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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塔,塔頂上木架正中綁著謝宜華,淺藍紗裙被火光映成奇異紫色,兼職幾縷流蘇飄飛,更讓四周氣氛有種祭天般詭異。粗木架下堆積著眾多木枝,已溼溼的潑過油,謝淳手持火把站與旁邊,明亮火光映出面上猙獰的表情。
“淳兒,你瘋了!!”漢安王氣急敗壞,幾乎喘不上氣來。
“我瘋了?沒錯,我早就瘋了!”謝淳一改先前謙和,陰冷笑道:“是你,是你害死我父親,還霸佔了我母親!你一定對人說,因為我母親被族人遺棄,無處容身,所以才收留她的吧?哈哈,哈哈哈”漢安王嘴角不住打顫,旁邊衝上來一名中年女子,正是方才病床前的二夫人。
“你走,你不配做我的母親!!”
“淳兒,你聽我說”二夫人滿眼含淚,跪在庭院中央泣道:“不錯,你弟弟是我跟王爺所生。”此話一出,宛若震天驚雷從萬丈高空劈下,“可是淳兒你不知道,為娘在嫁給你爹爹之前,早就已經認識王爺。我們,我們不過是後來犯下錯誤,你爹爹又冤屈而死。這些年來,我們也不曾好過,從來就沒有一天心安日子”
“你們不好過?”謝淳仰天狂笑不已,冷聲問道:“難道,你們做出這等事情還要別人同情?還要我爹爹諒解?你快住口,我不想聽如此汙穢之事!”又指著漢安王冷笑道:“還有你,這些年對我假仁假義關照,以為這樣就可以贖清罪孽嗎?本來想劫持郡主要挾你,誰知道她福大命大,居然還能夠逃脫回來。不過也沒關係,我又不想讓你如此簡單的死了。”
漢安王捂著胸口,又氣又痛,“淳兒,你”
謝淳越說越得意,臉上浮起怪異的笑意,“實話告訴你,那些證據和賬簿我已經交給別人,定州刺史也必定已經死在路上。我要你無法對朝廷交待,要你終其一生,都揹負著這個巨大的罪過!!我要你”說到此處卻陡然變了臉色,孔希詔正在王府親衛的圍護下走上來,“你你怎麼會沒有死?”
孔希詔道:“本人大難不死,倒是讓公子吃驚了。”
謝淳臉上有不可置信的挫敗神色,強自直起腰身,“好!!就算你沒有死,哪又怎麼樣?那些賬簿證據,早都已經化成灰燼!我今日雖然難逃一死,卻也沒有什麼遺憾,倒是你們,恐怕才要飲食不安了吧?那人”
“謝淳,你休得傷害郡主!!”王府親衛的統領突然大喊一聲,抬手就是數支冷箭射去,謝淳受箭衝擊向前猛地一震,笑意還來不及褪去,整個人就直直往後砰然倒下。
眾人都吃驚不已,但漢安王卻來不及責備那統領,因為謝淳手中的火炬掉已掉在木堆之上,新潑油木燃的格外猛烈,那火苗越燃越高,滾滾熱氣跟著朝天衝上,綁在木架上的謝宜華岌岌可危。
雲琅一個箭步衝去,將謝淳屍身踢出火堆,自己縱身攀上粗木架,刀尖一劃解開謝宜華身上的繩索。此時火苗已把高木架燃成火塔,四處皆是火焰,二人不可能再順著架子退下去。
“抓住我,跟著往下跳!”雲琅來不及從容細說,謝宜華口中一個“好”字餘音未完,二人就已跳落下地,回頭再看,熊熊烈火已將殘餘的索燒焦。
漢安王趕忙帶著人跑過來,急道:“宜華,宜華你怎麼樣?”
雲琅正欲扶謝宜華起來,抬頭一瞥卻覺得統領神色不對,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冰冷幽藍的劍光從上劃過,劍尖竟然直直刺向漢安王!雲琅本能的將他拉向身邊,伴隨著眾人驚呼聲和漢安王吃痛聲,人群裡頓時混亂起來。郭宇亮從後面衝上來,一劍刺向那統領的身體,誰知劍還沒有刺入,那統領就已口吐烏血身亡。
“宓兒,別站那麼前面。”眾人亂做一團衝上去,明帝伸手將慕毓芫拉入懷中,回頭吩咐道:“孫恪靖,趕緊把漢安王送回房醫治,再把王府戒衛安排妥當,免得有人趁亂生事!”孫恪靖重重應聲,神色警覺護著眾人回房。
“王爺,王爺你不能死啊”漢安王妃以及其他姬妾圍在床邊,整個屋子哭聲哀哀不絕,二夫人更是哭得嘶聲裂肺。王伏順百般勸慰也沒有用,明帝嫌煩躁,命孫恪靖將女眷請到側殿,整個屋子才稍微安靜下來。
漢安王此時已不能言語,褚色瑞獸錦袍背後劃開出半尺長口子,傷口裂開流出濃稠烏血,青紫血色在面板上蔓延成蛛網狀,令人心驚!雲琅拿著統領用的劍,劍刃輕薄有如紗紙,劍尖凝聚的藍色濃得發紫,不由驚道:“這是劇毒龍冰五毒散,乃是江湖中失傳已久之毒,只怕是”話音未落,漢安王一口鮮血噴濺出來,豁然死去。
“父王,父王”謝宜華撲上去,急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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