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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種眼神。
文青斂眉,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矛盾來,這女子好生奇怪,疏離的她,輕佻的她,淡然的她,似乎都是跟她整個人從內到外的相融合,如此多的變化沒有一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因為疑惑,他不受控制地抬眸看了一眼即墨蓮,這一眼後,文青能聽到自己的心咚的一下急速跳了起來。
他分明看見了即墨蓮琉璃色美眸裡的殺意,對,不是一般自命風流的女子身上具備的凌厲殺伐之氣,這種內斂的氣質恰恰是他的弱點。
長袖下的手握緊,指尖掐向手心,身體的疼痛才使得心跳漸漸緩了下來,白皙的面上卻升起一抹不自然的粉紅來。
如此看來,這女子便是自己等了這麼多年的良人!
然,腦中突然響起即墨蓮之前的話:“你在我心底是最重要的。”
文青嗤笑,他在漣漪苑呆了很久,看盡了世間的各色悲歡離合,莫看他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其實內裡自己早已腐朽,他不是良善之輩,以往甚至想過找一個身心從來都屬於自己的,可以跟自己一生一世一代人的良緣,然,後來見得多了,這種心思也漸漸被消磨光了,此刻,文青唯一的念想便是等一個能讓自己一眼心動的人。
這女子如今就在眼前,她身旁有別的男子又如何?他在汙泥裡呆的太久,對抓住人心有自己的一套,只要讓自己陪在她身旁,他總有手段讓女子的心放在自己一人身上。
在外人眼中出汙泥而不染,從來不將那些為他而來的女人放在眼底的文青公子,其實是個有手段,有計謀的,亦有野心的人,這樣的自己,從來沒人看透,文青勾唇,心下也有些恍然,此刻回想起來,那女子雖然動作輕佻,可眼神純淨,看向那紅衣男子的眼中滿是繾綣,定然是個用情專一的人,至少能在較長時間內專心對待一個人。
若是得了這女子的感情,自己一生算是圓滿。
即墨蓮此刻尚且不知道自己的掩飾已經被識破,她此刻的整顆心都在赫連宵身上,赫連宵眸子盛滿怒火,不過,即墨蓮卻很喜歡赫連宵怒火中燒的模樣。
自跟自己在一起後,赫連宵的情緒越來越鮮明,完全顛覆的以往從來都冰冷的外衣,變得鮮活起來,這也是即墨蓮十分願意見到的。
而赫連宵本來的醋勁逐漸被即墨蓮滿滿的情誼融化,他出神地回望這即墨蓮,一時間,兩人均未發現文青公子斂下的眉目中顯而易見的妒意跟勢在必得。
他端起自己面前你的酒杯,定定說道:“文青敬小姐一杯。”
這一句清淡的話生生打碎了即墨蓮跟赫連宵之前的旖旎情義,赫連宵將眸子轉向文青,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
文青淡淡看了一眼赫連宵,挑釁地說道:“怎麼?難道你能替小姐做決定?”
在南悅,大多數男子是依附女子而活,即便如文青一般獨自漂泊的人,也那種根深蒂固的思想也無法被超越,他心底,女子始終要尊貴與男子。
文青這話便是紅果果的挑釁了,若是對面女子承認,便是告訴旁人她是懼內的,連後院的夫侍都管不了;若不承認,那男子便犯了規矩,是要受到處罰的。
以他一個看盡千帆的紅塵中人來看,這女子定然身份高貴,越是高高在上的人,她的威嚴越是不允許旁人觸及。
文青低眉,等著那紅衣男子被罰。
不過,即墨蓮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瞠目,即墨蓮毫不在意地說道:“他當然能代替我做決定,我早說過,他便是我,我便是他。”
這句話像是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文青公子的面上,讓他剛剛還泛著粉色的面頰頃刻煞白。
他還遇到過不給自己面子的人,對面的女子便是第一個,儘管面上灰白尷尬,卻難掩心底越來越溢滿的渴望。
這女子他一定要得到!
與文青表情相反,赫連宵嘲諷地勾唇,如此自不量力,竟然跟他搶人?
若是按著他以往的性子,一掌結果了這人了事,這一回,赫連宵偏偏來了興致,讓一個人死再簡單不過,若是讓一個人眼睜睜看著心儀之人跟旁人濃情蜜意,豈不是更好的報復?
赫連宵白皙的面上酒窩若隱若現,他心情甚好地說道:“以後只能跟我喝酒。”
這話說的低沉,卻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
即墨蓮很配合地點頭:“好。”
赫連宵心情甚好地端著跟前的酒杯,就打算跟即墨蓮碰一杯。
這可不行,即墨蓮心下暗叫糟糕,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