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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著他瀟灑地籤一張支票,冷著臉將支票甩給我說,‘謝瑤池,我實在忍受不下去了,支票收起來,你可以走了。’
我正在動著邪惡念頭的時候,趙宏利竟然還敢太后頭上動土,他蹺著二朗腿,在我面前晃著,“你不是膽子很大嗎?
不是很有骨氣嗎?這會兒怎麼成了蔫了的茄子。“
他的笑越來越甜,我冒得火越來越高,實在忍無可忍,在他坐的沙發腿上狠狠踢了一腳,我的腿功可不是鬧著玩著,好歹也練過幾天跆拳道。由於地方大,他坐的沙發平地向後退出一米多遠,差點兒仰過去。
看著他嚇白的臉,心裡頓時舒服很多。我笑了笑,回頭看了看大落地鍾,指標正好六點,轉身出去收拾東西回家。
他在辦公室裡大聲叫我,讓我過去扶他一下,我告訴他,我已經下班了。扶他?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他大聲喊道:“謝瑤池你敢走,看我怎麼修理你,你晚走的時間,我加班費照付。”我現在對加班兩個字特別排斥,冷冷地拒絕了,給我多少錢我也不幹。
由於小小地報復一下,心裡保持著亢奮,還有一點不知道他將如何反擊的後怕。迷迷糊糊竟上錯了公交車,等發現時已經過了兩三站,還得重新坐回來,剛走到馬路中間,一抬頭見趙宏利的跑車從院裡緩緩開出來,嚇得我趕緊三下兩下躥過馬路,躲到站牌的側面。
他的車總算過去了,我撫了撫異常的心,從站牌後面轉出來。看了看錶,公車車應該快進站了,扭頭去看公車的功夫,覺得後面有人拍了我一下,公司已經早就下班了,這會兒不有誰認識我?一回頭,差點兒嚇掉我的魂。趙宏利手猜在兜裡,一副悠閒耍酷地看著我,看到我臉上的驚噩表情,他又笑了。
我後退了兩步,有些結巴地說:“你的車不是開過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忍著笑說:“倒車鏡是做什麼的?如果你不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我還真沒注意到你。你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現在還沒坐上車,你看看你多虧,如果在辦公室裡多待這麼長時間還有加班費算。”
我咬了咬牙:“我寧願在外面吸收新鮮空氣,也不稀罕你那點加班費,車要進站了,別擋路,趕緊走。”我不耐煩地對他下了逐客令。
他衝我瞪了瞪眼睛,我也沒客氣地反瞪回去。他忽然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著走到車旁,一下子把我推到副駕駛上。我還沒等爬起來,他已經坐上車,一踩油門,我身子向後一仰,差點兒從開著的窗戶裡飛出去。
好不容易才坐正身子,繫好安全帶,我喘著粗氣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他不理我,仍舊冷著臉開車,他的車也真是跑車,一看脈數表,竟達到了250脈。難道我惹他生氣的後果,不是開除我,而是和我玩命。別說五十萬,就是五十億,我也不想冒這個險。
我手扶著扶手,一會兒看看車外,一會兒看看脈數表,再看看趙宏利緊繃的臉。
看著他緊咬著雙唇,我的心撲通通的直跳,看來他真不能惹,惹怒的後果是生命有危險,我趕緊央求他:“什麼事都好解決,冷靜點。你可是堂堂天利的總裁,身家幾百個億。”
車速終於漸漸慢下來,我摸著敲著戰鼓的心,坐穩身子,見車子已經拐上了慢行道,他轉回頭,嘴角揚著笑:“我在國外可是二級賽車手,這點速度算什麼?剛才看你對我動粗,那種大義凜然的架式,我還以為你的膽子變大了。”
車速下來,意識也回來了。我雖然不暈車,但是這一陣搖晃,覺得一陣噁心,捂著嘴乾嘔了幾下,眼淚都憋出來了。
他可能也覺得有些過分了,把車停靠到一旁。幫我拍了拍後背,我一聳肩,躲開了。可能是中午沒吃飯的原因,坐了一會兒就緩過來了。我回過頭,擦著眼淚,沙啞著嗓音說:“二級賽車手撞車就不會死人嗎?你愛玩命,自己隨便玩,何必拉上我。”
想開開車門,不知道該按哪個紐,我讓他幫我開門,我要下車,他說他送我回家。
誰知道一會兒又犯什麼病,我故意又嘔了兩下,對他說:“快開門,再不開我就吐你車上了。”他瞪著我,我又假裝嘔起來,然後捂著嘴,裝著要吐,他急忙開啟車門,我跌跌撞撞下了車,他也鬆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我跑到車後面,攔了一輛計程車,迅速上了車。開啟車窗,向他搖了搖手。他竟靠在車門上,看著我笑。
回到家,晃動著身子,秋姨迎過來,扶住我:“怎麼又體驗了一次坐山車似的計程車,北京怎麼這麼多開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