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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後不辨已蝶。此時此刻,曲向晚竟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了。
“晚晚若是再這般望著本王,本王便忍不住的多想了。”他回眸淺淺一笑,讓曲向晚瞬間神智清明!
這哪裡是夢?分明是噩夢!
曲向晚肅了肅容顏道:“雲王慣喜歡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人身後麼?需知這月黑風高的,萬一小女一個眼神不好,將您誤認成了鬼,可是要嚇死人的!”
墨華笑道:“如此說來,倒是本王唐突了。”
曲向晚心道他難得說出歉然的話來,此一番,當真是月亮打西邊出來了!
他向她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曲向晚猶疑了片刻,這才小步矜持的噌了過去,這才瞧見那楠木小桌上擺了四道小點心,一蘭花白底的酒壺,卻只有一個酒蠱,裡面已添了些酒。
曲向晚略有些尷尬,看這形容,顯然他一早便在這裡的,倒是她擾了人家對月抒懷,沒得讓這三影又多了一影,如此,便生了幾分心虛,訕訕笑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雲王您,好雅興呵呵”
他抬了唇角道:“唔,晚晚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本王身後,本王險些將晚晚誤認作鬼,哪裡還有什麼雅興?”
曲向晚嘴角一抽,她就知他得理不饒人!
“雲王德厚似海,臣女莫說不是鬼,就算是凶神惡煞,一遇雲王您,臣女定會凶煞褪盡,立地成佛了。”
他笑道:“晚晚這麼一說,倒讓本王生出些人鬼殊途的感慨來。”
曲向晚:“”曲向晚此時方覺,與人鬥其樂無窮,與雲王鬥其淚無窮!
人最怕的便是忘形,一旦忘形,便會忘了本性。
曲向晚未曾忘形,但是忘了本性。
她本性良善,脾氣小火。
與雲王一斗,便有些上火,鬥又鬥不過,便只好借酒消愁,卻忘記了她手腕有傷,是以抓酒壺時很心痛,抓起酒壺時便肉痛了。
肉痛時最怕沒忍住,曲向晚猝不及防之下,便一哆嗦,這一壺上好的白帝雪碎的很是逍魂。19ug9。
墨華瞥了她一眼,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曲向晚身子一顫,險些痛出眼淚來。
墨華道:“不必可惜那一壺價值千金的白帝醉,本王心疼便夠了,若是掉淚大可不必。”
曲向晚吸了口氣涼氣道:“雲王,您抓到我的傷口了”
他唇角的笑驀地柔和的如三月小雨,卻故作恍然道:“晚晚原是有傷的,自然喝不得酒,這白帝醉摔得甚好。”
曲向晚吸氣道:“您若是大發慈悲鬆開我就更好了這麼抓著怪疼的。”
他道:“該換藥了。”
曲向晚很想說,其實太醫院那個院首老頭子,包紮的挺好的,若是就這麼拆開了,她委實覺著有些對他不住。
然視線一落在墨華君面上,曲向晚這話便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實在是墨華君其人手太快了!!!
她這廂還在思慮,他那廂已然拆線完畢,雲王不去太醫院打下手,真是十分可惜!
彼時,月華流瀉,墨華沐浴在月華下,很是好看。
曲向晚禁不住道:“能得雲王親手包紮傷口,小女真是三生有幸啊三生有幸。”
他笑道:“幸好,傷的不是脖頸,否則,晚晚豈不是與本王痛到一處了。”
曲向晚聽他舊事重提,心中微虛,訕訕一笑道:“幸好,幸好。”
他唇角微微抬,下手的力度便不由的輕了許多。
曲向晚微微垂著眼睫,只覺他微涼的指透過手臂緩緩傳到心裡,便有了淡淡的暖,雖淡,卻揮之不去。
“雲王”曲向晚覺著喚他的封號,很怪。
他指尖一頓,抬睫看她。
曲向晚望著他碎雪琉璃般的瞳眸,只覺繁華美景風中過,心便多了絲別樣的情緒,臉頰一燒,尷尬的別開眼睛道“有沒有人說其實你更適合你的名字?”
墨華:“”
回去時碧菊道:“小姐,您的臉色似乎好看了些?”曲向晚道:“我的臉色一直不好麼?”碧菊笑嘻嘻道:“小姐的臉色一直很好,可是心情卻將將好呢。”
曲向晚心想:一見墨華君,傷感便不再是傷感,心酸也不再是心酸,上火也不再是上火了好在,她還是原本的她。
連著幾日下雨,帶著房間也溼潮起來,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香氣,原本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