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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放達狂肆,但他救了魚兒,剛才又出言提醒,我”
“阿鸞呀”衛無殤不等明霄說完就輕聲打斷他,“我艙中有替換的衣袍,你趕緊去換下浸溼的內袍,不然會受寒,這件外袍就交給我吧,我今晚去會會這位衡先生。”
“也好,衡錦對西川苗彝之邦的情況似乎非常熟悉,此時朝中正需要這樣一位行家,若是舅父能勸說他留在東安就好了。”明霄說著就避入內艙。
——天呀!衛無殤心內驚呼,衡錦若真是衛恆,別說留在東安,就是將他留在人世都是天大的禍患
第二卷 情難捨難留難以訴說 夢不醒不碎不能從頭
水妖
夜深沉,長空如墨緞,華彩隱現,其上無月,只有星光點點。淶河野渡邊泊著一條矮蓬河船,天寶赤身,穿著件花兜肚坐在船板邊,早已曬黑的小腿小腳懸在船外,悠盪著,“阿爸,找到魚魚沒?”天寶緊張地盯視著動盪的水面,因為今夜無月,水色顯得濃黑粘稠,彷彿一個吞噬人的怪獸。
“阿爸阿爸阿爸”天寶的喊聲裡已暗藏嗚咽。
當衛無殤找到野渡邊的河船,正好聽到天寶聲嘶力竭的喊叫,“阿爸阿爸”那小娃翻身就要往河中跳,卻被衛無殤抓了個正著,“阿爸放開放開小寶”天寶扭動著小小的身體,拼命想掙脫無殤的掌握。
就在這時,水聲嘩啦脆響,船邊綻開一朵水花,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水波中騰躍而起,如河妖般躍上船頭,“放開天寶。”衡錦沉聲喝道,一邊將手中抓著的魚扔到船板上。
衛無殤倒吸口氣,雙臂放鬆,“阿爸——”天寶從衛無殤的手中掙脫,撲過去趴在衡錦的腳邊。
“去按住魚,別又蹦回水裡。”衡錦踹踹天寶的小屁股,天寶咯咯樂著去抓那兩條魚。
衛無殤目不轉睛地盯視著衡錦,根本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半分,衡錦的身體挺拔精健,未著寸縷,古銅色的肌膚上水滴滾動,在星空下閃出神秘的光澤,好似最上乘的星緞,他的左胸口——,衛無殤的頭側如被大錘擊中,在衡錦的左胸口上有一個猙獰的傷疤,暗紅糾結
“啊——”衛無殤不妨,神思恍惚中竟被衡錦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了襟口,“你看什麼呢?喜歡男人?喜歡我?”衡錦的聲音低魅,略顯沙啞,他舔了舔嘴唇,興味十足地緊盯著衛無殤,視線在無殤的臉上身上來回掃視著,“傍晚在那條船上我就發現你看我的眼神兒不對呵呵呵果然如此和那個小南一路貨色!”
衡錦說著就猛地鬆開衛無殤,退身到船篷前彎腰隨便摸出一件布袍披在肩上,一邊輕視地繼續瞄著凝滯如塑的衛無殤,“你隨比小南年長,看著倒比他順眼些,那傢伙身上有股狐媚氣,沒得讓人心煩。”
衡錦說著就蹲下身,不再理睬衛無殤,“天寶,阿爸教你怎麼收拾魚。”
天寶拍著小巴掌,呼呼作響,雙眼貪饞地追著在船板上蹦跳的大魚,“阿爸,快,快呀”
“好,你瞧仔細了。”衡錦抓住魚只以掌力開膛剖腹除腮刮鱗,轉瞬就將兩條大魚收拾得乾乾淨淨,“阿爸小時候住在一個破屋裡,我記得屋後有條河溝,偶爾有魚,正好抓來打牙祭。”
衛無殤看著那一大一小忙活生計,聽著衛恆說起他小時候住的廢殿,好像好像殿後是有一條河溝,連著御苑的錦池,有時宮侍們看到衛恆母子抓魚還會衝過去揪扯打罵。
“阿恆”衛無殤低叫,這是他在夢中才敢呼喊的名字。
衡錦只覺一股大力刺入頭頂,顱內立刻炸開劇痛,他搖晃了一下,差點跌入水中,天寶驚駭地抓住他的胳膊,“阿爸”
衡錦撐住船幫,等待疼痛緩解。“阿恆,你怎麼了?”衛無殤發現了衡錦的異樣,立刻趨近,衡錦卻驚得向後退去,戒備地瞪視著他:“你善用攝心術嗎?為何看到你我就覺得頭痛欲裂?”
此時天寶也以仇視的目光瞪著無殤,——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總是惹得阿爸身體不適!
“我你”衛無殤無言以對,“我是無殤”他徒勞地重複著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花呃”衡錦頓了一下,困惑地看著衛無殤,“花,你是姓花吧?叫花無殤,嘖嘖”他頻頻搖頭,表情很不以為然,“你的這個名字不好,竟與衛無殤同名,註定一生難安。”
衛無殤砰地一下跪倒在船板上,膝蓋撞上硬物鑽心的疼,他的心裡漩出一個深淵,靈魂直跌而下,摔得粉碎。
衡錦不再理會失魂落魄的衛無殤,帶著天寶來到船尾,將魚用刀片了放入滾燙的藜米粥,再撒入薑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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