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覺著,此時溼潮之下,只覺滿心煩亂。
曲向晚坐起身道:“碧菊,將這香料滅了。”
碧菊推門進來道:“小姐這麼快便醒了,才睡了半盞茶的功夫呢。”
曲向晚望了一眼窗外天色,明明是晌午,卻陰霾的似暮晚,翻身下榻道:“這幾日事諸事繁多將這個燻肌香忘記了,這是哪裡來的?”
碧菊道:“說是宮中的沈鄂妃與夫人交好,賞下來的,夫人各個院子皆分了一些,小姐這裡也有呢。”
曲向晚冷笑道:“大夫人倒是將一碗水端的很平。”
碧菊道:“奴婢細細看過了,卻是燻肌香不假,很是名貴呢。”
曲向晚頓了頓道:“外面的雨小了些,你陪我出去走走。”
碧菊應了一聲,曲向晚驀地想起任凌翼送她的那個木蜻蜓,便道:“碧菊,那個木蜻蜓呢?”
碧菊捧了斗篷和雨具走進來奇怪道:“木蜻蜓?奴婢不曾見過什麼木蜻蜓呀。”
曲向晚心道莫不是丟了,然細細去想,腦海裡卻沒有絲毫印象,猶記得離開皇宮時還是帶在身上的,而後便去了雲意殿,連著幾日不曾出屋,即便是丟也只有這三個地方了。
無論如何,她還是極為珍惜木蜻蜓的,這麼丟了,心裡未免有些發堵。
碧菊小聲道:“小姐,那木蜻蜓很重要麼?”
曲向晚給了碧菊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那不是木蜻蜓,那是溫暖。”
碧菊覺著,她家小姐的想法,其實也是很詭異的。
“小姐如今是翁主,又是院史,按照慣例,小姐需日日去太醫院走走呢。”碧菊為曲向晚披了件彈花暗紋披風,又撐開撒花油傘道:“原本負責醫治雲王身子的,是太醫院喚作白青的醫官,除去小姐,他會每月定時為雲王診治,小姐恰好詢問雲王的病情呢。”
曲向晚凝眉道:“他定時為雲王診治?可有效果?”
碧菊道:“能有什麼效果,小姐都束手無策,這世上還能有幾人是有策的?”
曲向頓了頓道:“去太醫院走走吧。”
氣之無凌之。自上次眾人得知曲向晚毀容一事,眾人再看曲向晚的眼神變有些奇怪,曲向晚索性摘了輕紗,任由他們瞧個夠。
院首顧長之嘆息道:“這下手的人委實太狠了,這是一張臉,又不是一塊石頭!”
曲向晚乾笑道:“呵呵不巧的是那下手的人正是我呃,一不小心,下手狠了些。”院首瞪大眼睛,無語了許久。
曲向晚道翻了翻藥典道:“我想看看雲王的病歷,不知是否方便?”
顧長之一怔,卻還是轉身拿出一份描金記事冊來不無感嘆道:“雲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我們想盡了法子,卻總不見起色。白青是個固執的,皇上便準了他為雲王探診,但想來也不會有效。上一次雲王昏厥,聽聞翁主抹了雲王的脖子,可是為了救雲王。”
曲向晚尷尬一笑道:“正是。”
顧長之奇異道:“徐老的醫術頗有名醫華佗的風範,只是老臣百思不得其解,翁主是如何救下的雲王?”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
濃痰堵塞了呼吸,方致使閉氣昏厥,她不過險中求安,將那膿血放了出來,自然,這也是她心虛的主要原因——那膿血是她親口吸出來的。
顧長之伸長耳朵等待曲向晚講解,便聽她道:“還是不說了吧。”
顧長之:“”
曲向晚拿過雲王病歷,厚厚的一本,是白青每次給他探診後的詳細記錄,令曲向晚心驚的是,白青的每一次探診後,雲王的病情都好似加重了一些。
心底閃過一個念頭,讓她頓時心驚,不敢再想,只道:“皇上常來太醫院麼?”
顧長之收了病歷道:“皇上關心雲王病情,時常來檢視雲王病歷,太醫為宮外大臣極其家眷探病多是不做記錄的,雲王則是個特例。”
曲向晚深深吸了口氣笑道:“原來如此。”
正說著,走進來一個面目削瘦的男子,一見曲向晚眼睛一閃道:“微臣叩見院史大人。”
曲向晚一怔,顧長之道:“這個便是白青。”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白大人請起,我初來乍到,日後還需多多仰仗諸位大人幫助才是。”
白青道:“大人醫術蓋世,微臣不添亂便不錯了。”曲向晚笑道:“方檢視了雲王的病歷,發現大人用藥很是精細,雲王身子明著瞧來是差了,然在我看來卻是日漸好轉的,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