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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一下子頓住,半天說不上話,他清晰地感到呼和洵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我真是大錯特錯,我們既不是情侶也非親人,我們我們只是忠誠的戰友和和偶爾發洩的情人,你我看到彼此都會想起那些最慘痛的過往,我們已經死了,不可能再給對方愛和安慰了,我們都需要熱乎乎鮮活陌生的身體陪我們度過那些漫漫長夜,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呼和洵在心中默唸,他們都是空心人,胸膛裡空空如也,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誰是誰的情傷,誰又是誰的烈藥?
此文大概有三卷,在第一卷中娃娃們依然是配角,第二,第三卷中娃娃們正式走上前臺,親們,表急,大人們的故事一樣精彩。
雪豹
夜風呼嘯撲打著窗欞,像個心有不甘的亡靈,南真渾身瑟瑟戰抖,他用手狠狠地捂住耳朵,但卻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那嘶嘶嘯叫的風聲。呼和洵也有一絲恍惚,彷彿聽到了父王和母妃在天上的呼喚,他愣怔了一瞬才開口問道:
“那個天賜怎麼樣了?”
“呵呵呵”南真一聽就咯咯地樂了,乍然而起的笑聲在靜夜中顯得格外突兀尖銳,“你不說我倒忘了呢,真是天賜良機,呼和汐生了這麼一個寶貝供我發洩,呵呵呵”
呼和洵忽覺煩悶,他驀地鬆手放開南真,“小南,我可沒讓你把他玩死,他以後還有大用。”
看著那個倏然離去的身影,南真裸 露的肌膚上立刻飆出細小的寒戰,他伸手扯過錦被蓋在身上,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只是把他交給了曲烏,讓曲烏好好照看,務必要讓他好死不如賴活著。”
呼和洵心底一顫,——到了曲烏的手上,哪裡還有什麼活路?當真是生不如死吧。“只要別讓他死,其他如何都隨你管。”呼和洵的聲音冰冷如鐵。
南真為難地咧嘴笑了,“一個才一歲的孩子,要他死真容易,要他活可卻有點難,我也捨不得他一下子就死掉,養大了才好玩嘛,呵呵呵”南真神經質地笑起來,呼和洵抬手揉著額角,真想將他的笑堵回喉嚨,眼前忽地又閃過輕裘錦袍躍馬揚鞭的英俊少年,那是那是十三歲的丘林南真,北朔望族丘林世家的長子,和如今趴臥在榻上的小南判若兩人!
“說起小孩子,明華雙帝今天冊立太子,大宮裡的那位還派了使節去觀禮,現在可能正抱著南蠻主子的腿在哭訴失子之痛呢。”南真微微撐起身,搜尋著呼和洵的眸光,“其實,我們與其偷天賜,不如去東安偷那兩個小妖怪。”南真的聲音忽然變得極其尖利,如刀鋒刮划著鐵器。
呼和洵再次抬手按壓著突突跳痛的太陽穴,以前南真的聲音清越動聽,不知何時變得如此邪肆暗啞,“東安皇宮可不是大宮,明華雙帝也不是呼和汐,他們的咳咳孩子可偷不到手”
“怎麼就偷不到?什麼雙帝,就是愚弄南蠻百姓的噱頭,那個華璟今年才十八,比你還小五歲,沒有衛太后支撐,他絕成不了氣候;那個明青鸞就是一個妖怪,堂堂男子卻能生娃,不是妖怪又是什麼!”
“南真!”呼和洵輕呵一聲打斷南真的汙言穢語,不知為何,他似乎聽不得別人詬病青鸞。雖然,他與青鸞素未謀面。
南真忽地一下坐起身,死咬著牙,唇上卻蕩起一個淡笑:“怎麼?三郎也準備去知己知彼了?你對那鳳凰是從神交到身交吧?他倒是能為你生育子嗣,只恐鳳凰肉吃了咯牙。”
南真話還沒說完,就被呼和洵一口咬住肩膀,南真‘啊’地尖叫起來,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曖昧。
“小南的肉吃了才咯牙快讓我嚐嚐看唔”呼和洵再次把南真按在身下,趁其不備猛地攻入,又是一陣肆虐,身體聳動如疾風,再看他身下的小南,就像落入泥濘中的殘枝敗葉,只剩破碎的呻吟響徹房間,暗衛們此時已不覺旖旎反覺悽慘了。
“嗯啊三三郎你你就是乾死我也也不一定能吃到鳳凰肉呵呵呵啊啊”笑聲裡夾著哭聲,哭聲裡帶著無盡的不甘和遺憾,南真居然於此時衝上巔峰,陷入了最後的迷亂。
呼和洵猛地抽身而出,一把將南真推開,懊惱地仰身躺倒,他和南真此時已到了互相折磨的境地,不在一起是折磨,在一起了更是折磨,好像不如此便不能發洩心中淤積的憤恨,他們在彼此身上尋找洩憤的途徑。
“怎麼?被南蠻子玩熟了,不習慣爺的玩法了?”呼和洵雪上加霜地問著,聲音裡帶著輕慢和厭煩,心裡卻漫起一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