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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得,當真了得!”
明霄接見臣下一向簡潔明快,從不贅言,那天因為與杏兒重逢也不覺出言誇讚,杏塵聽了更是感動莫名,眼底的水霧凝在眼睫上,使他那雙亮眸看起來真似寒星,倒與景生有幾分相像。
“我一直牢記你的教誨,要金榜題名,做一位曠世良臣!”杏塵眸光湛湛地直視著明霄,並未避諱,那眼神卻是說不出的崇敬仰慕,好像明霄真是天上謫仙。
“阿鸞,你在想什麼?這麼入迷。”一聲輕問忽然響起,將明霄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呃”明霄只停了片刻便笑著回道:“我在想鸞生,不知他今年可會來給你慶生?”
“呵呵呵”景生聽了竟嗬嗬地笑了,扶著明霄的肩膀挨著他坐在廊下,“你如今倒比我和他走得近了,他一向神出鬼沒,偏偏這些年與你坦誠相見,真是邪門兒。”
明霄唇邊的笑意變得更真切,杏眸微睞斜睨著景生,“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自然是我比你更具親和力,這個詞還是唐怡教給我的呢,對,親和力,就是這個說法。”
景生愣住,細細打量身旁的明霄,夕陽晚照下,明霄看起來竟比十年前更加明潤,彷彿一塊被仙人點化過的璞玉,已臻傳世之境。
“景生,不知泰雅陛下是否已收到禮部的唁信?”明霄忽然開口,打斷了景生的冥想,“兵部和清平閣對此事追查的結果都指向北句麗,卻不知是北句麗流川君直接指使還是單純海寇所為?”
景生的面色一下子變得肅穆,他沉吟片刻,“阿鸞,咱們朔方西連大漠,東倚北句麗,北朔和北句麗同為暗藏的火藥桶,隨時會被別有用心的人點燃引爆,咱們在此時必須謹慎行事。”
“確實如此,除了加強海防巡航,密切關注北句麗的動向,我們最好不要採取任何正面行動,外鬆內緊,引蛇出洞。”明霄的眼神變得冷靜寧定,卻隱含犀利。
景生讚許地點點頭,“說得對,我們一定要沉住氣,這樣才能揪出幕後黑手。”
“會不會是東邊的暗中勾結北句麗?”明霄沒有說出聲,嘴形卻顯示出寶林二字。
景生默然,繼而輕輕搖頭,“不像,自從他前年從馬上摔下來傷了腿,呼和汐就一直避居不出,如今東朔的政務基本由勇郡王掌控,此人野心有餘,智計不足。”
“你是說寶林王長女婉秀郡主的駙馬炎勇?”明霄急問。
“對,就是他。”景生沉聲回答,“此人的父親炎術原為呼和汐的左將軍,曾在雲州宮變中立過汗馬功勞,呼和汐的王妃也出自焱家,如今焱家在雲州早已取代了原來丘林世家的地位。”
“自從十二年前呼和天賜被掠後,寶林王再無子嗣,看來這炎勇是在圖謀大宮中的那把椅子呀。”明霄眸光閃爍,心有所感地說道:“此人從未到東安覲見過,似乎頗為傲慢,這絕非東朔之福。”
“他早已在我們的嚴密監控之下了,傲慢無禮的蠢貨反倒比阿諛陰險的小人好對付。”景生說到此處,雙眸中霍然閃出銳光,神威凜然。
就在這時,通向霞廳的軒廊門邊忽然傳來輕聲回稟:“回陛下,臨州禮官已到澤蘭驛所,他們說天時已晚,不方便進入內宮,只將武王的賀禮及信函交給臣轉交兩位陛下,只是”那清亮的聲音略微停頓,似乎是不知該如何措辭。
“進來回話。”景生放下攬著明霄的手臂,沉聲吩咐。
門邊青影一閃,已換上六品鷺鷥朝服的杏塵走進軒廊,他微一抬眸,看到景生,立刻就垂下眼眸,彷彿是被萬丈金陽灼傷了雙眼,隨即便俯身行禮,恭謹端肅。
景生若有所思地看看面前的挺秀少年,眼光又不易察覺地掃嚮明霄,見他神態安然自在,並無異樣,景生微鬆口氣,“只是什麼?難道國丈還有什麼交代?”
杏塵直起身,坦然地平視前方,朗聲回道:“此次來的禮官是臨州大興宮內侍總領明雙壽公公,他特別囑咐賀禮是是送給康頤皇太后千歲的。”
柔情
——呃?景生和明霄意外地彼此對視一眼,——近幾年來隨著歲月流逝,武王對衛太后的傾慕之情倒是有增無減,且越來越不避諱朝野輿論,彷彿要搶在年華老去前燃盡激情一般。
景生看出杏塵還有後話沒有說完,遂苦笑著催促:“他老人家還有什麼話都一併轉告吧。”
杏塵抿抿嘴唇,似乎在琢磨如何開口,只片刻就清晰地答道:“雙壽公公的原話是:‘今天雖是華帝陛下的萬壽節,最應該受到贊賀的卻是康頤皇太后千歲,因為太后的神慧英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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