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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從不薰香的嗎?怎麼我才離開幾天就用上香了?”明霄趴在緞枕上,睡意迷濛,一邊輕聲咕噥,“不過這味道挺好,清透安神,嗄”明霄打了個哈欠,濃睫半闔。
“阿鸞,你今兒受驚了,這玉梨香是專門點來給你壓驚的。”景生殷勤地說著,雙眼望向身旁的那一長排大迎枕,那枕頭擺放得極其規整,恰恰將龍榻從中一分為二,“咳咳阿鸞大熱天時榻上擺著這麼多大枕頭咳咳”
“這些枕頭挺好的,靠上去很舒服,以後都這麼擺了,明兒我就吩咐下去。”明霄翻個身,背朝景生,身上的素錦寢袍裹得緊緊的。
——呃!景生差點被他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噎死,半天喘不上氣兒,“靠著枕頭舒服?這兒現成放著個大活人,阿鸞,你不如就靠著我吧?”景生充滿希望地問著,“而且,還沒立秋,你就換上素錦了,也不嫌熱,還是煙紗好。”
明霄雙臂環抱,也不回身兒,“枕頭是死物兒,可比活人好,明天就叫他們把煙紗寢袍都收到庫房裡去,再也不穿了。”
景生無奈,又不敢冒然跨過警戒線,那麼美好的人兒就躺在他眼前,卻看得見摸不到,真真想煞人哉!景生嘆口氣,隔枕相躺總比隔橋相望強呀。
今天黃昏時分,景生正在撰寫《西南防務方略》,忽然接到急報,得知魚兒和阿鸞遇險,他顧不上召集禁衛,只帶著愁眉苦臉,馳馬奔向蓮苑,到了蓮苑才知道衛無殤和唐怡已去尋找阿鸞,景生在岸邊找了一艘河船直追而去,才划進淶河就迎面遇到回航的舫船,驚魂甫定,阿鸞終於體會到那晚景生擔心他的焦慮心情,竟然回心轉意答應搬回鹹安殿,景生當時就樂蒙了,這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
可到了晚上就寢時,景生又蒙了,這次不是樂的,是窘的,就見龍榻上擺著一長列大迎枕,威風凜凜,愣是把個旖旎萬分的所在變成了戰壕。
“阿鸞,你今天驚累交加,又一直穿著溼衣,恐怕溼氣侵骨,我幫你按摩一下?”景生試探著問。
話音還沒落地,剛才還倦意濃濃的人兒倏地回過身,一雙杏眸警覺地盯著景生,就像看一個強盜,“就就是你那個什麼馬殺雞吧?”明霄說得怪模怪樣,景生聽得哈哈直樂,“對對,就是那個馬殺雞,怎麼樣,讓我殺一下?”
“算了吧”明霄頻頻搖頭,“你有那力氣還是過幾個月到東林苑裡殺野獸吧。”
景生微微蹙眉,面色一下子變得鄭重:“阿鸞,今年是明華朝開國後的第一次秋狩,我希望你我都能到場。”
明霄眸光一閃,直望進景生的眼眸深處,“景生,西南未定,此時秋狩是否妥當?”
景生迎視著明霄晶亮的眸光,“秋狩除了練兵,防止軍務廢弛,還能借此加強與北方各族的聯絡,我總覺得北朔是個隱患,西南地處內陸,鬧起來雖然麻煩,但還有迴旋爭取的餘地,北方地域遼闊,真要有事,必是大戰,對剛剛起步的明華打擊太大。”
明霄點點頭,“我自然明白西南與北方的區別,不過,我已經通知父王要回去為他祝壽了,而且,我來到東安已經一年多了,此時回南楚省親可以安撫南楚朝野各界,也可網羅人才,還是十分必要的。”
景生也明白明霄話中的深意,但是一想到明霄要獨自遠行,很有可能經月不歸,景生就覺得心慌意亂,他剛要開口試著勸阻,明霄卻一下子推開迎枕翻身滾入他的懷中,“我快去快回,一定不耽擱。”
景生手臂收緊將他攬在胸前,感恩又滿足地深吸口氣,“九月初九是你二十歲生辰,一定要回東安,我們一起慶生。”
明霄聽了便立刻想起景生生辰那天發生的爭執,不禁心裡一擰,他抬眸望著景生:“景生,你今年的生辰原本好好的,卻被咱倆破壞了,我我也有錯處,太計較太敏感,也太疏忽了。”
景生低頭吻著他細膩的額角,“我們還有一輩子呢,會有很多很多個生辰,別再遺憾了。那天都是我不好,疑神疑鬼又態度粗暴,關於鸞生,我在言辭上也有不當之處,而且,我還強要了你我愧疚難當!”
“那今兒就讓我也強要你一回吧。”明霄靈貓兒似的,倏地爬起身跨坐在景生的身上,雙掌用力將景生的雙臂拉向頭頂,明霄自以為得計,嘿地笑了,低眸看向景生,卻一下子愣住了,就見那傢伙正好整以暇地咧嘴偷樂呢,而而自己的臀下正有某物慢慢膨脹,“鸞兒,你坐上了我的要害,它十分不適,急欲尋找出路”
——啊?明霄剛才頭腦發熱,此時才記起以前多次謀求反攻的可怕後果,不禁心裡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