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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皺眉道:“老朽正是用此法偵測,不過那人落水之後片刻,便杳然無蹤,似直直墜落海底去了。以老朽的功力,也只能潛到海中十丈而已,憑這人的身手,決計沒有更深的道理,除非他不要命了。”
秦簡也是眉頭深鎖:“那這人憑空消失了不成?還是他受傷過重,竟爾昏死過去,就此葬身大海?”
“還有一種可能,”那老者目光倏地銳利如刀,身遭光暈大漲,“就是有先天高手用領域之力,將此人掩藏,令我天視地聽之法失效。”
洪閔驚啊一聲,大驚失色地望向秦簡。而扶湘則一揮手,示意武士長戈齊舉,事機一有變化,就立刻擁向這謖下的武道天才。
劍拔弩張之時,秦簡卻莞爾失笑:“領域之力要奏效,除非施法者功力高深,蓋過了長老您,我想不只船隊中沒有,以天下之大,能瞞天過海的,也是屈指可數吧。”
老者目光凝定,道:“但如秦世兄所言,便是最好不過。否則,影響了仙宗、謖下關係可是大大不妙。”
秦簡自若一笑,臉色恆無波動。老者捲起袍袖,也不再言,身形冉冉升起,似慢實快,倏忽之間已掠過了海面,消失在羽飆號的廊道間。
扶湘令舢板停止搜尋,武士各自歸船,而後猶不甘心地看秦簡一眼,才挾憤離去。
仙宗人馬方走,洪閔惶急不已,忙將秦簡拉到僻靜處:“不會真是你乾的吧?小秦,不,秦大爺。”
秦簡不以為意,大剌剌道:“連仙宗武庫長老都不認為我有這本事,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洪閔終於放心:“現在是仙宗的地盤,我們姑且把雄心放一放,待回到中原,你老兄就是揭竿而起,我也會暗中相助。”說完哈哈大笑,邀著秦簡就要上樓,“我們去喝幾杯,壓壓驚!媽的,扶湘這婆娘果然厲害,不知誰能把她收拾了。”
秦簡待上得頂樓,才有意無意問道:“以我的修為,也是上得羽飆號後,才察覺那武庫長老氣機。而這位幕後主使竟是好手段,也能察覺出情況有異。老洪,你說七國使節中,誰會有這功力?”
洪閔思索道:“齊田樸遊就學謖下武藝,嶺南李開出身武將世家,但他們不可能有你的修為。其餘人更是柔弱儒生。這事委實難以琢磨。”
秦簡凝視著他,一字一頓:“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老洪你了。”
洪閔一個哆嗦,酒杯掉落在地,掩口不迭:“小秦,你別再唬我!老哥可吃不住嚇,午間得你告知,我渾沒放在心上。晚上這一出,更是稀里煳塗。孃的,難道我長了張奸人臉,一看就是內鬼?”
秦簡哈哈大笑:“跟你玩笑而已!我事前得到訊息,七位使節中有一人是惡蛟耳目,在我原來的想定中,你老洪最為可能,因此便上了閩越船,想為你打個掩護。此時看來,你倒真正是最清白的。”
洪閔也不介懷:“早說你賺上我船,不懷好意,果真如此!”
秦簡與他碰了一杯,驀地壓低聲音:“不過那黑衣人確實是我救下,現在就在閩越船上。”
洪閔睨他一眼,夾了箸菜:“小秦,你要看樂子,也揀著事情說。這玩笑可不是隨便”卻見秦簡毫無笑意,目光嚴肅而銳利,不由失聲站起,“你是說真的,在哪裡?在哪裡?”
秦簡施施然起身,推開一角屏風。頂艙未設篷瓦,只中間用屏風隔開,藉著皎潔月光,可看到樓板上臥著一人,緇衣如墨,仰面朝天,彷彿失去生機般。
“方才在空中,我確實用了瞞天過海的手法,間不容髮之機,奪下他的兵器,運力擲入海中。人卻被我拋到頂樓,用謖下秘法封住氣機,是以那武庫長老無法感應,只覺察到那把兵刃。”秦簡解釋道。
洪閔疑惑道:“我分明看見這黑衣人墜落海中?”
秦簡淡然笑道:“武者領域之內,法則出於一己,要造出個幻象也非難事。”
“卻也決非易事。”地上黑衣人倏地張眼,目光璀璨生輝,與他毫無生機的軀體,形成鮮明反差。
洪閔登時退後,比受驚的兔子還快。秦簡朝那人頷首致意:“我是謖下使節秦簡,這位是閩越使節洪閔,你方才也聽見了,我二人並無惡意。”
那黑衣人上下打量秦簡,讚許道:“秦兄領域之力大成,運用之妙純乎一心,那仙宗長老已至煉神巔峰,卻看不破你手段,是以要親上閩越船檢視。秦兄果不愧是最可能臻至絕世的武者。”
秦簡冷笑道:“壯士若再勞神運力,傷口破裂更大,神仙也難救活。”洪閔循聲一看,才發現一攤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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