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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沉思發愣中,雨停了下來,我趕緊快步往外跑,別一會兒又下雨再被隔住了。慌亂中忘了自己穿著那雙半高跟鞋,而且路又滑,沒跑幾步腳一拐,差點兒坐到地上,我慌亂抓住旁邊的一根柱子,手滑身子沉,手指甲在柱子上劃了淡淡的長長的一道白痕,食指的長指甲劈成兩半,痛得我一哆嗦。
旁邊傳來一陣高跟鞋踩地的鐺鐺聲,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高個子女孩,從我身邊快速走過去,壓在帽子下的頭髮隨風飄動,看著有些面熟,她邊走邊打電話:“二哥,我真不能再陪你了,一個養心殿你就逛了三個小時,像你這麼逛故宮,逛完了還不得半年?我真有事,一會兒你逛完了,我請你吃飯。”
我捏著手,皺著眉看著那女孩結束通話電話,如一陣風般走遠了,越看她越覺得在哪兒見過,而且還不是那種一走一過的感覺。我用牙齒把半截指甲咬掉,用嘴吹了吹氣,覺得手麻辣辣的疼,心頭掠過一絲浮燥。腳踝處有些痛,試著跺了跺腳,還行,沒人傷到筋骨,活動活動,還能走。我一瘸一拐往前走,忽然包裡的電話響起來,我拿出電話,一看竟是趙宏利的號,皺了皺眉:“沒事兒週末打什麼電話。”
我剛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喂。”就聽到他一大串吼叫:“造虹橋看你以後再敢跟我要錢,你個沒義氣的丫頭。”
我聽了一頭的霧水,‘造虹橋’,我什麼時候造過虹橋,難道他以為我羅列專案,虛報假帳,我趕緊為自己辯白:“我到天利從沒報過一次帳,根本就沒有造過什麼虹橋,就是姓趙的橋也只聽過趙州橋,總裁不信可到財務部查。”
對方頓了一下,語氣稍輕了輕,仍是冷冰冰地問我:“你是誰?”打了我電話,還問我是誰,他是不是腦袋出毛病了。
對方嘟囔一句:“我還以為是宏喬的號,怎麼打到你這兒來了。都是被那丫頭氣糊塗了。”
原來是打錯電話了,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他誤會我經濟有問題了。現在的心臟還在嘭嘭直跳。電話裡忽然傳來他壓抑的笑聲,原本心臟已趨於正常的跳動,忽然又加速起來,不知道他又打什麼壞主意,想趕緊結束通話電話,竟聽他問道:“謝瑤池,你現在在哪兒?”
我沒敢說我在故宮,故意騙他說:“我在家裡睡覺呢,被你的電話吵醒,本來想睡個自然醒沒睡成。”
他大聲吼道:“現在都過了中午了,你還沒自然醒,你當你是豬啊。”原來不光是別人像豬,現在連我也像豬了。
現代篇24
他命令我說:“你現在馬上過來,陪我四個小時,我給你抵半個月的加班費。”
我粗略算了一下半個月的加班時間,就是十五個小時,十五個小時對四個小時,這個買賣成交,可是我還想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討價還價地說:“至少減一個月的,否則不去。”
趙宏利爽快地答應了,早知道他這麼快答應,我來兩個月的。伸手把鞋提好,剛想結束通話電話,他的磁性聲音再次響起:“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兒?”
我說:“還有問,一定是在公司了唄。”
他說:“說你是豬腦子,還真沒說錯。我在公司助理保鏢一大堆,用你陪?多虧我知道你的智商不高,問了一句,否則以你蝸牛的速度到公司還不得兩個小時,你難道想晚上陪我?我在故宮了。你馬上打的過來,我給你報銷車費。”
趙宏利真是罵人不含骨頭,我以為他在公司有錯嗎?好像不是豬腦子的,他不用問,就會到故宮來找他。
這麼巧,他也在故宮,我心裡好像開了兩扇門一樣,我早上來的時候是坐公汽來的,倒了幾趟車不過五元錢,從我家打車到這兒得一百多元,一下子就能賺九十多塊錢,說我是蝸牛,我來個天神從天而降,讓他敢再小瞧我。
我把電話捂上,先讓自己開心地笑兩聲,然後放開電話問他:“你在故宮的什麼地方?我們在哪兒見面?”
他不耐煩地說:“我在養心殿了,一會兒你來的時候去永壽宮找我。”
養心殿?我回頭看了一下琉璃門內的牌樓,會這麼巧,他就在這裡,想起剛才那個邊打電話邊匆匆而去的女子,忽然想起她就是上次在天利購物,遇見和趙宏利在一起的那個趙小姐,她叫他二哥,聽名字也像是兄妹,一想起他們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一定是趙小姐臨時有事放了他鴿子,他打電話罵她,錯把電話打給我了,看來今天出門大吉,命裡註定天上下金條,我是連玩再拿工資,何樂而不為,想著今後的一個月,我不用再固守那一個小時的煎熬,老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