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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感受到了溫暖,文墨伸出手緊緊環在夏子櫻腰上,腦袋抵著胸前柔軟,彷彿不諳世事的孩子一般安然,只因蛇毒疼痛,不時發出一兩聲羸弱呻吟。
四周蟬鳴一片,女子一眨不眨地瞅著火堆。久了,不知何時便也睡了過去
第13章 第13章 風餐露宿至芥州
第二日醒來,天已大亮。夏子櫻睜開眼時,一旁的文墨正在不知什麼時候架起的樹杈上翻烤著一隻野兔,想是已經烤了有一會兒,野兔“吱吱”冒著油星子,香味撲鼻。
看來師傅的藥確實管用。
“嘿,老兄,毒清了吧?”女子咧開嘴露出一臉笑容。
“滾,得叫相公。已經被爺抱著睡了兩晚,還裝清純?”方才醒後吐納調息了一個周身,此刻通體順暢,文墨也輕鬆調侃起來。
撇了撇嘴不說話,夏子櫻彈開身上披著的衣物,坐到男子身旁,接過遞來的一腿兔肉,便自顧自吃起來。
“這下連小路也不走了,就走山路吧,再不必擔心被盤查了。好好吃飽,有力氣上路!”文墨邊用刀剃著兔肉,邊冷聲說道。
這男人變臉變得也真快,剛才還好好的呢,不過就是啃了你一口兔肉就黑臉了,真是!夏子櫻很鄙視地翻了個白眼,卻不料對上文墨莫名其妙的不悅眼神。
“恩哼你昨天說的什麼‘師兄,救命’,這勞什子師兄可是你心裡頭那相好的?”明明滿臉不自在,卻又偏偏裝作一臉狠戾之色。
夏子櫻瞅著瞅著,便不自禁“撲哧”笑了出來:“哈哈哈,老大,我敢保證你這是在吃醋!說吧,難不成真喜歡上姐姐我了?”
“哼!喜歡談不上,但既然是爺的人了,心裡頭再敢裝著別人,就別怪爺心狠!”除了泰寧殿裡頭那蠻橫公主,還從沒見過如此膽大率直的民間女子。文墨像是被輟傷了臉面似的,十分慍怒。
“我師兄雖然是個啞巴,但是對我可好了。不比你,時不時拿把刀架我脖子上,逼我做不願意的事,哼。”夏子櫻撇了撇嘴,不屑地瞟了眼一臉黑青的男子,繼續低頭啃兔子。
“啞巴?”文墨忽然滯了一下,眼前浮現出五弟一臉沉靜的面孔。待仔細看看夏子櫻,卻又搖了搖頭,那清高的老頭兒怎可能收這麼個沒品的徒弟,何況若是他徒弟也不可能沒學成便半途下山鬼混吧?便又反問道:“既是師兄那麼好,為何還獨自一人狼狽不堪到處混?”
夏子櫻被這一問也楞住了,不自禁又想起當日師兄將自己灌醉獨自走了的情景,一股氣頓時湧上心頭,一把甩開被咬得差不多了的腿骨頭:“靠,要你管”
話音未落,下巴卻被文墨一把捏起,“別給爺使性子!不管你師兄是誰,今後你只我一個相公。”
“呸呸呸,少來!敢給我看看你真面目嗎?敢保證只娶我一個媳婦嗎?敢保證一輩子不背叛我嗎?不敢就甭想!”
“滿嘴粗口,不可理喻!”文墨忽然也生起氣來,默默吃起食物。
二人再無話。
一連二十多天的跋山涉水,但好在山中野物多,餓不死人。偶然路過三五個村落,也只是歇歇腳兒,次日便上路。對此夏子櫻可是一肚子的怨言,不明白那廝為何沒命般趕路,便時不時地耍些性子。
文墨也不多加解釋,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非得扯上這個麻煩的笨女人不可。偶爾氣急了甩她在半路,沒安靜上半刻心裡便不自禁的空虛起來,於是每每此時又趕緊運起輕功,把還在原地罵罵咧咧的女子給攜上。
夏子櫻自摸清文墨脾氣後,倒也不再那麼害怕他,暴跳如雷時甚至還敢揪揪他的耳朵解恨。
雖然兩人張嘴必鬥,但自中了蛇毒那天起,每日夜裡文墨非逼著夏子櫻摟著自己睡下不可。夏子櫻自然是百般找藉口推託,但每次都奈何不得脖子上那把寒光凜凜的冷劍。
這文墨無良透頂,但細微之處卻十分關照自己,而且被他攬在寬闊的懷裡,那股淡淡的蘭香很是讓人安心。怕就怕萬一某天習慣了身邊有他以後,他忽然又像莫青似的一聲不吭跑掉了若是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保持距離的好。
“走過這段路,離朝雲邊境芥州城就不遠了。”一條不足兩米寬的黃土路上,文墨拉了拉肩上的包裹,凝眉說道。
“我滴個神,終於不用再風餐露宿了!”女子滿面風塵,聽完這句話頓時一展愁眉,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仰頭閉上眼睛。
看著女子難得釋放的情緒,文墨好笑地捏了捏那小巧的鼻尖:“喂,有必要這麼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