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1/4 頁)
天腳都有味了,也不嫌棄,比我這些親孫女親外孫女都要強,也不知道你媽前世做了什麼好事兒,你們兩口子真是懂事兒。”
大嫂笑著說:“這些算什麼,在醫院裡我們什麼不做?何況您還是我的外婆。外婆總知道誇我們兩口子,不知道媽這些年為我們付出了多少?原來我不懂事兒,媽從來沒對我有半句微詞,倒是瑤峰沒少跟我生氣,告誡我有氣和他撒,少惹媽生氣。他總對我說,從小媽對他比親媽付出的還多,有好吃的,偷偷留給他吃,卻不給瑤池。反倒是他捨不得吃,又給了瑤池。媽還以為是瑤池偷吃的,免不了一頓罵。”
看著大嫂短髮下的白皙面孔,覺得真是太美了,想著大哥從小對我的嬌慣與媽對他的偏愛,才換來我們家現在和和融融,我忍不住眼圈發酸,忙笑著說:“我當時還問爸,媽是不是我的後媽,都說後媽心腸狠,我覺得媽對我心腸就狠,打大哥的時候,總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而打我卻是咬緊牙根,大哥每次看到媽打我時,我哭天叫地,還奇怪地問我,又不疼,為什麼要叫那麼大聲?”
外婆沉思的面孔也帶上笑:“你媽一次帶瑤峰來我們家,我看著小傢伙雖然長得可愛,一想到又不是親外孫子,開始對他挺冷淡的,看你媽對他噓寒問暖,滿臉的喜愛,後來漸漸地也就忘了。”
125
晚上趙宏利給我打來電話,問我睡了沒有,最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他想我了,想來看我,又怕夜天深了,打擾到大家。我笑著問:“不是有一位千金小姐看好你了,這會兒不想著她,怎麼倒想起我來了?”
從電話裡都聽到宏利的咬牙聲:““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你這麼說真是沒良心,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的魂都被你勾去了,白天做著事兒,卻是眼中是你,心中是你,一時不見如隔三秋,都要把我想死了,你還打趣我,別說什麼千金小姐,就是萬金、十萬金,也動搖不了我對你的一絲一毫的心。”
我聽著他的甜言蜜語,雖說有些肉麻,心好像盛夏喝了冰震涼水一樣舒服,我忍不住笑起來:“這些話要是被別人聽去了,一定不知道讓多少芳心碎掉了。偶像級的新星,才剛剛升起,被我這樣一棵歪脖樹給掛住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他也笑道:“我是隻鐘意你這棵歪脖樹,為了你這棵樹,我寧願放棄整個森林。”
又閒聊了幾句,讓我煩燥的心解脫了不少。掛了電話,碾轉不能入睡,這些天的睡意越來越少,心總是甜中帶著憂慮,或者即將離開養育二十幾年的家,即使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也有一種戀戀不捨吧。
拿出雲碧的手札,它就好像是毒品一樣,明知道看了無益,還是忍不住要拿出來看,對我來說前世的愛也是一種牽掛。
翻到之前看到的那頁,一看到上面的字,忍不住眼淚又流下來,拿出毛巾先把臉揩淨了,斜靠在床頭,倚著枕頭,見雲碧寫道:“愉妃娘娘帶著七弟來給額娘守靈,皇阿瑪竟當著我們的面,破天荒地拉著愉妃娘娘說,‘自從她進宮以來,除了皇后第一個跟你最好,這些天她累壞了,你幫我勸勸她,身體要緊,可也不要睡太久了,朕還有很多的貼心話沒有和她說。’說著眼淚漱漱落下來,‘她幾時這樣老實地睡過,叫也叫不醒,好像鐵了心要把我們都扔下似的。’我們每個人都忍不住哭起來,七弟抱起額娘問‘額孃的身子為什麼這麼冷,是不是死了?’皇阿瑪斥道‘不許胡說,天太冷,你額娘蓋得被少,所以身子冷。’此時額孃的身上已蓋了五床被,皇阿瑪忙把自己穿的貂皮大衣脫下來蓋在額孃的身上,因為怕額孃的身子腐爛,所以屋裡沒有燒火,大家怕皇阿瑪凍著,忙哄著說再拿幾床被,讓他把衣服穿上,皇阿瑪摸了摸炕,炕冰涼,又大罵太監宮女這大冷天也不說燒燒炕,真是眼裡沒主子了,竟命人要把永壽宮裡的奴才們都捆了。即使到此時,他還是不相信額娘過逝了。自欺欺人,不敢面對現實,而當真接觸到事實的時候,又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可怕局面。”
我頭上的枕頭已被眼淚打溼了,粘著頭髮溼膩膩的難受,我頭略抬了抬把枕頭翻過來。實在看不下去了,掩上卷,站起身走到陽臺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重情重義我知道,當初為皇后你已經讓天下人戰戰兢兢,何必又因為我而再重演歷史。讓上下人都不安。”
秋風很涼,吹得溼漉漉的頭髮有些發癢,我急忙回了屋,再次開啟虛掩的書卷,見又是一片空白,雖然無字,卻如重錘般重重地打在我的心上,我拿起筆在空白處補上一首李白的詩:“秋風清,秋月明;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