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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必著急,世子千金萬貴、細皮嫩肉的,不過用點小刑,便一五一十的都承認了。如今在大理寺內看押,正等著王爺過去,只消彼此對一對口供就好。”多祿慢悠悠說完,伸手笑道:“王爺,請吧。”
夏烈王進宮只帶有幾名親衛,情知反抗無益,況且心裡惦記著兒子的情形,少不得忍著怒氣出去,一路都不住思量情勢。然而,等到夏烈王跨進大理寺大門,才知道一步一步,已經完全跳進皇帝的棋局。
延禧七年的冬天,出奇寒冷。
十月二十六,留任穎川的和親大使高鴻中,當夜暴卒於府邸,經查實乃夏烈王為清除朝廷耳目,而私下授意處死。同日,身處京城的夏烈王父子,以公主要挾今上,並使隨行五千親衛攻擊京畿,後被驍騎將軍雲琅領兵鎮壓。世子車侯玉畏罪自裁,夏烈王見大勢已去,自赴大理寺認罪,對多年來的逆節供認不諱。
御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幾乎本本都是夏烈王的罪行,明帝隨手翻了幾本,心思顯然不在這上頭,推開問道:“穎川那邊,漢安王還彈壓的住麼?”
“皇上放心。”杜守謙有些疲憊之態,說話聲音飄忽,忙整肅精神回道:“如今穎川混亂,夏烈王又在朝廷手中,情勢還算有利。皇上瞧瞧漢安王的這個摺子,說是觀情勢再處置夏烈王,其中內容分析很是有理,臣以為可行。”
明帝一行行看完摺子,靜默了一會,轉而問道:“戰事既然已經開始,咱們就該思量一下佈局,依你看來,遼王那邊會在幾時出兵?另外,還有廣寧王、閩東王,這兩處又該如何把握?”
杜守謙道:“朝廷已經跟藩王撕破臉,情勢不比先前,遼王必會公然揭旗,只怕鳳翼在豐陽也擋不住。不過,朝廷勝在搶先佔據先機、攻其不備,已經處於主動。只是眼下的情勢,還得分兩面來說。”
“兩面?”明帝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的望向東南,“不錯,若是閩東王能一心向著朝廷,那麼就可以和鋸州屯兵合力,重兵壓入遼王藩地。而如此不然,鋸州屯兵就不能動,只能留作牽扯閩東王之用。”
“皇上聖明,正是如此。”皇帝既然挑明說,杜守謙也不再顧及,“廣寧王那邊亦同此理,也是一把因勢而變的雙面刃。到底是為朝廷所用,還是給朝廷製造麻煩,一切全憑皇上掌握。”
明帝猛然抬頭,問道:“你是說,先前的那本密摺?”
“皇上,驍騎將軍雲琅,殿外侯旨求見。”
杜守謙朝外看了一眼,起身道:“皇上,眼下安排將領出京要緊,臣不擅謀此等軍機細事,還是先行迴避一下。”
明帝被千頭萬緒糾纏著,略作梳理道:“嗯,你先把郭老將軍和賀必元請來,朕領著雲琅進去給淑妃辭行,讓他們在霽文閣等著。你晚間也不要回去,把梁太傅和傅廣楨他們傳到,朕還有事要跟你們商議。”
“是,臣告退。”杜守謙躬身行禮,自側門而退。
“雲琅”明帝起身走向大門,微笑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朕聽說,你把局面控制的不錯,只有十來人傷亡,如此又讓朝廷省下許多事。”
“是,多虧訊息封鎖得當。”雲琅應了皇帝一句,躊躇半日,不合時宜的問道:“臣聽說,公主受了大驚嚇,不知此時如何?”
明帝臉色一變,迅速往前走了幾步,掩飾自己跳動的眼角,側首道:“你姐姐擔心的很,只怕等得著急,還不快點?”
“是。”雲琅抿緊了嘴,趕忙跟上。
明帝在椒香殿略坐,只說了幾句話,便又起駕前往霽文閣議事。慕毓芫領著雲琅進了內殿,摒退身邊宮人道:“遼王鎮守南面多年,不比京中富貴王爺,鄴林郡不是那麼容易啃得下來,你一定要行事慎重。”
雲琅鄭重答應下來,又道:“聖旨說今夜啟程,務必遼王反亂之前趕在豐陽,以便能控制住整個局勢。再者,師兄還在險境中周旋,若無朝廷支援,豈非身處危穴?於公於私,都要趕緊去豐陽。”
“不錯。”慕毓芫想到岌岌可危的鳳翼,輕輕嘆了口氣,“鳳翼武功再好,也不能一人敵千軍。沙場上刀劍無情、生死難測,各自都要小心。姐姐也幫不上忙,只有日日佛前上香,保佑你們平安歸來。”
“出了這樣的大事,依公主的脾氣”雲琅似不知從何說起,沉默片刻嘆道:“進宮的路上一直在想,當初奉旨帶她回來,是不是錯了?若是沒有帶她回來,也就是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可如今卻”
慕毓芫搖了搖頭,道:“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