就是多爾袞的一個延遲處理。
這和小孩子打架是一個道理。兩個小孩子打架,都跑去找家長告狀,家長偏心大的那個,對小的那個又打又罵,那麼小的那個以後便不敢輕易去招惹大的。如果家長只是對小的那個不痛不癢的呵斥幾句,小的那個反而心裡會犯嘀咕,下次瞅準了機會還打。
李若琳思索片刻:“攝政王對馮大人恩寵有加,那天在朝堂上看他對吳達之流很是不滿,只是今日改變了主意。退朝後攝政王曾與皇上密談,莫不是皇上的原因?”
孫之獬搖搖頭:“皇上年幼,且對攝政王一向倚重,應該不是吧?”
李若琳道:“我也不願意這麼想。皇上還是尊敬我們這些漢臣的,只是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馮銓道:“莫不是攝政王對我們起了什麼不滿嗎?”
“應該不會吧?我們已然剃髮易服,以示忠心,攝政王甚是滿意。”孫之獬有些遲疑,“難道真的是皇上的緣故?”
“皇上與攝政王雖為叔侄,實勝父子。絕對不會。”馮銓搖了搖頭。
李若琳道:“馮大人,有一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皇上年幼不假,可天子聰穎,假以時日定會親政。我們一味的忠心攝政王,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我們是不怕的,可我們的子孫呢?”
沒錯,三個人一起陷入了沉思。莫欺少年窮,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可做起來又很難。現在的攝政王一手遮天,討好了攝政王便能為自己鋪一條美好的前程。可是,攝政王畢竟不是小皇帝的父親,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也會死在小皇帝的前面。這可沒有什麼“三年不改父道”之類的規定了,小皇帝動不了滿洲大姓,動他們幾個人還是輕輕鬆鬆的。更何況,他們都是從前明走來的,明朝也有一個輔佐小皇帝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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