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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目看著面前男子,面龐大氣、笑容暖熙,唯獨雙目內無限深邃,蘊藏著看不清楚的情感。只是一步步走過來,似乎也越來越不懂得自己,於是微笑道:“嗯,摸出來了,就在臣妾心裡。”
“好,朕也來摸一摸。”明帝自個兒解了外袍,褪去龍靴,彎腰鑽到被窩裡,卻是往後縮了一下,笑道:“朕剛從外面回來,先渥一會再說,仔細凍壞你。”
慕毓芫溫柔一笑,拉他道:“皇上過來些吧,這又不是床上,本來就不寬,當心掉下去。只一件,玩鬧著容易生風,皇上安安靜靜的躺著就好。”撐起身在窗臺上取過手爐,放進被窩中央,讓明帝把手放上去捂暖。
窗外有冷風“呼呼”刮過,最後的殘葉在風中起舞,靠近窗紗時映出陰影,似乎在述說著嚴冬的寒冷。明帝的眸中漾著笑意,暖了一會,將慕毓芫攬入自己懷中,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寢閣內瞬間變得靜悄悄,一片無限安寧。
第四十一章 未亡人
轉眼月餘,太后喪事已近尾聲。按照規矩,夏烈王也該請辭返回封地,畢竟沒有藩王長住京城的道理。先時夏烈王抗旨進京,皇帝卻似乎渾然忘記此事,只是對其優厚待之,弄得群臣都有些琢磨不透。這段日子裡,君臣二人更是默契,皇帝不召見,夏烈王也不請旨進宮。不過眼下已經臨行,於情於理,少不了還是要再見一面。
明帝聽得小太監稟報,絲毫沒有不自在,彷彿早已等候此刻多時,面含微笑道:“大冷的天,難為他辛苦跑這一趟,快去請罷。”
夏烈王大步進來,禮畢請道:“臣自進京以來,深沐聖恩,得與家眷子媳享天倫之樂,每日皆是不勝惶恐。思前想後,唯有回去以後兢兢業業、盡職盡責,安撫一方百姓黎民,為皇上稍盡臣子綿力。”
明帝耐心的聽他說完,立時賜了座,又和顏悅色笑道:“王爺一腔赤誠之心,朕看得很清楚,有什麼話坐下說罷。”
夏烈王似在下定某種決心,略作躊躇站起來道:“犬子進京一年有餘,深得皇上器重,可惜他生性頑劣、不堪大用,竟然未有絲毫建樹,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臣想把他帶回去,在家嚴加調教,等到他日略有資質,再入京為皇上效力。”
明帝微笑問道:“如此,公主豈不牽掛?”
夏烈王不慌不忙,像是早準備好說辭,又道:“若是夫妻分居兩地,犬子亦是不捨得,只盼著公主能同回穎川。不過,公主千金之軀,自然要嬌貴些,再者又剛剛誕下佛寶,不宜多做奔波。不如在京城裡稍作養息,待明年開春,再讓犬子過來相接,如此也算是兩全。”
寧願捨棄兒媳、孫子,也要把兒子帶回去。明帝在心內冷冷一笑,今時局勢已然大變,豈會將這點小讓步看在眼裡?面上卻還是和煦如風,頷首笑道:“果然是兩全其美的法子,難為王爺想得周全。”
皇帝如此好說話,反倒讓夏烈王面色不安,抬頭問道:“那皇上的意思,是讓臣帶著犬子回穎川?不知幾時能啟程?”
“哎,急什麼?”明帝話裡笑意深刻,在龍椅上舒緩了一下姿勢,“難得王爺進京一次,正好世子亦在,眼見的就要夫妻分離、父子相別,怎麼著也該聚一聚才是。醉心齋已經備好宴席,等會召世子、公主進宮,讓他們小夫妻多說說知心話,免得分離後想念牽掛。”
夏烈王無可辯駁,只好躬身道:“是,臣當領命。”
明帝在他疑惑的目光裡輕笑,吩咐小太監去公主府請人,又安排夏烈王先到醉心齋偏殿稍歇,只道午膳後就將其送出京城。
待到夏烈王等人悉數退淨,杜守謙自內殿而出,近身回道:“皇上,各處都已經安排好,只等皇上最後的旨意。”說著,又遞上兩本摺子,“慶都和涿郡傳回來的訊息,正如先前安排一樣,請皇上御覽。”
明帝展開摺子看著,眼前浮現出一片金戈鐵馬、殺聲震天的景象,像是享受著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合上雙目片刻,方才撂開摺子道:“嗯,去辦罷。”
“是。”杜守謙的聲音堅定有力,疾速退出。
明帝臉上神情異常輕鬆,領著宮人去往椒香殿,進殿笑道:“宓兒,昨夜可曾休息好?若是精神不錯,朕想和你對弈一局。”
“皇上,今天如此好興致?”慕毓芫笑著問了句,讓雙痕去取棋盒,捧著剛沏的熱茶遞與他,神情有些疑惑,“皇上不是一早就說過,今日要宴請夏烈王麼?眼下將近中午,皇上不趕著過去,還有空到臣妾這兒來?”
“不急,朕已經安排妥當。”明帝話有所指,卻笑道:“朕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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