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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敢與我拼卻一醉?”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通緝的肥姨童鞋奇蹟般的冒泡泡了,只是用的漢語拼音,為毛呀為毛?哭之~~~
小元來了,熱鬧了,婚姻如履薄冰呀,需要十足的智慧與忍耐,阿門!
俺淚眼汪汪地盼望花花~~,此時依然河蟹時期,又不是V文,保護性低,所以咱H得很大概,呵呵呵,但素,魚魚們還是要給花呀,嗷嗷~~
心潮
景生凝目看著小元,小元的藕色紗袍上環縈著月光水色,融融脈脈,小元的唇邊漾著甜笑,笑紋卻有點輕顫,小元狹長的鳳目中殊無笑意,淡漠的眼神裡藏著極深的悲涼。
“鸞生,我” ——為君拼卻一醉本無妨,只恐阿鸞抱膝帳底暗思量。
小元不等他說完便跨前一步,與他面對而立,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月光和淚光,“景生,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亦嫋,我只是一隻野生野長的鳥兒,並非鸞鳳,你已有一隻鳳凰在帳中,不會再需要我。”小元的聲音低得好似自語,“當年我們初遇之時,我佯稱唐門七少唐亦嫋,呵呵呵真是可笑,唐門本無七少,更無亦嫋,但我卻愛煞了這個名字,那短暫的幾天也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雖然旁邊總跟著個明青鸞,但,至少在那時,我和青鸞,我們誰都沒有得到你,沒有得到也就無所謂失去。”
小元抬手拍開酒罈封泥,一股濃郁的桂花香氣衝升而起,他自斟一杯一飲而盡,“呵呵呵景生,衛元嘉也好衛鸞生也罷,都不是我,我情願只是你的亦嫋,在蒼淵下與你一別經年的亦嫋!”小元眼底含著的淚慢慢溢位眼角,他低頭再斟一杯酒,“景生,如今你已兒女成雙,當真當真”
——當真可喜可賀嗎?小元仰頭灌下烈酒,——愈情深處愈深傷!當真是情何以堪!
景生拿起酒罈斟滿兩盞玉盅,“亦嫋,祝你”景生頓時語塞,祝福他什麼呢?他最想要的自己無法成全,就是他萬事順遂,缺了深愛之人,他也不會覺得如意。
“亦嫋,祝你身似不繫之舟,一任流行砍止!”景生痛恨欲言又止,本來心底坦蕩,稍一踟躕就變得曖昧不清了。
“好!謝了!我本是野渡野舟。幹——”
小元和景生同時舉杯飲下情傷和離愁,“亦嫋,你若倦了累了就回大蜀做蜀王,你是我的至親也是摯友,我信得過你。”
小元心底一跳,臉上卻再次浮起淡笑,——景生,你怎能信我呢?我都從不相信我自己!“我對王位沒半點興趣,我也不是為王之人,大蜀還是留給你的永明吧。”小元說得意興闌珊,鳳眸微閃,掩住眼底的暗流。
“我今天才見過老大,他很惦記你,你”景生想起無殤孤獨遠去的背影,心中揪疼。
“呵呵呵”小元又咯咯地樂了,“我爹惦記的也不是我,原本我以為他心如死灰,卻原來他心心念唸的是那個畜生衛恆!衛恆奪了他的國,殺了他的妻,霸佔了我,他他思來想去的卻還是衛恆!”小元的笑聲裡漸漸帶了悲音,令人猝不忍聽。
景生的手指死死地捏著玉盅,“亦嫋,老大殺了衛恆,我親眼所見,他親手殺了衛恆!”永建山崖上那慘烈的一幕又浮現在景生的眼前:——斑駁的月光,猙獰的山影,轟鳴的水聲,血汙的鏈錐,瘋狂的痛呼,一切都已遠去又似近在眼前,衛無殤逃亡十幾年,終於親手誘殺了弟弟衛恆。
“不錯,我爹親手殺了衛恆,然後用整個餘生憑弔他,呵呵呵”小元啪地將酒罈掃落水中,馥郁的花香酒香氤氳而起,“景生,我若再來看你,必走正途,省得青鸞那廝怪我無禮,你好自為之”小元說著已騰身而起,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樹影之後了。
景生看著他翩若驚鴻的去影苦笑著搖頭,這看似森嚴的大內又怎麼能難住亦嫋?
景生悄沒聲息地回到鹹安殿內寢,值夜的宮侍都守在門外,只有照顧娃娃們的雙敏和雙喜睡在殿角臨時搭起的低榻上。兩張小床並排擺在龍榻旁,紗帳半垂,明霄的手臂從帳下伸出搭在小床沿上。景生小心翼翼地寬衣脫鞋,跨上龍榻,生怕驚動了明霄,剛在那人兒身邊躺下,就聽明霄涼涼地低語:“對花對酒對疏狂,最是銷 魂時候夜未央,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呃!景生心底一震,伸臂將明霄攬入懷中,自己真是太粗心了,竟以為阿鸞已經熟睡,如果換了自己恐怕也會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吧。景生無言以對,只收緊手臂,明霄闔上一直大睜的杏眸,疲倦的嘆口氣,——自己的一心人卻被別人時時刻刻地窺伺惦記,真是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