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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來一場陰謀的成敗,和做好一樁買賣並沒有太大分別,同樣需要一個很樸實的前提。“莫要太貪!”
路仁義暴死在三個月後,和死於三個月後的另一場暗殺有多大的不同?單謹應該很清楚。但是那個黑衣殺手並不清楚。幸好他及時的毀去了自己的屍體,否則一旦二殿下單謹知道了劉半山推斷的根源,相信他最想做得事就是,把這殺手的屍體刨出來,一點一點的捻爛吃掉。
單謹知道那殺手沒有傷到自己的二弟,至於是不是傷到了旁人,他並不關心。他的確已經在考慮三個月以後的另一次暗殺,但他更關心的是劉半山的身邊怎麼會憑空冒出了那麼多新來的影衛?還有一個訊息也讓他有些不痛快,老五死了,可是老五的娘,好像又有了身孕。
對著那座孤墳,單謹遙敬一杯,輕聲說道:“你莫要怪我,誰讓你有那舔食露水的毛病!我也是在賭,若是你看不到那蛛絲,服下毒藥的,就是本王。如此大義,你應該感到知足。若是你在那邊安生,來日本王登基,定然封你為貴妃,可你若是還像昨夜那般跑來煩我,那本王只能認為你在那邊太寂寞了,本王會送你的家人過去賠你。你可願意?”
隨著一陣冷笑,單謹飲下了杯中的美酒。一陣風兒經過,卻詭異的停到了那擺放祭品的香案上,隨著那風兒的旋轉,香案上的蠟燭忽然熄滅。那單謹忽然打了個寒戰,他想起有一件事自己沒有對那個做了鬼的女人去說。
上床安枕前,單謹曾連服了過兩次解藥。
卷一 成長的代價 第15章 黑鍋之王
無比仁義的陸仁義明白謝觀星的苦惱,這連著十數日的訓練,讓原本就該比謝觀星多些見識的陸仁義,看出了李老蔫教給他們的是何種技藝?有那麼一段時間,陸仁義的心中也升起過厭煩。因為他覺得,去做一個真正的“劍士”才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夢想。
牽絲墜毒、絞索奪命、遁影伏藏、柔韌體術,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劍士該做的事情。可陸仁義畢竟見的太多,聽的太多,他漸漸開始明白,那看似偶然的相遇,未必就真的是偶然。
儘管有了那一夜的捨命相救,自小便不知道溫暖為何物的陸仁義,已經將謝觀星看成了自己真正的兄弟。但是很多事,他不能對謝觀星明講,比如說,“那人”為什麼會同意讓自己來這五柳巷學藝?而謝觀星將來的命運最有可能會是什麼?
陸仁義選擇了接受,雖然他感到噁心。因為沒人願意被人算計,即便這算計可能是出於一番好意。
他們的命運也許都由不了自己,謝觀星註定要成為一名穿著官衣的殺手,而他陸仁義,所要學習的,卻僅僅是在皇權的你爭我奪中,如何防備可能出現的各色殺手。
謝觀星的夢想,是做一名“俠”。所以當他發現自己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偷偷摸摸躲在陰暗中的“俠”時,謝觀星感到無比的失望。可真當他領會到了完成一個目標所能帶來的快樂時,他很快就給自己心中的“俠”增加了定義。
“我來了!我做了!我走了!留下的就只有傳說,而不是自己的名字。這應該就是俠的最高境界吧!”
。
此刻的謝觀星感到有些飢渴,昨天的飯菜他“讓”給了陸仁義。因為他知道,如果那小子再不吃飯,很有可能會淹死在那口用來“歷練”的水井裡。可是今日,謝觀星覺得,怎麼也該輪倒自己了。
五柳巷的官衙就那麼大,能夠躲藏的地方也並不是很多。而且,謝觀星查的很仔細,因為單就“影布”的製作而言,那個陸師兄的確比他技高一籌。
可眼見日近午時,謝觀星也用鐵尺敲遍了後院正堂的每一個角落,即便是樑柱和斗拱之間,也被他翻上翻下的尋了個遍。而當謝觀星溼漉漉的從那口井中爬出。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小子根本就沒來過後院和正堂!
謝觀星相信自己的判斷,即便陸仁義吃了仙丹,也不可能躲過自己所有的“安排”。因為那看似平常的一根毛髮,亦或是一小片落在房樑上的灰塵,都是他謝觀星最拿手的“本事”。
謝觀星篤定,路仁義一定還在前院,雖然那裡看上去,除了一片空地,就只剩下了一座涼亭和在涼亭下獨斟獨飲的李老蔫。但他一定在那裡。因為要想跑到官衙外面,那得問李老蔫答應不答應。
謝觀星沒有放過前院的每一片地面,因為曾有一次,陸仁義就趴在自己腳下的“影布”當中,而他當時明明有所察覺,甚至已經挑起了那片“影布”,卻還是被突然暴起的陸仁義,用手中的短木劍在自己胸口點了一下。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