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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夏子櫻被推搡著走進正殿。殿裡皇帝、皇后還有若干名身份尊貴些的嬪妃,不論真心假意個個兒面帶愁容。一群宮女、太監低著腦袋長跪不語,整個宮殿氣氛低沉到讓人害怕。
“啟稟皇上,小小賤人帶到。”時修單膝著地,雙手抱拳啟奏,只是那個稱呼似乎與本人並不相符,叫起來著實彆扭。
原本團團轉著的千浩澤便停下步子,扭頭憤憤瞥了眼夏子櫻,然後做了個平身的手勢:“好了,你們一干侍衛殿外候著吧。”
“是”,時修恭身退向殿外,在門口處轉身時意味不明地向夏子櫻瞥了一眼,看得夏子櫻一臉迷糊。
“雪兒也真是,私逃出宮不說,還帶來一個身份不明的野丫頭,惹了這麼大麻煩。”一襲牡丹花紋壓底、鵝黃錦綢宮裙的尹貴妃強壓住內心的竊喜,唯恐不亂的斜了眼一臉茫然的夏子櫻,慢悠悠說道。
“愛妃稍安勿躁,雪兒的事朕自會處置,眼下臻兒的病才是要緊之事。”千浩澤凝眉坐下,一臉不奈。這尹貴妃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知道得可不只一天兩天了,大概是巴不得太子一病不起,好讓自己的二皇子頂替了吧。可憐臻兒自八歲起身子便漸漸羸弱起來,這兩年問了許多名醫卻未見有什麼起色。
“皇上,臣方才面觀此女之相,這女子五行屬重水,煞氣太重,定了衝撞了太子的貴體,依臣看,還是將其火祭方得以撫慰太子神魂。”左側忽然傳來陰澀的男聲,那聲音彷彿從肺裡發出,直通牙縫裡摩擦而生似的,聽著便讓人寒滲。
夏子櫻不由得尋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青色錦綢道袍、髮束蓮花冠的墨須道士正提溜著一雙精亮的小眼睛定定看向自己,看年紀不過四、五十歲,渾身卻透著一股精氣。心下忽然想到自己的穿越身份,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萬一被這賊道士看出來了,隨便給自己摜個“妖人”的名頭,那大概還不只火祭那麼慘吧?
“國師所言各位都聽到了,皇后看著如何辦好呢?”要換成別人,大概國師說要火祭那便火祭了,可惜據雪兒說的意思,這女子與宇文陌凌關係似乎曖昧,在沒弄清事情原委之前,他千浩澤並不想動這個女人。若是為了一個小女子而與宇文陌凌之間產生任何嫌隙,實在太過不值,便故意將話頭挑給皇后,好給自己一個臺階。
皇后與千浩澤十來年夫妻,自然一個眼神便領會了意思,皺眉說道:“皇上,臣妾認為臻兒昨日自泰寧宮回來後突然病倒,定是與這來路不明的女子有關。只是,臻兒如今大病未愈,若再平添一條性命,恐太過血腥,反不利於給臻兒積福。”
“唔,皇后所言自也有一番道理。”千浩澤滿意地點了點頭,視線瞅到躍躍欲言的尹貴妃,便嚴厲地瞪了一眼,將尹貴妃即將吐出口的話又生生給憋了回去。“大膽刁民,見到朕與眾位娘娘,竟然不知下跪!”
“啊——”原本四下打量著各人表情的夏子櫻被嚇回了思緒,忙按著“老規矩”屈膝“跪”下。
“你給朕從實招來,昨日你對太子到底做了什麼?若有一句不實,就別怪朕不容你性命!”
“沒有,沒有,我只出了幾個題目考考太子,太子答不上來,就很沮喪地走了。”夏子櫻自然是不會說實話的,若是說了實話,就算皇上饒了自己,那刁蠻公主也一定會活活剝了自己的皮。
“哼!好個狂野刁民。我堂堂朝雲國太子,自有博學之師從小教習,豈會被你一小小的民間女子難住?!若是再不說實話,就別怪朕動刑。來人!”
“在!”殿外候著的時修等人,便閃進身子恭身回答。
見皇上動了怒,夏子櫻也緊張起來,那挨板子的滋味至今想起來都後怕,根本不是人受的:“皇上,小、小民沒有撒謊!如果皇上相信我,我可以幫您把太子的病治好!”
“哈哈哈”話音剛落,側角里的國師斜眼瞟了下一臉不滿的尹貴妃,張嘴大笑起來,“好個狂妄的‘妖女’,在皇上面前也敢以‘我’自稱!太子殿下自生病起,看過多少名醫都不見好轉,連老道的續命仙丹都不能完全醫治,你一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竟然敢出口狂言?”
看來這臭道士在皇上面前還挺吃香,夏子櫻知道多說無用,此刻保命要緊,便咬了咬唇大膽回道:“皇上,方才皇后也說了,若是殺了我不利於給太子積福。反正太子殿下這會兒誰也近不了身,倒不如讓小民去試試。小民自認學醫多年,醫術也還過得去。若是真治不好,到時候再殺了小民無妨。”說完,定定著看向端坐在上的皇帝,滿眼殷切與真誠。
千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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