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
衡錦瞪視著面無人色的衛無殤,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非但沒有殺死明真顏,還允許她生下兒子,是她被噬骨仙下了碧血蛭毒!那孩子自胎裡帶了碧血蛭毒,隨著年齡增長,毒性漸漸侵入骨髓,每至毒發,必疼痛難耐,他便自殘以抗劇痛,是衛恆以其血液助他延緩毒發,至於他倆的關係”
衡錦唇上漾起一絲謔笑:“這就是噬骨仙最得意之處了,小元成人後只能靠衛恆的陽精才能延緩毒發,衛恆若不與他交合,就只能任他毒發而亡,若與他交合,雖救了他一命,卻招致南楚武王伐蜀,真是得不償失,此時聽你這一說,衛無殤竟也為此耿耿於懷了,真是貽笑大方!”
衡錦仰頭看向墨黑無月的夜空,“這老天饒得了誰?衛恆難道就不是‘父債子償’嗎?蜀幽王因為懷疑他的身世而將他們母子逼入廢殿,苟延殘喘,最終令其孃親活人殉葬;他的所謂的義父明裡認他為親子,暗中卻視他為蜀幽王之子,以他為矛報復蜀幽王,他的義父假借他的名義發動了宮變,令衛恆與衛無殤永生為敵!”
“噬骨仙你是說噬骨仙只有他能駕馭碧血蛭毒盅”衛無殤此時已出離憤怒,出離震驚,他的意識遊蕩在一片認知的廢墟之中,嘴巴開闔,下意識地說出心中的話語,“衛恆應該並非噬骨仙之子他若真恨衛恆為何不給他施用碧血蛭毒而要如此處心積慮!”
衡錦哈地慘笑出聲,聲音可疑地震顫著,“你不覺得衛恆的整個生命歷程就是一個毒盅嗎?蝕心剜骨,永無解藥!還有什麼比被親生父親遺棄,被親生哥哥唾罵,被世人詛咒更惡毒的盅毒?衛恆父債子償,他又令小元痛恨南楚,呵呵呵冤冤相報無了日,生活在復仇中的人,最終都是死路一條,就好象噬骨仙,死無葬身之地!”
衡錦最後話語中的怨毒如此深刻,竟令衛無殤猛地從天旋地轉中驚醒,——看來噬骨仙是死於衛恆之手了!衛無殤不寒而慄地輕問:“你是誰?你又如何知道這些機密?”
“我是衛恆的貼身錦衛,我是他的死士,自然知道這些因果。”衡錦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心中終於放下一塊大石,——自己終於找到身世線索了,自己與衛恆原來是這種關係,衛恆此時已死,自己恐怕也無寧日,不然一年多前又是誰要至他於死地!
“什麼,你你是他的死士?”這次輪到衛無殤慘然而笑,今晚聽到的所有話語都不如這句話更悽慘,——在衛恆的內心中,他竟寧願做一個死士也不願作為他自己!一個人要如何壓抑憤恨才能忘卻他自己,要如何苦悶絕望才能靈魂出竅借他人之口為自己申辯!從始至終,並無一人為衛恆多置一詞,並無一人為他多費一心。
“對,我是衛恆的錦衛,我叫衡錦。而你叫花無殤,想來肯定和衛無殤淵源頗深,咱倆說不定以前還認識,說不定是仇敵,呵呵呵你今天來此就是為了殺我吧?”衡錦抬眸望向夜空,在他丟失的過往中到底有多少仇怨。
“你,你叫衡錦,是是因為你是衛恆的錦衛?”衛無殤失聲驚問,心臟如被利刃刺穿,“你你既然知道衛恆諸多機密,那他他對衛無殤是”
衡錦的眸光探入上蒼無限的幽藍,那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令人沉溺,令人迷惑,“衛恆恨不得將衛無殤研皮挫骨吃下肚,恨不得為他上窮碧落下黃泉,如果這是愛,那衛恆到死都是愛衛無殤的。”
衡錦側眸望向身邊僵趟的人,輕似耳語地說道:“現在想想,衛恆除了一個娘,什麼都沒有,他爹不要他,他義父害他,他的兄姊視他為魔,他的情人要殺死他而後快,他有一個國,卻沒人認他為王,他殺人,別人殺他,他死了,世界清靜,皆大歡喜!”
衛無殤拼命調息衝擊被封的穴道,但氣息紊亂,如四處奔竄的山洪,無法圍堵也無法聚攏,衛無殤只覺身體被數股大力撲擊撕扯,他強抑體內激竄的痠痛,狠狠咬著牙,聲音從齒縫間蹦出:“關於真顏和明澗意之事,衛恆又是從何而知?”
“我們從明真顏的寢宮中搜到她與明澗意的書信,她的貼身侍女也已供認不諱。”衡錦的聲音極之冷肅。
“不可能,絕不可能,這都是陷害汙衊!書信可以偽造,侍女可以買通,衛恆怎能輕易相信?”衛無殤嘶聲低吼,近乎控訴。
“呵呵呵你還真是衛無殤的人呀,壞事發生在別人身上都是陷害汙衊,發生在衛恆身上就是理所當然,呵呵呵衛恆天生就是惡魔吧從生下來那一刻起就註定是個惡魔。”衡錦微眯雙眼看向身側激憤羞窘的男人,“明真顏是衛無殤的王妃,關衛恆何事?衛無殤當年為何孤身逃離錦宮,而不帶走明真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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