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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
但眼睛裡閃亮著神光——就似小孩子玩一場認真的遊戲,他僥倖玩勝了一般。
和尚大師退出了七丈,勢己盡,但人沒有停。
他仰跌下去。
眾人失聲驚呼,他又直挺挺地彈了起來。
這時和尚大師慈藹的臉孔,忽然裂了。
眼角裂了,鼻孔裂了,嘴角裂了、耳孔裂了全身在一下子間,全都裂了。
只聽他嘶聲道:
“你你是同門的什什麼人!”
說到“人”字,他雙目就凸了出來,而且滾落了下來,全身腫脹,嘴巴“呀呀”地,已說不出一個字。
待他全身崩裂前,他已氣絕了。
天目、地眼飛身過去,只見和尚大師心中插有一支鏢:
一支很普通的鏢。
沒有雕花,沒有刻字。
和尚大師的血,自傷口流出。
血不是紅色的。
竟也不是黑色。
而是無色的,淡淡如柳青。
這些“血”有些流到草地上,滲入了土裡。
有些流到了溪水中。
緣草青青。
溪水無波。
三個月後,錦江望江樓這一帶,忽然寸草不生,雨水衝過此處的痕跡,凡是流過的,連只蚱蜢也沒有。
錦江河,半個月後還有客人吃了一條河裡的魚,大叫一聲,伏地而歿。
殺那魚的人、洗那碟子的人、網那魚的人,無一不被毒斃。
這是什麼毒,如此厲害?!
這是什麼暗器,竟殺了和尚大師?!
第十五章 別離良劍·相見寶刀
柳五喘息。他發出了那一擊,搏殺了和尚大師,但他要調息。
他們交手僅僅三招。
這卻是柳隨風出道以來,最兇險的一役。
和尚大師的禪杖,兀自在土上嗡動不已。
火勢愈來愈猛,頃俄間蕭秋水等便得葬身火海。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些不該在此時想起的東西:
——人將死時,是不是都會想起一些他不該想起卻又偏偏想起的東西?
蕭秋水想起的東西,居然是——花瓶。
就是那隻受幫助的佃農所送來的花瓶。
蕭秋水臨走時匆匆,是要殺出重圍請援,他臨走時,因捨不得劍廬,上上下下都看過一遍,才甘心離家而去的“
而他清清楚楚地記得——那時這大廳上的花瓶,並沒有插花。
自從發生了秭歸鎮與權力幫的鐵腕神魔衝突後,唐柔的死,使蕭秋水沒有心情買花攜花回家。
這不是插梅花過春節的時候,蕭雪魚也不在家,所以瓶裡一直沒有花。
而今這些紙花是蕭夫人親手做的——正如蕭秋水的衣服,也是蕭夫人親手裁的,那都是特殊的布料跟紙料做的。
然而蕭夫人不做紙花,已兩三年——浣花劍派日益壯大,蕭夫人助夫成事,哪還有當日做女孩時的閒情逸致?
但是現今的紙花是蕭夫人親手裁做的——蕭秋水離開時,權力幫已十面埋憂,蕭夫人且受了傷,怎會有可能還有心思制花?
這說明了只有一個可能——紙花裡有秘密。
蕭秋水心中一明,搶步過去,拎起了花。
眾人都知道,這年輕人確有過人之能,且看他作什麼來著?
唐肥卻頗不順眼地調侃道:“嘿,大火中還要看花,難道看花可以救火不成?”
鐵星月怒叱:“你少說話!”
唐肥冷笑道:“你少吃我的飯!”
鐵星月一時啞然——他沒有錢,確是常常白吃唐肥的飯菜。
這邊蕭秋水也不理會,拆開花瓣,趨近端詳——
花瓣中果寫有字:
“左轉花瓶。”正是蕭夫人親寫的字。
蕭秋水立刻旋轉花瓶,發現花瓶緊貼石桌。
三次旋轉後,石桌忽然“嘎嘎”移開,出現了地下一黝洞。
洞口極狹,但洞深不知何止。
這時火舌已卷近,眾人無及多慮,望向梁鬥,梁鬥道:“可是蕭夫人手筆?”
蕭秋水道:“是。”
這時火勢已至,眾人聚站在一起,已無進退之地。
梁鬥道:“我們下去再說!”
當先躍下,只聽“噗”地一聲,已著了實地,只聽梁鬥仰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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