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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能{人,}說得上話。那幾位可{書,}無趣得緊,尤其大{屋,}秦的王實之,面孔板得跟棺材似的。”說著用嘴角一努,滿臉訕意。
秦簡剛見過這位大秦使節,的確一張冷臉,但禮儀風度無差,顯是中庸端正之人,頗類於老樸。當下應和一笑,待邀洪閔坐下,卻聽到悅耳的聲音:“兩位在聊什麼,似乎很投契?”
洪閔抬眼一瞧,吃了一驚,方才還被眾星捧月的扶湘,倏忽間竟到了跟前。卻也不慌忙,起身笑道:“一些風月之事,扶湘仙使要和秦兄一晤麼?”
他相貌不揚,實則玲瓏心思,想到扶湘突兀上前,可能不滿自己和秦簡親近,或者是衝著謖下而來,哪樣都輪不到自己摻和,因此歉然一笑,起身踱開幾步。
廳中倏地一靜,眾人目光掃過,都匯聚在這對男女身上。謖下和仙宗碰撞,準是有趣的場面。
“原來你就是秦簡,號稱最可能臻至絕世的武者?”扶湘打量著對方。
秦簡眉頭一皺:“謖下的名刺早遞往蓬萊,小姐竟然不知麼?”昨日一戰之下,他已察知此女臻至周天癲峰,料是仙宗重要人物。
扶湘搖頭道:“我向來不理庶務,若知道你是秦簡,昨日就會全力以赴,讓你出不了機變。”
秦簡灑笑道:“原來在下薄名還能聞於仙宗,榮幸之至。小姐應有從屬,如何孤身前來?”
“謖下還真不一樣,他們可都喚我作仙使。”扶湘望他一眼,大有深意,“明日便要出海,雖只短短五日,可大不太平。一眾僚屬都在戰艦上,絲毫懈怠也不允許。諸國使節畢至,尤其是你的安全,可輕忽不得。”
秦簡笑道:“有仙宗翼護,天下何處去不得,小姐說笑了。”
扶湘冷笑道:“惡蛟船隊之名,謖下比仙宗要更熟悉吧!”
秦簡無語苦笑,在仙宗而言,任何反抗針對的行動,背後只怕都有謖下的影子。他無從辯駁,索性懶得言語。
扶湘冷哼一聲:“海途漫漫,有機會再向秦兄請益。”言罷轉身離去,從始至終,就未展顏微笑。秦簡搖頭直嘆,這女子倒有幾分姿色,只是天然一段傲氣,渾無女兒家嬌柔,使人倒盡胃口。
“嘆氣作甚,沒勾搭上人家?”卻是燕蓀在身後侃笑。
秦簡心中一緊,自打昨夜拿定主意,還是頭回面對燕蓀。也不回頭,摸著下頷道:“恩,身段倒是不錯,可惜青澀了些。”
“是麼?”燕蓀笑盈盈道,“這滿堂佳麗中,誰能入秦公子法眼?”
秦簡搖頭嘆息:“乏善可陳呀,還是得去清河坊。女人三分媚態,即可增七分姿色。”
“看來你很在行?”燕蓀掛著迷人的微笑,向來往貴客致禮,“謖下使節,武道強者,這麼顯赫的身份,到清河坊去,不知道多轟動!”
秦簡眉飛色舞:“司馬曾經說過,逛青樓跟考狀元一般,憑的是文才武功,若依仗身外之物,就勝而不勇,落入下乘。”
“那個文痞!”燕蓀蓮步輕閃,移到他身後,咬牙切齒地道,“你這一身皮肉,也厚了不少吧,以前可是一掐就叫。”纖手籠在袖中,不知何時搭上秦簡手臂,用力一旋一扭。兩人站得挺近,衣袍又寬大,沒人能夠察覺。
秦簡噝地抽口冷氣,偏不能叫,只得抬頭喊道:“老樸!”
樸遊站得老遠,循聲望了過來。燕蓀手上一顫,無力鬆開。秦簡不敢看她,快步離開,撇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一堂紙醉金迷中。
這一幕發生在角落,兩人又談笑自若,以秦簡的靈覺,若有目光瞟來,自能生出感應,不至為人察覺。但是堂上百人之眾,終歸有留心者,那扶湘便一直注意,最後燕蓀的失神,被她看在眼裡,頓時若有所思。
一番應和之後,宴席終於開始。扶湘被讓在首席,秦簡居於其次,其下是各國使節,這倒沒有爭議,不論謖下多麼強勢,中原的宗主仍是蓬萊。
觥籌交錯,賓主應答,顯得其樂融融。秦簡善於應酬,口角生風,倒也頗出風頭。而扶湘冷著面孔,眾人無法親近,也不礙其尊貴。
席散之後,秦簡本要去找洪閔,卻被樸遊一把拖住:“別想去外面廝混,燕蓀下了嚴令,若不把你帶回去,我就別想進家門。再說軒轅下午就離開,總要辭別一番。”
秦簡悚然一驚:“他下午就走?”軒轅是惡蛟船主,諸國使節既行,他自然要先去佈置。秦簡固然樂見其成,但總覺得心有所失,也許是身為謖下子弟,卻無法共襄盛舉的緣故。
樸遊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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