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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蔫處理的很公正。公正的結果是兩個人都沒吃上飯。
李老蔫認為,一場殺手之間的真正對決,只能以性命的終結做為標準,更不允許有任何賭博的成份。所以謝觀星被罰是因為他忽視了自己最終的目的。而陸仁義的被罰,卻是因為他想要去抓住“影布”被掀開時,轉瞬即逝的機會。
如果一個殺手把自己的成敗的關鍵賭在對方的愚蠢上,這同樣很愚蠢。
一個時辰之後,全無半點效果的搜尋總需告一段落。精疲力盡之下,謝觀星終於一屁股坐到了李老蔫的面前。可就當他想要伸出手,意圖去從自己師父手中搶些酒喝時,他那本就很可憐的肚子,卻又狠狠的被人戳了一下。
謝觀星看到了從師父屁股底下伸出的短木劍。
謝觀星不服。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卑鄙?連自己師父的腦袋都敢利用。你好歹是一位頗有來頭的“貴人”!自己不要顏面變成別人屁股底下的石凳也就罷了!還要讓自己的師父擔上不敬之罪。這是在利用謝觀星對涉川律法的敬畏,這是擺明了欺負老實人。再者,那石凳子到哪裡去了?謝觀星記得,上次被自己丟進糞池子裡的不過是段木樁。這陸仁義選擇石凳,分明就是赤-裸的報復!
而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李老蔫卻很開心,他欣慰於這兩個孩子的成長,也看到了他們身上蘊含的“力量”。那力量不能用簡單的“大小”來形容,因為那力量已經可以讓他們推開那扇門,那扇“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的門。
只要推開了這扇門,不論自己後面還將傳授給他們什麼?而他們又能接受多少?都不再重要。因為真正的精髓,早已成為了一顆種子,深埋在這兩個孩子的心靈深處,只需再等待一個契機,那看似平常的種子終究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仁義今晚加菜。觀星,你就再餓上一天。對了,別忘了把仁義丟到池子裡的石凳撈出來,記著要好好洗一洗啊!”
“我就知道!”
明日就該輪到自己伏藏了。謝觀星暗暗想到。他已經決定,動用自己最後的絕技,以便順利透過這一關。反正那事兒自己又不是沒做過!
走向後院的茅房,謝觀星再次提醒自己。
“等會撈石凳的時候,務必要將那院中唯一的那根長杆搞斷了,免得這陸仁義明日找不到了人,用那杆兒跑到池子邊胡亂撥拉。我還就不信了,你能做得了凳子,還能像我一樣下得了糞池子。”
即將到來的一天,一定會讓李老蔫也感到吃驚,因為有些事,即便是他李老蔫也沒有做過。但是謝觀星做過。他做過的原因是:那時他還只是個孩子,而當時的那個孩子已經不再想死了。
相較五柳巷官衙內的“平靜”,京都的天空卻佈滿陰雲。座落於皇城外的逍遙王王府內,那本應該等著父皇前來慰問的單謹,此刻卻焦躁的好似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那老東西薄情寡義,不肯來看望自己,單謹並不覺得意外。自從被封了這個逍遙王,單謹就知道,在自己父皇的眼中,他單謹已經沒有了角逐皇位的資格。可單謹一直認為,自己的能力應該遠在那幾個廢物之上,而這一點,滿朝文武都應該能看在了眼裡。
當日的“雪中青”,確實是他親手送給的老三單勉。但是天地良心,那被自己訓練的服服帖帖的“雪中青”,為什麼會大發狂性?他單謹到現在也不明白!可憑什麼老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是自己使了手段?
若不是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他單謹何能走到今日這一步?逍遙王,他單謹逍遙的了嗎?老三倒是封了個安平王,可他真能安於平淡嗎?那傢伙就差拿蛐蛐練兵法了。做兒子的想要什麼?你就偏偏不給什麼?天下哪有這樣的父皇?
可現在再想這些還有何用?單謹已經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計劃被人察覺,因為新的一輪風暴已經開始,可是這次卻是很他單謹沒有多大關係。
就在過去的十餘日,他得到的壞訊息遠比前陣子得到的好訊息要來得多,先是他最為依柱的謀士曾文泰莫名奇妙的淹死在了自家魚缸,隨後是朝中的最大助力,涉川的丞相,伏修道大人,居然跟誰都沒打招呼,就悄悄遞上了退老的辭呈。如果這些尚不能說明問題,那麼接著發生的事情卻說明了。
自己花了重金請來的一批殺手,非但沒能及時返回昌餘,反倒是讓人將腦袋插到了宣華門的木樁上。而那二十多個到刑訊司做客的大小官員,他們個個都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單謹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一定是哪裡走漏了訊息。但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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