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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兒自己同意。我可不能沿襲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陋習,而違背了芍兒的意願。他拱手對荀歡道:“對於兒女婚姻這等大事,我不搞家長制,荀兄且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轉身欲去後宅。
忽見芍兒的丫環嫣兒拿著一張花箋匆匆奔來對洪老先生道:“老爺,小姐有一絕句請荀伯伯批閱。這位老爺便是荀老伯吧?”說著把那張花箋遞給了荀歡。
荀歡接過花箋見上面有五言絕句一首:
嫁郎不嫁狼,豔蕊拒蜂狂。
夸父難逐日,烏雞妄求凰。
荀歡看罷此箋後頹然坐到椅上。心道:這可真是一個比一個蠍虎啊。想那母丹不管語言苛薄,畢竟還看見了她的模樣。可恨的是這個洪芍,連面都不朝一下,一紙花箋便將我這位她父親的老友給打發了。遂長嘆一聲道:“天道變了,現在的女子真個是一個倒比一個狂。這不是乾坤顛倒了嗎!對不起,荀某告辭了。”說罷也不顧洪金吾挽留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洪家。
荀歡為南勘的求婚接連受到母丹、洪芍的兩番羞辱,立誓再不做保媒拉縴之事。他向老上司南惟仁澀澀的覆命後,便到藥鋪買了十盒牛黃順氣丸回家調理心、肝、肺去了。直到南勘的成婚之日請他赴宴時,他才理順了這口鬱積多時的悶氣。
對於老父操心自己婚姻的這幕鬧劇,老僕南安對少爺深感不平而告訴南勘的。南勘對此深不以為然一笑置之,對南安道:“大丈夫立於世間,事業無成何以家為。況且母、洪兩位小姐雖語言尖苛,然而對我相貌的評價並未出大格,所以大可不必為此事耿耿於懷。”
南安對少爺南勘雖受辱而不怨的豁達胸懷愈加敬重了。
由於二番受挫南老爺對南勘的婚事也只好暫時擱止下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抓得太急徒勞無益不說,還反添諸多煩惱。唉!一切隨緣吧。緣份來了你想擋都擋不住的。當務之急是勘兒的進京赴考之事。不能因為他婚姻之事而誤了他的前途大事。
南惟仁老爺為南勘打點行裝,準備讓他早日起程去京師,也好遊覽一下沿途名勝並令老僕南安陪伴前往。
也是合該有事。臨行前南老爺對南勘說:“明天是五月初五端午節,是楚國愛國詩人士大夫屈原的忌日。多少年來沿襲著五月初五踏青採艾蒿的風俗,明天你可早起去河邊採些艾葉回來掛在門前可避邪氣。”南勘僅遵父命。
翌日,晨曦微現。南勘也不驚動父親翻牆而出,直奔正北而去。南勘知道正北五里餘有一池塘廣可數十畝。池周雜草叢生必有艾草,故而避開人多的河邊而去池塘。南勘展開腳力盞茶時分已可望見粼粼池水。正在此時南勘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呼救聲,南勘循聲奔去,見一滿臉疙疙瘩瘩的中年漢子正在調戲一個妙齡美貌女子,另一個似丫環的女子拽住漢子的衣服哀懇,請那漢子放了那位女子。那漢子淫笑著對那丫環模樣的女子說:“你別忙,待我擺平了她,回頭再侍候你。”南勘一見不禁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大喝一聲道:“淫賊,休得無禮,快快放了那位姑娘。”說著抽出鑌鐵量天曲尺,刷的一聲朝那惡漢打去。那惡漢並不懼怕,朝著懷中女子臉上吐出一口白氣,一連躲了南勘三曲尺。
南勘見那惡漢身手不凡,不敢怠慢,一招尺打惡人,摟頭蓋頂砸了下來。這惡漢初時由於躲閃曲尺尚未看清來人面目,此時一看曲尺來的兇猛,再見南勘這副尊容,心裡嘰泠泠打個冷顫,轉身竄入池塘之中再不敢露頭,心裡兀自打鼓今天正欲成其好事,怎麼偏偏遇上了他。
南勘不識惡漢是誰,而惡漢卻認得天庭二十八宿之中的奎木狼,既現在的南勘。那麼這個惡漢是誰?他怎麼認識天上的奎君呢?這留待以後慢表。
再說南勘見惡漢再不從水裡出來只好走到被調戲的女子跟前,想安慰安慰她。誰知不看猶可,一看之下南勘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只見剛才那臉賽桃花的女子滿臉長滿了蠶豆大小的膿皰,那膿在皰裡移動似要脹破那彈指可破的嬌嫩的俏臉。女子此刻已昏厥,而那個丫環只是跪在女子的身旁輕聲啜泣。南勘見狀心中不忍,止住丫環的哭聲問道:“你們家居那裡,姓氏名誰?怎麼到這個荒僻的處所來了?”
丫環抽咽的說:“我們是居此只有一里路大柳莊人氏、姓柳,這池塘本是我們小姐家的養魚池。由於家中沒有男丁,老員外又年事已高,無人來管理這池塘已數年了。昨日員外老爺說;今天是五月初五,讓我和小姐去河邊踏青採艾草,小姐說小紅咱們別去河邊,那裡人多雜亂,我去拋頭露面多有不便。莫如我們去那廢棄池塘採些艾草回來,以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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