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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獲的嗓音裡充滿了全然的霸道與完全的不容質疑。
“你跟某些中土人一樣,不老實”
儘管明白自己是得學點防身技能,不能老靠大山裡練出的輕功跟貴人相助來保命,盤元左還是忍不住嘟囔著。
聽到盤元左的話,耶律獲沒有回答,眉梢卻微微一揚。
“你根本就不是人們口中說的有勇無謀的莽夫。”盤元左也不理會耶律獲的反應,逕自繼續說道。
“我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耶律獲的嗓音愈發低沉了,話聲中卻難得帶著點饒有興味。
“輕了嗎?”
“輕了。”
“你早看出那群牧民是要去與他們的家人會合,才會早早在那裡等的,對不對?”
真的很想努力的在足上加點勁,但多日未曾睡上一場好覺的盤元左,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錯。”
“你早打定主意要讓他們成為你東山再起的人馬,更料定他們最後一定會因不得已而主動來投靠你,對不——”
當神智徹底茫然之際,盤元左的動作愈來愈慢、愈來愈慢,最後,一個恍神,重心一個不穩,身子一歪,由耶律獲的背上掉落了下來。
“錯。”
當盤元左以為自己就要跌至榻下時,她的腰際卻被人一摟一扣,整個人被抓入了耶律獲的懷中。
“在取得你想要的天下前,你不會放我走了,對不對”
倚在那個熟悉、堅實,溫暖又充滿酒香味的懷裡,盤元左滿足地打了個呵欠。
“對。”
“那等一切都結束後,我可以走嗎?”盤元左緩緩闔上眼喃喃問道。
“你想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盤元左的話聲愈來愈低、也愈來愈含糊了。“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你們禳族人都有這天分?”
“你遇上過我的族人嗎?”
聽到耶律獲的回答,盤元左努力睜開千斤重的眼皮。因為出大山近三年了,她至今未曾遇到過自己族人,而她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她的族人們都過得如何,都找到自己的“帝堤”了嗎?
他們,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有。”
“他過得如何?”當耶律獲的回答是肯定句之時,盤元左又驚又喜地抬起小臉問道。
“活不久了。”耶律獲將雙手背至頭後,望著棚頂冷漠說道,眼底卻有抹淡淡的笑意,“如果他再繼續偷懶,不好好給一名既不老實又有勇無謀的莽夫踩背、並繼續廢話的話。”
“你這人,果真不老實”
輕啐一聲後,盤元左背過身去,再度闔上眼眸。她雖極度想睡,但帳外的喧鬧、練兵聲卻又讓向來習慣清靜的她著實無法入眠,所以她只好繼續說話,只為讓耳畔那低沉、醇厚又帶點催眠效果的嗓音,以及她聽慣了的呼吸聲能壓過外在的雜音,讓她安然入睡。“你真的殺弟弒父?”
“對。”
“你真的背信忘義、喜怒無常、天理不容?”
“沒錯。”耶律獲嗓音依然波瀾不興,他的手卻緩緩撫至盤元左的背後心處,“所以或許明日我一個不小心,便會將手中的追冥刺入你這裡。”
“明兒個要襲城了,是嗎?好日子”盤元左根本不在乎耶律獲的言語威脅,倒是由他的話中聽出了些端倪,“我會躲好的”
“你不是連死不都怕,還躲什麼躲?”
“因為你還需要我”盤元左又打了個呵欠,然後在帳外響起一陣瘋狂的吵鬧聲時,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
是的,盤元左並不傻,她自然明白耶律獲至今還留著她、甚至保護著她的最主要原因,並不是她將他伺候得有多好,而是需要她看天時的能力。
既如此,她就幫幫他,也幫幫那群牧民吧,這草原真的悲傷太久、太久了
“光憑你這句話,我遲早得殺了你。”手,緩緩移向盤元左的頸脈處,耶律獲眼一眯,手一用力。
“光憑你這句話,我就知道你會不動聲色的護著我直到那一天到來前”
當一股沉沉壓力直傳腦際,當腦中再無任何思緒與喧鬧聲之時,盤元左安然的昏睡過去了。
當盤元左終於由睡夢中醒來,並且完全不在意窗外不遠處的吵雜人聲,神清氣爽地走出那間見也沒見過的屋子洗盥之時,她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座名為“額郘”的城中,而所謂的襲城,已是三日前之事。
清靜天,她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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