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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東倒西歪地在城裡狹窄的街道上穿行。除夕夜的山城,家家戶戶爆竹聲聲。隨著娃娃們燃放煙花“咚咚咚”的聲音,夜空中繽紛的彩花飛舞,紅紅的紙屑覆蓋在地上,襯托著過年的祥和氣氛。
楊靈和他帶的追捕組走遍整座山城都沒有找到一家餐館開業,家家戶戶一派過年景象。楊靈臉拉得比馬臉還長,嘴中老埋怨採煤監區,搞得大家年都過不成。他的嘀咕不斷刺激著鐵劍,這個特種兵彷彿一夜間從英雄變成了狗熊,真可謂“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古人云:“得志貓兒雄似虎,敗翎鸚鵡不如雞。”
楊靈用張良罵韓信的話,一句句刺激著鐵劍。鐵劍熊在後座彷彿一坨能喘氣的肉,人一下矮一大截,胸中憋得慌。
他們在山城串了很久,好不容易在一個小巷找到一個小餐館。主人家雖說關門不經營了,但店主一家都在小餐館過年,楊靈好說歹說,還亮出了追捕證、工作證,這家店主產生慈愛之心,同意讓他們一道吃,各算各的餐價。大家坐定後,楊靈說:“今天過年,雖為國不能和家人團聚,執行任務在外,但還是來兩瓶習水大麴,反正今天任務已完成,明天的事明天辦。”
楊靈開啟瓶蓋,除司機小王不喝酒外,楊靈斟滿四茶杯酒。店主人連連推遲說道:“不會喝酒!”
但楊靈誘勸道:“大過節的,無酒不成席,無酒不成禮,還是整兩杯吧!”
楊靈也是少數民族,酒量大,加之在官場多年,各種場合遊刃有餘。那店主經不住楊靈勸,喝完一茶杯就昏天黑地撂倒了。鐵劍從老祖鐵木真那裡繼承了蒙古漢子的血統,喝酒要喝六十二度的老白乾才過癮,像習水大麴這樣五十二度的麴酒,喝去淡淡如水。陳松是漢族,平時就不勝酒力,一杯下肚也直說不行。一瓶酒倒四茶杯,每杯二兩五,陳松平時就二兩酒量。
開第二瓶酒時,陳松就倒下了。第二瓶酒就只有楊靈和鐵劍喝。楊靈第一次和鐵劍喝酒,不知他的水深水淺,總想在酒上整他一下。楊靈在沙拉礦是“八大酒仙”之一,平時要公斤才倒的人,他提出二一添作五平分。鐵劍只是喝悶酒,酒從寬處落,平時也是公斤級海量。但此時此刻喝酒彷彿有點“易水悲歌”之感,幾杯悶酒落肚,那鬱積在胸中的悶氣得到釋放,全身火燒火燎,從太陽穴到血管都因酒精的濃度加速了“嘣嘣”的速度。越到這個時候,蒙古人的血性就越突顯出來。
他從店主人家拿來兩大瓷碗,從楊靈手中搶過酒,“咕嘟咕嘟”倒滿兩碗,舉起滿滿一碗的酒說道:“楊科長,多有冒犯,大年不能和家人團聚,全因我而起,對不住了,先乾為敬。”
說完,鐵劍一仰頭,一碗酒“咕嘟咕嘟”倒進嘴裡。
喝酒最精彩在猜拳行令,最無奈是捏著對方鼻子硬灌,最豪邁就是武松三碗不過岡似的無遮無掩一下來它十碗八碗,痛快得淋漓盡致。要是沒人端杯,沒人挑逗,沒人叫板,喝婆婆酒、老者酒,那才不夠味,沒意思。
楊靈見鐵劍來氣,一口氣幹了這一碗,心有些虛,因他酒量雖大,但幹不得急酒,只能溫火悶米,慢慢來。現如今是自己提出平喝,鐵劍一飲而盡,自己身為領導,不幹怕別人笑話。鐵劍幹完,他舉起瓷碗說道:“鐵劍,咱倆第一次喝酒,衝著你的豪氣,我也幹了!”
說完,雙手舉碗,仰頭也往嘴裡倒。
喝酒之人,就怕喝得半不拉嘰、倒來不去如刺鯁喉,楊靈看鐵劍眼有些發直,舌頭有點打結,提出再來一瓶。
鐵劍翻翻白眼,聽楊靈說再喝一瓶,扭扭脖子回道:“來就來,現如今社會上,誰還怕誰?”
說完,鐵劍主動在貨架上又拿來一瓶習水大麴,手輕輕一撕,再輕輕一點,酒瓶開了。其實這時楊靈也有七八分醉意:“倒滿滿幹,哪個不幹,不是英雄漢。”
鐵劍埋著頭只管“咕嘟咕嘟”往大瓷碗中倒酒,沒在意楊靈的醉態。兩碗酒倒滿,鐵劍把空瓶往地上一扔。又端起瓷碗說道:“幹,誰拉稀誰是耗子、黃鼠狼,地上爬的。”說完“咕嘟咕嘟”又把滿滿的一碗酒幹下肚。
楊靈眯著丹鳳眼,嘴半張著許久都沒合上,一時眼睛又膨得就像秋天的板栗、牛卵似的不知所措。
鐵劍幹了,他楊靈是什麼人?堂堂沙拉分監獄政科科長,“八大酒仙”之一,輸給誰也不能輸給新警察蛋子。他心想著,少數民族直爽的血鼓搗著往上衝,端起碗,流湯滴水就往嘴裡灌。本身已有醉意,酒只喝了一半就“咚”的一聲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鐵劍血管裡流著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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