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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毓芫從容平靜淡笑,將信紙扔到香爐焚得乾淨,“信上說,海陵王在蘇羊結交不少能人異士,門下食客將近百數人。”憶起舊事,心情也跟著陰霾起來,“看來,他是富貴王爺做的膩味了!”
吳連貴吃驚道:“娘娘,莫非跟立太子之事有關?”
“未必。”慕毓芫細細想了一回,“不過,有沒有關聯都已不重要。既然海陵王不肯安分守己過日子,齊王也是心比天高,再有杜守謙等人在中間周旋,兩人就遲早會走到一塊兒。如今你們且瞧一瞧,朝中有多少人盯著泛秀宮?他們各有各的私心,卻都盼著皇上把我打入冷宮。唯有如此,方才能夠高枕無憂吶。”
雙痕似乎頗有感慨,長聲嘆道:“也難怪那些人懸心,原本多是隨著皇上起來的新貴,好日子才過上十來年,豈有不為將來擔心娘娘的?”
“將來?”慕毓芫笑得無聲,不住搖頭,“現在不光是他們擔心,我又何嘗不是日夜提心吊膽?至於將來我怎麼待他們,也得有我說話的份兒才行。”
雙痕點頭道:“不錯,娘娘是個明白人。”
慕毓芫收回飄忽的心思,想了一會,“正好事情已經安定下來,我也有點疲乏,也不用等到午後了,現在就去請張昌源過來。”
張昌源乃是太醫院院首,平時幾乎只為皇帝一人診脈,然而皇貴妃派人去請,卻很快就乘轎趕到泛秀宮。進殿望、問、診、切一番,拈著長鬚笑道:“娘娘的身子沒什麼大礙,只是休眠有些不好,所以引起身上疲乏困怠而已。老臣與娘娘開兩副藥方,午後和晚上各一副,晚上再好生睡一宿,明早起來應該就大好了。”
“嗯,那就好。”慕毓芫沉吟了片刻,開門見山道:“既然太醫過來了,順便想問一問皇上的安康。這樣大好的天氣,時常咳嗽是什麼緣故呢?”
“娘娘不必擔心。”張昌源像是早知道會被問一般,平靜微笑道:“前段日子,皇上總是經常批折到深夜,想來是晚上受了寒氣,結果弄得肺裡染上輕微炎症,所以才會時常咳嗽不斷。雖說不是什麼大症候,但是肺上之疾向來好的緩慢,一時半會兒怕是斷不了病根,還得慢慢調養才行。”
慕毓芫稍稍放心一些,頷首道:“那麼,皇上的安康就有勞老太醫了。”
“娘娘言重,那都是老臣應盡的職責。”張昌源欠身站起來,笑道:“娘娘且好生安歇著,老臣還要去霽文閣一趟,給皇上送點滋潤鎮咳的枇杷丸藥。”
“雙痕,你送老太醫出去。”
張昌源笑吟吟接了賞銀,上轎趕到霽文閣,單獨求見皇帝將方才事情說明,末了補道:“皇上,看來娘娘已經開始疑心了。老臣知道娘娘不是好糊弄的人,斷不敢說皇上身子無恙,只能順著病情敷衍了一回。”
“嗯,朕知道了。”明帝抬起手揮了揮,恍然出神。
其實,自己何嘗不想讓他陪在身邊?早就已經疲憊不堪,家事、國事,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像是無形的繩子,勒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眼下朝中狀況一團渾水,假使龍體有恙的訊息傳出去,實在難以想像,到底會引發出什麼樣的亂子。更何況,還有讓自己放心不下的,罷了,或許這就是逃不脫的命運。
轉眼到了七月初,日子過的悠悠然波瀾不驚。明帝將先前的摺子整理妥當,心裡大致有了個譜,面上絲毫不動聲色,靜靜享受著太平歲月的歌舞昇平。然而,在這一片安寧祥和裡,雲曦閣生出一件不光彩的事,攪碎了皇帝眼前片刻的清淨時光。最初起因是有人夜裡無故走動,被巡夜太監逮個正著,誰知一查再查,結果查出林婕妤與外人私傳信箋!
明帝只隨手翻了幾頁,便氣得將信狠狠摔在地上,拍案怒道:“欺君罔上,不知廉恥!!來人,即刻將雲曦閣的林婕妤鎖起來!”
從信上內容來看,乃是林婕妤與外間男子互訴相思,字裡行間都是悲悲慼慼、纏纏綿綿的哀怨,更不要提內中的那些大膽妄言。明帝過了氣頭回想,初時覺得林婕妤為人清雅淡然,頗有些皇貴妃當初的氣韻,所以才會特別恩旨對待。不料那些清淡飄逸、淺愁淡憂後面,竟然會是如此緣故!更甚者,進宮後還對舊事念念不忘,居然大膽到與外間男子書信往來,將好端端的後宮弄得烏煙瘴氣!
“皇上”多祿雖然沒有看過信箋,也大致懂得其中關竅,因此連端茶的手勢都分外小心翼翼,小聲問道:“皇上,林婕妤已經鎖起來了。不過這是內宮之事,是不是交給皇貴妃娘娘處置?”
“你閉嘴!”明帝忍住心頭厭惡,冷聲道:“這般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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