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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言見南勘身手如此矯健,不禁豪情勃發,將那龍頭燕尾槍的招式施展出來。只見砸如泰山壓頂,刺如蒼鷹撲兔,掃如蛟龍擺尾,見招拆招、見式破式。兩人只殺的難解難分。
秦瓊看得高興對尉遲恭道:“此二舉子真乃武學奇才也,我大唐定國之材後繼有人了。”
尉遲恭道:“果然不錯。”
南勘、張言二人在比武場中從未時鬥到酉時,已大戰了五百餘回合尚未分出高下。
秦瓊見天色已晚,令旗牌官傳令,今日天時已晚,明日辰時再試。
那南勘與張言正鬥到分際聽的旗牌官傳令,忙各收兵刃後退,張言是短器械自然收式快,而南勘的曲尺雖也屬短器械但兼有軟器械之功,一時收式不及,那曲尺的最前一節掃到了張言的腿上,雖未傷及筋骨皮肉但卻掃在了張言的罩褲之上,立時綻一小口。
張言對南勘道:“恭喜賢弟。”弄得南勘茫然不解。
張言徑自來到主考臺前對秦瓊稟道:“主考大人我已負於武舉南勘。”並讓中軍檢驗傷處。
中軍稟道:“張武舉褲上小腿處有一綻口系南武舉曲尺兵刃所傷。”
秦瓊宣佈比武科試結束,待奏明皇上,再放榜文,於是打道回府。
南勘至此才知張言的賀喜之詞的含意,忙跑到張言面前問道:“我何曾傷了賢兄?你如何便認輸?”
張言道:“先回客棧再說,此處不是講話處。”
南勘只得隨著張言回到無涯客棧。
張言指著自己左小腿處的褲上綻口道:“賢弟便是傷了愚兄的這裡。”
南勘大驚道:“我何時傷了賢兄,傷得重否?”
張言笑道:“賢弟莫急只是褲上之傷。”遂把南勘在收式時傷了自己褲子之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
南勘懊恨道:“如此一來我豈非取巧,乘旗牌官傳令之時乘機賺你,此事當做數不得,待我向秦主考言明,此番比試是我敗於賢兄而不是賢兄負於我,是我學藝不精,收式之時才將賢兄誤傷褲腿。”
張言正色道:“賢弟此言差矣,倘兩軍對陣鳴金收兵之時,一個收式不及傷及對方性命。難道還提什麼誤傷嗎?天意如此賢弟休談乘機賺我之語,而致於傷了愚兄與賢弟之間的義氣。”
南勘道:“雖賢兄此說在理,然愚弟自思有欠光明。”
張言道:“賢弟不必自責,咱們只去喝酒。”
二人對飲之際南勘忽對張言道:“今日已是八月十六,我那義兄於我所約的八月十五日見面之期已過,不知何故至今未見。”
張言道:“我也正自尋思,救我脫離江浙督撫大牢的恩人由道長,與愚兄也有八月十五長安見面之約,不知為何也未現身,莫非是不知咱們的落腳之地,一時尋不到咱們?”
南勘道:“絕非如此。我那胡義兄乃世之活神仙。焉有找不到之理,一定有不可脫身的原因,才致使失約。”
此時只聽門外有人應道:“知我者南賢弟也。”雅座簾攏一挑,走進了胡、由二位仙翁。
南、張二人大喜過望,南勘抓住了狐仙的手道:“賢兄啊你盼得小弟好苦。”
張言抓住鼬仙的手道:“恩人啊你為何此時才來?”目中流淚道:“由前輩脫厄大恩待我大禮參拜。”說著跪了下去。
鼬仙忙道:“張公子千萬不可如此,老夫擔待不起。”袍袖一揮托住了張言拜下去的身體。
張言無奈只得延鼬仙上座,自己在下首相陪,南勘也拉狐仙坐了下來,喚酒保重整杯盤再上佳餚,二仙二星互已相識,互道仰慕暢飲起來。
酒過三巡南勘問狐仙道:“大哥於小弟八月十五之約因何事耽擱令弟思掛。”
狐仙答道:“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果然不爽。”便將八月十三日夜他與鼬仙與李淳風一言不合,將其打傷一事說了一遍,但略去了李淳風與袁天罡是為翦滅他二人之故,而被二仙合力破了李淳風的五雷轟心正法一節。
又說雖然李淳風語調刻薄令人憎惡,但他尚屬忠義之人,故此於十三日打傷他時始,便又為其療傷,今日見其已無大礙,故此我與由老兒不辭而別趕來,赴那十五不圓十六圓的約會。
張言對鼬仙道:“由前輩救得小生出牢籠後,小生便晝夜兼程來京會試,如今文武二科已畢,只待放榜。不知那長孫總督可否發現小生逃逸,可有何動作?”鼬仙將自己變幻張言代其坐牢,於八月十三日應狐仙之邀,才離開江浙督撫大牢之事說於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