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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瞳的金彩越燦爛,你看剛才那人,他那雙琥珀瞳仁的眸色堪稱輝煌!”喜眉說到此處,聲音裡已帶了十分的嚮往。
“嗯”蟲兒頻頻頜首,“說得不錯,確實如此,我總以為英秀的瞳色已臻極致,沒想到今日才見到貨真價實的金瞳,可是”蟲兒忽地停住腳步,喬裝的東宮侍從已驅車趕到近前。
喜眉上前為蟲兒開啟車門,一邊靜等下文,蟲兒並不急著上車,略低眸沉吟,半晌才抬起頭,“可是,在他那一輩人中,還能有誰擁有如此璀璨的金瞳,難道是?”
蟲兒轉頭看著喜眉,心裡忐忑不安,卻又摸不到頭緒,喜眉雙眸一亮,輕聲說:“難道是苗王龍巖鵬?”可他來青州又是為了何事?
蟲兒挑起雙眉,杏子眼中華光一閃,“我雖沒見過英秀的父王,但也知道他並無腿疾,這”蟲兒搖搖頭,仍是不得要領,他回身兒跳上車,繼而吩咐道:“你去把穀雨請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孿鈴叮噹,馬蹄篤篤,兩架黑色大型馬車前後緊隨著奔行在青州郊外的官道上,這兩架馬車外形低調,內裡卻別有乾坤,不僅空間寬敞堪比御用大輅,裝置陳設更是富麗堂皇。
此時,在後面那架馬車內,蟲兒背倚錦墊,手指輕擊著几案,皺眉問道:“那件事查明瞭嗎?”
在車內陰影中傳來一個似有若無的聲音,“查明瞭,北句麗的左石君確實派來了一位特使,一到青州就住進了萬春閣,也不知是作假還是真的喜好留戀花叢?”
“萬春閣不是我們的地盤嗎?”小蟲輕問,聲音中不辨喜怒,隱身暗處的穀雨卻額上冒汗,他咬咬牙,“不是,青州挨近朔方又連線外洋,一向魚龍混雜,勾欄眾多,萬春閣並非一流楚館,所以”
“所以你們就疏忽了。”蟲兒不緊不慢地說著,穀雨連脖子上都沁出汗珠,自今年春節後,永明太子殿下就正式接管了清平閣的事務,他的作風與明帝陛下大不相同,恩威並重,一絲不苟,滴水不漏,才三個月時間,已令清平閣眾人心服口服。
“我們已經安插了眼線,據報這位樸正錫來到青州已有六天,足不出戶,日日醉臥花叢,男女通吃。”穀雨的聲音越來越飄忽,極之低微,卻又異常清晰,他是立春的得意弟子,已得到立春的全部真傳。
小蟲兒抿緊雙唇,啪地拍擊著几案,“他倒是不忌口。”蟲兒的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厭惡,“最近這大半年來北句麗頻頻從南洋購入火器,流川君似乎對此一無所知,我看十有九成是左石君在背後搗鬼。”
“殿下,流川君會不會裝傻充愣?他是否在暗中擴充軍備?”穀雨謹慎地問著。
蟲兒搖搖頭,“流川君年事已高,有左石君在旁窺伺,他自顧不暇,哪裡有財力精力打我們的主意。況且,你們不是報告說在北句麗並未發現這些火器的蹤跡嗎?呂宋那邊明明已經運出了火器,在北句麗卻又找不到,難道他們將火器拆了熔鍊廢鐵了?”
蟲兒話說至此已有些不耐煩,他倏地回眸望向車廂內的暗影,“我懷疑他們將火器運到了明華,只恐他們要效法十幾年前的東夷海寇,與我明華境內的不法商人盜匪勾結禍亂我們的邊境與海防。”
穀雨既佩服又慚愧,汗水已將衣衫浸溼黏在背上,他顧不上擦拭,恭謹地回報道:“據我們在萬春閣的眼線回稟,樸正錫今晚要在萬春閣宴請一位重要的客人,不知是否就是他來青州要接洽的聯絡之人?”
“哦——”小蟲兒勾唇笑了,眸光冷冰冰地落在几案上,帶著幾分促狹和興味,“我真想知道誰會去赴宴,今晚”
“今晚我們已經安排了妥當的人選,一定能探明他們的秘密。”穀雨的口氣十分篤定,彷彿是為了補償他的疏忽。
“今晚我要親自去看看。”小蟲等他話音一落就閒適地緩緩開口,“這麼大一條魚,我想親自把他釣上來。”
蟲兒說得不急不徐,穀雨已聽得汗流浹背,他不顧規矩,猛地趨身向前,跪在厚厚的車氈上,“殿下,萬萬不可,太危險。”穀雨極力規勸著:“萬春閣門戶甚多,極難防守,每至夜幕降臨,閣內必歌舞喧天,人流熙攘,這這真是防不勝防呀。”
聽著穀雨惶急的聲音,蟲兒忽然嗬嗬嗬地笑起來,“誰叫你防守?咱們是去打探情報的,又不是去作戰,你說歌舞喧天”蟲兒唇邊的笑意慢慢沁入眼底,顯得十分孩子氣又頑皮,“我就成為歌舞喧天的一部分,你就成為人流熙攘的一部分,咱們互相配合,還怕搞不定今晚的這個局面?”
“呃”穀雨喉中咔咔鳴響,卻想不出阻止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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