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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一直稱病在家,輕易不出府門,可最近他的人頻頻出沒雲州,肯定正在策劃什麼,雖然殿下並未對他動手,但他已經有所警覺。”日丹在幽暗的屋中來回踱步,“會不會丘林已和炎勇聯手?他很清楚你遲早要將他剷除,如果不重回西域或是謀亂奪位,他在襄州也無立足之地。”
天寶捻動著手中的佛珠,“他若是鋌而走險,那他遲早還是死路一條,炎勇就像瘋狗,與他聯合圖謀不軌只能惹火燒身。”天寶的聲音異常平和,不變悲喜,“那黑馬騎手恐怕也是要行刺寶林王,還沒等他動手,就發生了墜馬事件,另一個刺客同時被殺,於是他”
“於是他就認出了殿下,乾脆改變初衷追殺殿下了。”日丹沉聲說著,眼中精光一閃,“我要應付賽馬場的情況,不能緊隨殿下,若不是有人相幫,後果不堪設想。”
“呃”天寶呼吸一滯,手指不自覺地用力,差點將佛珠串扯斷,他穩住呼吸,狀似平靜地說道:“也許那人是寶林王派出的侍衛,日丹,你不要再耽擱了,趕緊帶著那張彈藥配方趕回沛州。”
天寶說著就拿起一長串佛珠,將它掛在日丹的脖子上,那張寶貴的配方就藏在某顆珠子裡,不等日丹開口拒絕天寶就堅定地說道:“此時情況緊急,關卡重重,你我一起走反而危險,我的樣貌已經暴露了,配方不能放在我身邊,你現在就走,扮成朝聖的信徒,我明天走,咱們在沛州匯合。”
“殿下——”日丹一把攥緊天寶的手,將他的手和手中的珠串一起握住,日丹不再說話,深深地看了天寶一眼,就鬆開手轉身開門離去,日丹深知天寶說一不二的強韌性格,他也深信天寶一定會安然無恙。
天寶走到桌前坐下,呆望著前方緊闔的窗扇,腦海裡翻來滾去的卻都是昨天那匹金色的駿馬,那馬嘶吼著在他腦中奔騰,鐵蹄一下下鑿擊著他的大腦。
天寶霍地站起身,感覺屋內空氣窒悶壓抑,他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才在廊上站定就驀地呆住,只見對面僧舍前,站著三個人,其中那個穿著夏人僧袍帶髮修行的少年正是正是永明!他竟然並未易容,除了身上的僧袍,也並無其他喬裝。
天寶倏地閃身隱入廊柱後,雙眼警覺地四處掃視,並未看見永明的那些暗衛,天寶不禁蹙起長眉,永明好不大膽,竟敢孤身獨闖昭臺寺!
這時就聽與永明相對而站的兩位東朔僧人爭著說道:“小師傅說的那位少年就住在後面的客舍中。”
“是呀,是呀,前天才來的,還是我幫著安排的住處。”
一聽這聲音,天寶的眉頭鎖得更緊,他盱目望去,仔細打量著前方那兩個絳紅色的身影,不禁心底一涼,那兩人那兩人分明就是三年前在夏陽靈泉寺中見過的東朔僧人,當時他們曾力邀自己前往昭臺寺講經。電光石火間,天寶腦中豁然開朗,同時又覺得驚怖不已,看來這兩位僧人便是呼和洵安插在昭臺寺中的暗莊了,也正是自己一直在追查的當年將自己劫掠而去的歹人。(天賜是在昭臺寺中丟失的)
天寶來不及細想,那兩位僧人已經陪著永明向僧舍後方走去,天寶捏捏手中的佛珠,剛要揚手擲出,對面僧舍中又推門走出了一個人,天寶一看,不覺大驚,原來那人正是丘林南真!
天寶看著漸漸遠去的永明,再回眸看看南真,心急如焚,此時正值黃昏,明晃晃的彤色霞光下無法暗施偷襲,就在永明決定鋌而走險之際,幾位僧人從前殿遙遙走來,丘林南真愣了一瞬就迅速推門重又走進了僧舍。
天寶深吸口氣,迅速沿著僧舍外的長廊向前飛縱而去,高大的殿宇樓閣投下濃黑斑駁的暗影,天寶在暗影遮掩下緊緊跟隨著前方疾走的三個人影,不一會兒就來到昭臺寺後方的阿鼻殿,天寶四顧而視,剛要丟擲手中扣著的佛珠,那三個人影一晃,竟已沒入高大的殿門。
這阿鼻殿是昭臺寺中最詭秘的所在,除了正門,殿中再無窗扇,也無香火供奉,殿堂不大,卻是仿照阿鼻地獄而建,殿中展示了各種地獄中的酷刑厲法,是懲治犯戒僧人之處。
天寶心裡一沉,也顧不上隱藏行蹤了,提氣飛撲上前,手中緊扣佛珠,推開殿門閃身而入。
“嗯——”天寶來不及驚叫,頸上已抵著一痕冰寒,那冷冽的刀氣直透頸骨,彷彿只這霸氣天成的刀氣就可殺人於無形,殿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天寶的頸上泛起寒顫,額上和背上卻於瞬間飆出熱汗。
就在這時,鼻端忽地漾起一絲異香,生動而狂放,竟比那刀氣還要攝人心魄。
“你是何人?為何跟蹤至此?”永明清越的聲音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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