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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
“下來。”
聲音空空地傳了開去,眾人方知洞穴看似高狹,但裡中橫衍甬道頗多,才得傳音回聲,故逐個躍落。
眾人腳踏實地後,發於地穴雖比外觀寬大,但仍覺擁擠,左右各有狹穴,心須俯身貼膝方得行,梁鬥問:
“這地方你可曾來過?”
蕭秋水戚然答:“我還是第一次知有此穴。”他自小好玩,但父親及其嚴峻;猶受庭訓,不敢嬉遊至大廳上來,而今悟得此地,仍是平生首次,還不知故了個該不該的事。
梁鬥怕黑暗中遇伏,但久留於此,空氣燃盡,在穴中也必窒息,於是道:
“我先去探探。”
當下問左邊狹穴推進,齊公子不放心,道:
“我也去,又怕眾人跟來,道:
“我們呼喚才跟上來。”隨手一晃,拿出火摺子,照著前路,向前爬行。
這下唐肥可慘了,原來她身軀極是肥碩,剛才她擠下穴口時,已甚是不易,穴口也被擠破了些許,但穴口仍以水泥鋪上,以飾耳目,唯今之地穴仍堅硬地底岩石,根本不能運功推開,這下她可進退維谷了。
過了一會,只見火光漸亮,梁鬥、齊公子又退了出來,兩人一身泥濘,顯然爬行得甚是不易,林公子好潔,早已皺眉,問道:
“怎樣了?”
齊公子搖首嘆氣,梁鬥若笑道:
“唯有察望另一端了。”振起精神,義要推進。蕭秋水忙道:
“梁大俠,請讓在下先請。”
梁鬥本要拒絕,迴心一想,也是好的,因為蕭秋水畢竟是浣花劍派的人,一旦遇上,可免誤傷,而且他較年輕,身軀伸縮自如,於是笑道:
“好是好,但不要叫我大恢,叫我老哥哥便可。”
眾人見他身歷險境.猶如此氣定神閒,不禁暗裡佩服。原來梁鬥雖是一方大俠,但在丹霞別傳寺中一役,惺惺相惜,已在丹霞結為兄弟,故梁鬥不許蕭秋水稱他為“大俠”。
蕭秋水當下匍伏前往,唐方正在勸勉唐肥,不要心存恐懼,林公子性本好潔,但一見蕭秋水冒險犯難,便搶過齊公子手上的火摺子,前往探路。
鐵星月、邱南顧也搶著要去,梁鬥知這兩人忙多幫少,當下制住。
蕭秋水、林公子爬入穴中,伸長手臂以火摺照亮,只見前面圈圈連連,都是石壁,看來甬道甚長,只怕得匍伏而行一段時間,前面不一定有出路,兩人心中俱是惶然。
兩人爬了一陣,後面鐵星月等吵架聲漸遠,又過一會,反似從前面傳來,蕭秋水心下惴然,以為又回到原來之所在,後來才知是石穴中的迴音作用所致。
又過一陣,石壁漸寬,而且壁頂豁高,上面形形式式的鐘乳石,千奇百怪,各形各狀,蕭秋水等知有出口;甚是喜歡,正想回去叫人,忽“叮噹”一聲,踢到一物,用火摺子照近一看,悚然一驚,“突”的一下,火摺子已燃盡,熄了,四下登時一片黑暗。
林公子摸遍衣襟,再也找個到火摺子,倒是摸到衣衫上一團又一團溼黏黏的泥濘,他索來怕髒,不禁有些氣急,卻聽蕭秋水竟然抽泣起來。
他素來服膺蕭秋水,武功雖高,但十分敬重這敢作敢為的老大,而今竟聽蕭秋水竟嗚咽起來,大為錯愕,駭問道:
“老大什什麼事?”
隔了半晌,蕭秋水硬嚥才告平息。只聽蕭秋水忍悲道:“那是家慈的飾釵”
說著“花”地一聲,亮起了一把火摺子,林公子初見蕭秋水滿臉淚痕,再趨近一看,只見一婦女飾物用的金釵,想必是蕭秋水睹物思人,而且推測出父母終脫重圍,從此處遁出,心中悲喜交集,一時忍不住竟哭了起來。
蕭秋水抹去眼淚,因手掌沾泥甚多,一時臉都塗得花黑黑的,振起精神道:
“我們再往前尋去。”
林公子點點頭,旋又猶疑道,“後面的人會擔心,還是先叫他們過來。”
蕭秋水頷首道:“也好,”心知林公子也擔心自己,笑道:
“我哭歸哭,如此節骨眼上,不會有事,也不敢妄生事端的。”
林公子這才比較放心。
蕭秋水尋親心切,繼續往前探索。林公子則返後喚人過來,不一會大家都齊集了,獨有唐肥塞在洞裡,進退不得,要勞鐵星月在後面推邱南顧在前面扯,才勉強推進了一些。
出得了窄穴,唐肥幾乎被擠得變了形,氣喘呼呼。
大家跟蕭秋水會集在一起,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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