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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難以置信常蕙心隨口就說出了當朝皇帝的姓名。
常蕙心卻無暇顧及盜賊的表情,她滿心都是疑惑和不甘,還有憋悶——乾坤朗朗卻妄自明亮,叫那道貌岸然的兒郎,竟得天機,做了九五之尊!
“他怎麼做皇帝的?”常蕙心繼續追問,她要去京城,找殺謝景查明真相,“此地何處?距離京城多遠?”
“王者天命,皇帝自然是天命所歸。此地地處安州,西去京師近千餘里。”盜賊似乎不願妄議天子,他蹙起眉頭,注視著常蕙心,表情竟像是替她擔憂?
盜賊道:“從這裡到京城,就算是乘車兼程,也需月餘。”
常蕙心卻不接盜賊的話題,而是問了個奇怪的問題:“那皇后是誰?”
“皇后”盜賊答不上來,他不知道。
常蕙心再問道:“西去京城千里,那不是雍州麼?”
“安州既是雍州,前年陛下在此設陵,改名安州,取義天下大安。”
半響,常蕙心忽然彎腰,三兩下點了盜賊的穴道,令他保持蹲著的姿勢不動。
☆、千秋萬歲(三)(捉蟲)
常蕙心自己則將謝景的玄宮閱覽了一番,心潮起伏:他居然做了皇帝,還修了帝陵,這裡將是他百年之後安葬的地方那他把她藏在這裡做什麼?
謝景為什麼要殺她?
常蕙心疑問重重,掃視帝陵。陵墓尚未完工,玄宮機關沒有安裝,等雪化路通之後,定會有工匠再入玄宮——為避免工匠們察覺,亦為避免工匠上報上去,讓謝景察覺,常蕙心並未取太多玄宮裡的東西。她注意到兩點:
一,謝景篤行佛教,玄宮四角鑄有護世四天王鎮守,南方增長天王毗琉璃的手上,持著削鐵如泥的真寶劍。
二,玄宮未修完,但那主穴的玉棺卻已修造完畢。不僅外觀雕著精美威嚴九龍,就連玉棺內壁,也裝飾著純金嵌寶的九鳳九凰,鳳與凰首尾相纏,不知道謝景想暗中與她同穴,還雕出這些鳳凰來,是怎地個虛偽意思
常蕙心抽出毗琉璃的寶劍,將玉棺內的裝飾削了個稀巴爛。純金的鳳爪和龍爪掉下來,被寶劍砍成塊塊碎金,龍眼和鳳頭上鑲嵌的紅藍寶石,也被常蕙心切割細分。她直接用墊在棺內底部的錦緞做包袱,將這些碎金和寶石包好。
常蕙心將包袱放在掌心,掂量了下,夠沉,她這趟上京的花銷有著落了——取些謝景的寶貝去調查真相,向謝景報仇,也算是謝景活該。
常蕙心站起身,前行數步,雙手駝背起盜首的屍身,似駝重物般將他丟進了玉棺內。再依跡效仿,常蕙心將另外一名死去的盜賊也丟進了玉棺。
最後,常蕙心重新蓋好玉棺棺蓋,掃了掃上面的指印,徹底消除一切印跡。
她料定謝景心虛多疑,會旨派工匠會來繼續修繕玄宮,卻必定不許他們擅啟帝王玉棺——因為,藏著她在裡面呢!
待到玉棺重啟之日,就是謝景下葬之時,如果那時候被發現盜棺,她又有什麼怕的呢?
說不定謝景還來不及享用他千秋萬歲的帝陵,就被她殺了呢,死不瞑目,孤野拋屍。
常蕙心的嘴角不知不覺勾起一絲笑:這些報應她想著就痛快可是卻又憋著慌,滿滿都是疑惑。不可置信,他為什麼要殺她?
常蕙心繼而握起左拳,她還是早些出去帝陵,趕赴京城,查明真相讓那個盜賊帶路,怎麼潛進來的就怎麼出去,讓他走前面,同時探路身試機關。等出了帝陵,他不是要參加春闈們,她就扮作他的男侍衛,一路上行動也方便,好避過沿路關卡的盤查
想到這,常蕙心的目光看向盜墓賊,卻發現盜墓賊身子雖然不能動,眼珠卻一直左斜,正盯著她看。
不知他注視她,已經有多長時間了。
盜賊的眸光不懂隱藏,眸中的疑惑、茫然、難以置信,均清晰可見,還有半分痴傻這眼神令常蕙心感到十分不舒服,她偏頭避開去。
常蕙心一避,盜賊就回過神來,不自控地發了一聲:“額嗯——”
他方才有些傻了,盯著眼前的女子竟想出了神——這是個迷樣的女子,初見她從棺材裡坐起來,身形幽幽似女鬼,沒把他嚇個半死,後來才敢打量她。她的容貌乍看平凡,但再一細看,其實五官都很精緻,只是眉眼間始終籠罩著一股溫順和善之氣,令她整個人都不太起眼。
若這女子不是在帝陵棺中驚坐起,而是身處摩肩擦踵街市中,沒人會注意她。
不過是個普普通通,二十四五歲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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