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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而瘦削的雙腿上,兩道穿過踝骨的大鐵鏈已然與四周肌肉開始黏連,有黃色泛著濃的血水從介面處不住溢位;裸/露的小腿處是斑駁的疤痕,紅色青色黑色的老舊血塊毫無規則地遍佈其上,隱隱一股難聞的血腥之味。
“畜生!不得好死的畜生!”
“咳、咳徒兒稍安勿躁,那老賊自然由該收拾他的人去收拾咳,師傅暫且問你,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賀思愈艱難地露出一抹笑容,搖著頭看向面前的女子。
不過一年之久,原本調皮伶俐的小丫頭已然稚氣全脫。
“方才、不是都說了嗎,是上回被抓來的時候下的毒師傅不必擔心、子櫻可以挺得過去”夏子櫻微微挪了挪身子,將方才胡亂穿在身上的外裳又攏緊了幾分。
“子櫻又何必瞞著為師?便是你那一身醫術,也是師傅手把手教給你的。你明知師傅問的不是這個問題”
“師傅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再問了。”夏子櫻猛地截住了話頭。
“可是三殿下?”賀思愈頓了半刻,終是不放心地問道。
“師傅,都說別問了這是屬於子櫻自己的,與所有人無關。”夏子櫻定定看向面前的老者,雙眸裡滿是堅定與決絕。
“唉,徒兒什麼都好,便是這脾氣可惜為師怕是見不到那一天咯。”賀思愈無奈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子削肩:“來,坐過來些。你這般懼冷,對身體著實危險,師傅為你運些氣,也好驅驅你的寒。”
言畢,不待女子拒絕,便費力地扳正女子的後背。
*
御書房裡。
宇文駿一把將手中的奏摺掀落在地:“呵呵,左老相國是不把朕放在眼裡麼?為何朕派你徵集軍餉的事遲遲未見辦妥?”
左文樊斂了斂眉,僕下身子低聲道:“回皇上,老臣已盡心安排各地徵收銀糧,可是可是”
“哼,老相國為何言語吞吐,還有什麼需要對朕隱瞞的嗎?”
高座在上的男子語氣裡盡是冷然,左文樊心裡顫顫發虛,忙深吸一口氣道:“皇上恕罪,臣豈敢?只是許多州縣近日紛紛倒戈,投靠了三、宇文陌凌那賊人,老臣下發的命令實在難以執行”
“呵呵呵好!朕不過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奈何蒼生非要與朕過不去都背叛了,很好宇文陌凌這是逼著朕親自出手啊,”宇文駿自嘲地勾起嘴角,低低淺笑了幾聲,忽地變換了口氣道:“朕幾日前便令左玄南下,為何也未見回應?”
森冷的語氣讓老者冷不妨打了個顫。
左文樊忙向前僕跪了兩步:“回皇上,玄兒早已帶了五萬兵士南下,因著這幾日大雪封山,這才被困難行。臣今晨才收到信報,方才疏忽,竟忘了稟報,求皇上治罪。”言畢,狠狠磕了個響頭。
宇文駿這才滿意地勾起唇角,隨意拂了袖子道:“朕不過是隨意一問,這朝廷大事,還是要仰仗老相國操勞才是朕乏了,老相國暫且先下去吧。”
瞅著對方向後移動的腳步,像是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很溫和地笑道:“對了,令曾孫很是討人喜歡,朕已決定將他配以小公主,不知老相國可有疑義?”
左文樊猛地便收了步子,就勢向地上跪去:“老臣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恩寵,臣謝主榮恩!”
第68章 第68章 八卦陣頻頻難解
“這是何時送來的信報?”宇文陌凌將手中的摺子合上,看向一旁心神不定的男子。
“唔?”宇文陌青猛地恍過神來,“今日晨間送上來的。說是宇文駿已在南下途中,大約明日傍晚便會抵達。”
“哼,等的便是這一日十多年來,所有的帳總該是到了清算的時候。”宇文陌凌沉了聲,撫著下頜駭然道:“對了,子櫻可有何訊息?”
宇文陌青不自覺地看了眼身旁的南宮蕊玉,垂下眼簾道:“已探知在宇文駿的密牢裡,具體在何處卻未能發現。那老狐狸實在太過狡猾。”
“青哥哥,子櫻姐姐會不會有事?她中毒還沒好呢!”南宮蕊玉額上纏著白色紗布,圓潤的雙頰難掩擔憂。
千浩雪便十分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正要發話,卻聽南宮子寒開口道:“父皇今日傳書召我回去,大約下一場好戲本殿下是看不了了。對了,蕊玉,你如今身懷六甲,也不便呆在這血腥之處,今夜命人收拾行裝,明日也隨我一同上路。”
“不要!”南宮蕊玉猛地站了起來,十分緊張地握緊雙手:“不要,我才不要回去!子櫻姐姐還沒找到雪兒姐姐、臻兒勤兒都可以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