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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濺鬧鷹巖 楔 子
午夜過後,下了幾天的雨停了。微風掀開細霧的面紗,熹微的天空大海般湛藍。月亮落山了,但寶石一樣的星星還在天幕上眨著眼。
省第一監獄撕心裂肺的警報聲打破夜的寧靜,所有從睡夢中驚醒的人心裡都明白,省一監出大事了!
省第一監獄的指揮中心,監獄局長陳躍臉擰得出水來,不知是因為爬五樓的氣息急促,還是急火攻心。
陳躍是被晚上急促的電話鈴聲鬧醒的。領導幹部家的座機一般都是老婆接,監獄民警最怕夜深人靜電話響,鈴聲會深深地刺激監獄大小官員的神經,不是出大事,誰會夜半三更打電話,除非神經病。
陳躍的老婆睡眼惺忪地拿起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急顫的聲音:“有重大事件報告。”
這是省一監政委李傑的聲音。陳躍知道夜半電話響不是好事,他一骨碌翻身下床。接到李傑報告,他趁著夜色趕到省第一監獄。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天就要大亮了。陳躍雙手叉著腰,雙目凝視著窗外。電話鈴響起,獄政處長拿起電話,電話那端傳來梁翼的聲音。
“陳局,梁監電話。”獄政處長報告道。
陳躍接過電話說道:“我是陳躍!”
電話中傳來:“報告局長,經過我們的追擊,罪犯吳應泉、嘎魯、魯壯壯已被包圍在柳山上,一百多名監獄民警正準備搜山。”
“知道。罪犯窮兇極惡,手裡又有槍,千萬小心。對這夥惡貫滿盈的傢伙絕不能心慈手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讓他們逃走了,我就撤你的職!”
陳躍語言由柔變剛,歇斯底里地吼道。
第一章 血濺鬧鷹巖 一
還沒到深秋,這天就像著魔一般,空中瀰漫著霧氣,抬眼幾丈遠就看不清人影。
鐵劍手提著綠色的帆布提包走進山城汽車站。人聲鼎沸的售票廳瀰漫著淡淡的異味。他跟在排隊的人後面慢慢往前移動,售票廳其他視窗緊閉著,唯有這個視窗張著嘴,鐵劍好不容易將五十元鈔票塞進視窗裡。
“到哪裡?”視窗裡一隻白嫩的手邊接鈔票邊問道。
“到沙拉礦!”鐵劍懶洋洋地回道。
“你不長眼睛嗎?沙拉礦是上午的車,現在都啥時候了。”窗內的女人沉著臉,說完那白嫩的手又將那張五十元鈔票扔在窗臺上,喊道,“下一個。”
鐵劍踅身出來,舉目張望一下那張貼在牆上的汽車運營時刻表,看清去沙拉礦的車8‥30出發。他下意識看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下午兩點了。
山城只是一個縣級小市,每天只開一班到礦上的車,鐵劍自然不知。他提著包走出售票廳大門,抬眼看看霧濛濛的天空,正盤算著是住下來第二天再走,還是找便車下礦。
“兄弟,一看便知你是到礦上去的。上我的車吧,正好還有一個位置。”鐵劍剛邁出門檻,一個西瓜一樣的臉蛋笑嘻嘻地問道。
鐵劍轉動著眸子看看眼前這個頭上沒幾根毛,撥浪鼓一般晃動的臉蛋好奇地回道:“大哥,你咋知道我要去沙拉礦呢?”
“衣裳嘞,一看你這身迷彩服,便知你是到礦上去的。”那人回道。
鐵劍方低頭望望自己身上的行頭,身上藍白相間的裝束格外醒目。他暗自好笑,離開警校時咋就不換一套便裝呢?這套行頭一看不是軍人便是警察。雖然現在社會上行頭亂,穿迷彩服的人並非都是軍人或警察,但從氣質上分辨,準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鐵劍點點頭說道:“大哥好眼力,兄弟我正是要到礦上的。”
沙拉礦原本是一個勞改場所,隸屬於省第一監獄。誰都知道沙拉礦是犯人勞動改造的地方,對內稱“沙拉分監”,對外稱“沙拉礦”,礦山名氣比較大。
鐵劍被那人領出車站,走到對面的一輛鐵殼吉普車前。那輛看上去鏽跡斑斑的吉普車除擋風玻璃之外,哪像一輛車?純粹一個土坦克,被泥漿緊裹。為趕時間,鐵劍心有不願,但唯此而已,只能屈身拱進吉普車內。
吉普車內已經坐有六個人——駕駛位不用說,副駕駛位,第二排已經坐著的三個人,後排原本是坐三個人的,但靠右邊堆了貨物,只剩有狹窄的位置,已經坐著一個姑娘。
鐵劍擠進後座,緊緊地夾在貨物和那姑娘之間。他斜一眼靠窗的姑娘,擁擠讓那姑娘嘟著小嘴,一副不情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