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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糊里糊塗剛說了一聲嗯,才恍然大悟被這個狡猾的狐狸給套進去了。
他滿意地接過趙宏利手裡的袋子,和趙宏利並肩向屋裡走去,趙宏利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頭:“不是我反應太慢,而是敵人太強。”
大嫂笑著說:“你和你大哥一天不鬥嘴,他就難受。要是趕明兒你出嫁了,別人如何我不知道,我都要悶死了。”
我嘆了一口氣:“我在大學專修了一門口才課,為了對付大哥,可是還是時常被他繞進去。看來理論什麼時候也不如實踐管用。”
進了屋,爸站在客廳門口,後面跟著外婆,沒看見媽,我剛想問媽去哪兒了,趙宏利先給爸鞠了躬叫了聲叔叔,然後管外婆叫阿姨,把全家人及剛剛從廚房裡出來的媽都叫愣住了。
我趕緊過去,拉著他的手說:“我說我外婆是妖精沒錯吧,走到街上我都不敢管她叫外婆,因為總有人問我是你親外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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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冷著臉走過來,抬手在我身上甩了兩下子:“你外婆是白骨精,還是蜘蛛精?整天把你外婆是妖精這句話掛到嘴邊上,在家裡人面前沒大沒小也就罷了,有外人在也敢胡說八道。”
我齜牙咧嘴地忙求饒說:“我說外婆是妖精,意思是說外婆年青,不誇我會說話,我就夠委屈的,這會兒倒拿我身上練鐵砂掌?再說了趙宏利也不是外人,是您未來的外孫女婿。”
外婆顯然第一次聽到這個話,看了看我:“未來的外孫女婿?那麼說我這次破了戒到北京來算是白忙活了,怪不得你媽這次總勸我,說你的事自己會有主見的,不用**心,原來你們大夥合起來瞞著我。看我一個人上躥下跳給你們解悶兒。你們不用嘴上誇我年青,背地裡拿我當老糊塗看。”
趙宏利從開始的羞愧到後來的吃驚,再到現在的鎮定自若,讓我領教了他的態度轉變之快,可以直比變色龍,他見我和外婆的氣氛越來越僵,家裡的人竟沒一個過來勸和的,有些吃驚(這些是他後來告訴我的),忙走過去把外婆扶到沙發上:“並沒有哄外婆開心,要不是親耳聽到小池管您叫外婆,我絕對不敢相信您是做太人了。我剛才以為您生氣是因為我把您叫老了。”
外婆原本緊繃的臉,被趙宏利的幾句話給逗笑了,她白了我一眼:“同樣的話,在不同人的嘴裡就是不一樣。這孩子說話就是讓人心裡舒坦。”
趙宏利抬眼看到媽走過來,他側目看向我,我對他使了個眼神,告訴他是‘媽’,他看著我點了點頭,直起身,給媽鞠了一躬:“阿姨好。”
媽端莊地笑了笑:“你大哥大嫂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誇你有教養,對小池也好。一直擔心小池配不上你,怕她高攀了。”
我媽對我說話向來不過三句,就和外婆一樣下道,沒想到今天也能說出這麼一段冠冕堂皇的話,有些讓我刮目相看的感覺。後來一算媽的話只有兩句,看來她老人家也有自知之明,絕不踏過第三句話的坎。
趙宏利謙虛地說:“不是小池高攀,我倒要感謝小池不嫌我滿身銅臭,大哥很小的時候立志學醫,想做個出人頭地的人,他說了,商人重利,醫者救死扶傷,根本沒有相比之處,他棄醫從商,去做喜歡的事,而把這利慾薰心的職業留給了我。”
爸大笑著示意他坐到沙發上:“謙虛自古都是傳統美德,你小小年紀能懂得為人之道,就說明你的高明之處,商人重利,但是現在哪兒不是利字當頭。”
秋姨端上來幾杯茶,遞到趙宏利跟前的時候,趙宏利趕緊欠身要起來,被爸制止住了:“你秋姨不是外人,你不用太拘束。”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很拘束,連平常聲音最大的外婆和大哥也堰旗息鼓,悄然無聲。大哥坐在外婆身邊,端著茶杯給外婆喂茶,大嫂則坐到沙發背上給外婆捶背,這兩口子把外婆哄得合不攏嘴。外婆和言悅色地笑著,轉眼看到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外婆是對大哥大嫂是春天般的溫暖,對我則轉過秋天,直到寒風般的凜冽。
趙宏利逐漸地和爸找到了共同語言,從古代的書法,到詩詞歌賦,再到茶道,越談越投機,我一個人百無聊簌,轉頭看見媽和秋姨在廚房裡忙前忙後,我也站起身走進去:“都做什麼了?”
秋姨指了指桌餐廳桌子上擺得滿滿的菜說:“做了十幾道,也不知道有沒有趙少爺可口的,人家吃慣山珍海味,嗓子眼細得恐怕咽不下去這些粗茶淡飯了。”
媽笑了笑說:“我跟你說去大飯店訂一桌算了。你非要逞能,一會兒丟人現眼可別怨我。不過娶了我們家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