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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鬆開景生的手臂,慌慌張張地往下爬。景生哪容他逃,得到解放的手臂環繞著明霄,身子輕轉就將寶貝鸞兒壓在了身下,景生輪流吻啜著他的眼眸,不讓明霄睜眼,感覺著羽睫在唇瓣上忽閃忽閃,“阿鸞,你今天太辛苦了,我可捨不得要你。”
景生說著就鬆開雙臂將明霄送回龍榻裡側,重新擺好大迎枕,“這條警戒線還是很有必要的,我一見就心生警覺。”
聽到警覺二字,剛剛逃離‘魔口’的明霄忽然趴到大迎枕上,遲疑地問道:“景生,對於雲州的何氏商行你瞭解多少?”
景生平躺在榻上,雙臂枕在頭下,“唐門在雲州有家酒樓,叫相見歡,早在兩年前就注意到何氏了。”
“相見歡?”明霄一聽就名字就額上冒汗,“如今是唐憶唐惜那對姊妹花在打理吧?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那兩個姐姐的傑作!”
景生笑了,又想起以前在大華島時唐門老四老五對明霄的捉弄,“是她們倆在管,這二位忽然對塞外風光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明霄雙掌合十,低眸默禱:“請佛祖保佑塞外黎民吧,阿彌陀佛!”
“呵呵呵”景生一看明霄那輕快明朗的樣子就忽地鼻翼發酸,真真要求佛祖保佑的是自己,千萬莫要失去明霄這隻鸞鳥,“阿鸞,你今天遇到的何薰是何氏商行的東家,陪著他的林南(丘林南真)應該就是何氏的大掌櫃,這倆人配合默契,只兩年的時間就將何氏打理成漠上第一商號,咱們大華雖然在雲州有分號,但大部分貨物也都是轉手賣給何氏,由他們銷往西朔和西域各國。”
“嗯這我多少知道一些”明霄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景生:“此時月海以西至襄州都被呼和汐佔據,可供商隊通行的商路非常有限,也異常危險,若不是咱們大華商行的商隊屢遭劫掠,也不會只做個轉手的生意,把利潤全讓給了他,這位何薰能走西漠,不簡單呀。”
景生微微眯眼,雙眼緊盯著帳頂繁複的雲紋刺繡,“關於這點唐門一直在追查,據說這位何薰世居俄那契國,祖輩原籍雲州,他的父親娶了俄那契王族之女為妻,何氏的家世及財富享譽西域各國,家族中的子弟多與各國王親貴族聯姻,因此,何氏不僅在西域人脈深厚,就連西朔王庭都要賣他幾分薄面,因為西朔的許多物資都要靠西域供給。”
明霄騰地爬起身,“呼和汐就靠西域供給他武器呢,若是能斬斷這條路”
景生搖搖頭,依然平躺在榻上,“阿鸞,不是這麼簡單,就是何薰不做他的生意,他也可以想辦法自己派商隊去西域,關鍵是銀錢,只要有錢,自然能買到想要的貨物。”
明霄沉吟半晌,忽地俯身凝視著景生,“你是說何薰替西朔王庭籌措銀錢?”
景生從頭下抽出手臂,倏地摟住明霄的肩膀,將他拉向自己的胸膛,“不愧是我的阿鸞,一點就透,何氏那麼大的商行,倒買倒賣,兼營各種副業,分號遍及大漠,不只錢路通暢,財源滾滾,還能立足雲州,監控東朔,窺伺關內,真是一舉數得,呼和汐還是有點手腕的呀!”
明霄的下巴尖兒抵在景生的胸口上,他心有餘悸地低喃:“幸虧各個關口把守嚴密,不然若是各種火器流出關就糟糕了,西域各國與西夷相隔大山重洋,火器還不十分盛行。”
景生伸指彈嚮明霄的腦門兒,嘩地笑了:“對頭,就是如今西夷的火器也比不上咱們明華自行出產的!還是你夫君我比較會玩火器。”
景生剛說完就發現自己又失言了,竟然又當著明霄說什麼‘夫君’,景生心虛地嘿嘿笑著,擁緊明霄,“呵呵阿鸞,我又說錯話了。”
“你沒說錯呀,你確實最會玩火器。”明霄笑得杏眸彎彎,一點都不介意。景生微愕,真是此一時也彼一時,同樣一個‘夫君’此時說出就不令人反感,倆人相處確實是門學問。
“景生,既然何氏商行背景如此複雜,行徑如此可疑,為何不想辦法將其剷除呢?”明霄收起笑意,正色望著景生,“在東朔留這麼一個釘子實在是彆扭。”
景生的眼眸越過明霄的肩膀看向榻几上青煙渺渺的碧桃香爐,眼中神色變幻莫定,“何氏的背景並未最後確定,此時就對他下手為時還早,也容易打草驚蛇。商人圖利,只看誰出的價錢更大,他能為西朔出力,我們也可以反過來利用他,這個遊戲若玩得好,獲利匪淺。”
明霄聽到此處,身上倏地炸開寒顫,眼前又浮起何三郎的那張臉,雲石雕塑般完美而冰冷,倉促的笑意只停留在唇畔,幽藍的眼底只餘無限冰寒,他看人的眼神好像好像獸類盯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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