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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吃早飯的時候,江大人滿臉含笑走進來,蒼白的臉和不經意間帶出的疲憊,看出他昨晚折騰了一宿。乾隆很欣賞他待客之道,家裡發生了事,仍不忘招呼客人。我們也是時識務的,吃過飯,收拾東西,江府臺親自將我們送到杭州城外,雖然前呼後擁,看在我們眼裡卻好象單人獨騎一樣落寞。
乾隆坐厭了車,和侍衛換馬,另挑了一匹溫馴的馬讓我騎,在怎麼溫馴也是馬,我還沒跨上馬背,腿就開始哆嗦,和親王笑話我:“小魏子,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怕馬?”一咬牙,在乾隆的拉扯中總算爬上馬背,坐在上面,用手死拽著韁繩,生怕拽不住從馬上掉上來,走了不到五里路,全身是汗,手也疼,屁股也疼,原來騎馬竟是個力氣活。
我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乾隆,他和王爺並馬而行,滿面輕鬆,兄弟倆正說什麼,竟笑起來。我這才知道,人比人得活著,同時也對我自己敬佩不已,我可是頭一次騎馬,竟然能走了五六里路沒掉下來。
我正為自己自豪的時候,不知道誰在我背後使壞,丟了一粒石子打在馬的後屁股上,石子崩起來,打在我的尾股上,我晃了晃,差點從馬上掉下來。雖然是一粒小石子,可是力道不輕,馬受驚了,從乾隆與和親王中間攸地躥過去,我沒射過箭,不知道象不象離弦之箭,我挺直腰桿,拼命抓緊韁繩,身子左右搖擺,好象風擺荷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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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最先反應過來,高聲喊道:“屁股不要死坐著,稍抬一點,省得扭了腰,還有韁繩不要拉太緊。”屁股死坐著,有時候還把我顛起一尺多高,我屁股抬一點,還不得顛起一米多高。不拉韁繩,讓我雙手抓空氣嗎?
剛開始慢吞吞的時候,半個小時走五六里,這會兒眨眼功夫,就飛奔出十幾里路,眼前來到一個鎮子。別認為我有特異功能知道馬跑出多少裡,別說這個時候,保命要緊,就是平常慢慢走,我也不知道哪到哪兒是多少裡,因為乾隆剛才說離下一個鎮子不到十五里路。
乾隆年間是清朝最鼎盛時期,到處歌舞昇平,太平盛世間,行人來往絡繹不絕,我用盡全身力氣緊勒馬的韁繩,無濟於事,就改變戰術,身子伏到馬背上,嚇唬它說:“千萬不要再瘋跑了,否則一會兒出了人命,倒黴的第一個是你,第二個才是我。”
別說這招還真管用,馬的速度竟然慢下來,不是一般的慢,而是原地不動,它張大嘴身子向前傾著,緊抬腿邁不動步,我差點從馬脖子上出溜下去。死命地抱住馬的脖子,顧不上形象了,當生命與儀態相違背的時候,只能選擇生命了。
身後傳來一聲斷喝聲:“魏瑤池,你把身子挺起來,一個姑娘家成何體統。”這時候還管什麼桶,乾隆真是一點兒也不把我放到心上,這半個時辰我是怎麼過來的,何止是驚心動魄,簡直是兩世為人。心中滿腑的委屈,抱著馬脖子的手鬆開,踩著馬凳跳下馬。
低頭見馬腿處絆了一條繩子,好在絆的地點正好,否則來個馬失前蹄,我還不得交待了。乾隆蹙著眉頭,也從馬上跳下來,過來拉住我:“嚇壞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把馬弄驚了?你是不是坐在馬上也不老實。”
就是對我有偏見,也得有尺寸,難道我會拿著釘子釘馬玩,騎術不高,全身心都在自己的安全上,再淘氣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回頭看了看身後跟過來的人,和親王正咧著嘴笑,原來以為和親王最仗義,現在這時候還有心笑,我豎了豎眉頭,他急忙轉開臉看向別處。
大阿哥臉上如沐春風,帶著洋洋得意,知道一定是他乾的,看我騎術不高,想用驚馬除掉我。我對他笑了笑,他見我看他笑,忽然變了臉色,我心裡冷哼一聲,等一會兒再收拾你。
我故意裝成嬌弱的樣子,用手扶了扶胸口:“爺,知道為什麼我的馬驚了嗎?”乾隆皺起眉頭,知道他不喜歡看我嬌柔的樣子,放下手,身子直起來。乾隆冷冷地說:“馬不是被你嚇著了。”後面又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知道和親王又有笑料了,懶得理他。
回頭看了一眼大阿哥,見他眼中滿是驚懼,到底是個毛孩子,一點兒風吹草動就受不了了。我俯身從地上拾起一粒石子:“爺,這是什麼?”乾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抬袖子把石子拂掉地:“這麼髒的東西,想玩一會兒挑個乾淨點兒的。”
難道我在乾隆的心中,智商只有三四歲,我這麼大拿石頭玩,還不被人當成神經病。算了,我甩甩手,沒想真的在乾隆面前告大阿哥的狀,一是因為人家是父子,血肉相連,何況大阿哥只是一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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