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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人,行伍出身,支隊領導在中隊檢查工作,免不得謙虛地說:“部隊在這山溝裡駐紮,遠離支隊,部隊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嚴格要求,嚴格管理。”
部隊領導每每如此,梁分監更覺部隊幹部、戰士年輕,有責任有義務帶好這支隊伍。
進到監內,鐵劍心有點怵,這並非畏懼什麼,而是監獄在常人心中不雅的形象使然。高牆電網、腳鐐手銬,縱然是血性男兒,初來乍到,也免不得心存驚異。
陳松領著鐵劍來到雜工組,如此這般交代完,留下鐵劍,轉身走了。一剎那間,愣在那裡的鐵劍不知所措。他愣了片刻,掏出花名冊說道:“今天初來乍到,我們相互認識一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鐵名劍,金銀銅鐵的鐵,劍拔弩張的劍。現在是你們的管段民警。”
鐵劍翻開剛剛陳松給他的採煤監區雜工組的花名冊念道:“嘎魯。”
“到。”
鐵劍抬眼看看名叫嘎魯的犯人,很顯然這是一個彝族犯人,名字那麼拗口。
“方智。”鐵劍又念道。
“到。”名叫方智的犯人答一聲,鐵劍又抬眼看看這個看上去十分文靜的罪犯。
“吳應泉。”鐵劍又點下一個犯人的名。
“站在你面前嘞。”
鐵劍沒聽到“到”字,但看出叫吳應泉的犯人嘴中在說話。
鐵劍心驚了一下,這不就是那個自殺未遂的犯人嗎?那天周世恆送飯到醫院,值班民警報告自殺未遂的名字,正是吳應泉,他聽得一清二楚。
吳應泉的回答讓鐵劍極不滿意,但初來乍到,他不便發火。吳應泉的回答也讓其他犯人覺得很驚訝。
鐵劍抬眼看看吳應泉,瞬間,直覺讓鐵劍感到這個犯人的陰鷙。才一米五幾的矮個,方型頭,臉龐上赤褐色的肌肉突出,紋絡清晰,一縱縱橫向兩邊,鷹鉤鼻的走向,鼻樑直,鼻尖略向下傾斜,看去顯得猙獰粗野,兩顴高突,一眼就看出他身上遺傳的少數民族兇狠的性格特徵。
在警校培訓時,他就知道義大利犯罪學家、刑事人類學派創始人龍勃羅梭曾經用罪犯的五官長相去破譯犯罪的基因密碼,提出“天生犯罪人”學說。這有點像中國的面相學,從面相上看人平生是否有牢獄之災。
吳應泉這類人的長相最有研究特點,雖然長相與犯罪聯絡顯得偶然,沒必然可言,但作為一種研究,和中國的面相學如出一轍。
“吳應泉,以後點名要答‘到’,知道嗎?”鐵劍斜他一眼說道。
“是,鐵幹事!”吳應泉漠然地答道。
鐵路警察必須熟悉整個列車的情況,公安片警必須熟悉片兒區社情,以便應對多種可能發生的不測。而監獄勞改隊的管段民警必須做到“三知道”,就是說每個管段民警心中必須熟記每個犯人的家庭背景、犯人的基本情況,才能有的放矢地教育改造犯人。
雖然監獄、勞改隊管教條例規定了犯人的權利和義務,但勞動改造是教育改造犯人最最基本的手段。
解放初期,**主席就高瞻遠矚提出:“有些人不殺,不是他沒有可殺之罪,而是殺掉了沒有什麼好處,不殺掉卻有用處。一個不殺,有什麼害處呢?能勞動改造的,就讓他去勞動改造,把廢物變為有用之物。再說,人的腦袋不像韭菜那樣,割了一次可以長起來,如果割錯了,想改正錯誤也沒有辦法。”
這雖然是針對解放初期改造國民黨戰犯而言的,但到一九六〇年,毛主席接見美國著名紅色作家斯諾時,就說道:“許多犯罪分子是可以改造好的,是能夠教育好的。例如國民黨的將軍,滿洲國的皇帝,你見過滿洲國的皇帝嗎?我們的監獄不是過去的監獄,我們的監獄其實是學校,也是工廠或者是農場。”
勞動能把猿變成人,勞動也能把壞人變為好人,工廠監獄、農場監獄、礦山監獄應運而生,勞動就成為改造罪犯的主要手段。
鐵劍點完名就離開了雜工組寢室,因他在其位,必須謀其政,第二天要帶犯人勞動。
鐵劍前腳剛出門,寢室裡就“嗡”的一聲散了,嘎魯咧嘴走過來拍拍吳應泉的肩說道:“花匠,真有你的,鐵幹事剛來,就給他一個下馬威!”
“哼,這算啥下馬威,走著瞧,我還要給他好看。”被稱為“花匠”的吳應泉有點得意,大大咧咧地瞅一眼嘎魯說道。
“哎,花匠,你給他什麼好看,能不能先透露透露?”嘎魯湊到他跟前問道。
“這取決於他對我們的態度,天機不可洩露,要聽後事如何,且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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