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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死的?”我心尖一顫,忍不住急切的問道。
“唉,說實話,那樣的人才能有幾個有善終的?不都是說紅顏薄命嗎?那時也不知是哪來的那麼一個俊俏公子,給她寫了只小曲,蠱惑的她是日夜的彈唱,動不動就哭個沒完,本就不強健的身子骨愈發的孱弱起來,趕巧過了個冬天,不聲不響的就死了,你說我養她那麼多年,就這麼死了,唉···”李媽媽說著幾乎有些咬牙切齒,捶胸頓足的模樣,似乎是恨毒了那給她寫小曲的俊俏公子。
我唏噓懊悔了一番遂道:“煩請李媽媽帶在下去這冷梅姑娘的墓前,讓在下上柱香,以表一下哀思可好?”
第三百一十七章 血染墨香哭亂冢
馬車行了很久,半路上李媽媽不斷嚷著腳痛腿痛,而駕車的位置上也只得做兩個人,文弈無法,又不敢要那老鴇同我坐在一個車內,便又重新到車裡來做,駕車的位置要那李老鴇坐了。剛剛得知了真正的柳煙早已是香消玉殞,我便也沒了再玩笑的心思,一路上都在想著李媽媽說的話,那俊俏的公子定然便是指的我了。
馬車奔出城外很遠,城外比不得城中,眼前也愈發的荒涼起來,李媽媽叫停了馬車,下車後卻沒了聲音,我等了好一會兒,等的有些不耐煩便撩開了車簾向外看去,只見眼前大大小小竟有上百個墳包,那李媽媽現在便身在墳包之中挨個找著。我想著時隔這麼多年著實是不好認的,雖是墳包,卻很多都已經很平了,十之八九也是沒有碑銘的,死後連個身份也沒得著。
我心下有些唏噓,那邊李媽媽老遠叫嚷道:“公子,尋到了,在這呢。”
文弈扶我下了馬車,來至那墳頭前,那李媽媽早已嚇的跪倒在了地上,嘴裡嚷著太子殿下,俊俏男子之類的,我沒去理會,望著眼前荒草萋萋足有半人高,平的幾乎看不出是一個人的墓冢的墳頭心中百味雜陳。好在墳頭前木頭立著一個碑銘,只是年代久了,上面的字跡已然是瞧不清楚了,卻獨獨那一個梅字雖經十年風霜侵襲,卻仍然還在。
我蹲下身子伸手撫摸上拿木頭上的梅字,聲音有些哽咽道:“一別十年,不曾想再見已是天人永隔,你在泉下可比在世間過的如意一些?人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說的必然是會應驗的,昔年我曾以為自己再無命來見你,卻不想我是活了,卻終究是無法相見了。我思來想去,也終是我害了你,我雖未曾有心害你,你卻也是因我而死,你本該是仕宦家的大家小姐,因著我才輾轉淪落進了風塵,這也終是我的罪孽。”
說著我挨著墳頭坐了下來,伸手薅起那墳包上的草來,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很多話,哭一陣笑一陣,彷彿眼前不是一個墳頭,而是冷梅那溫婉動人的容顏依舊。不知不覺天色將晚,氣溫也有些驟降,西沉的太陽竟使人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溫暖,明明中午出來時還是炎熱的不得了。
“公子,該回去了,再晚些怕是城門要關了。”文弈在我身後說道,也不知他是用什麼法子使那李媽媽再也沒有吭一氣聲。
我站起身來,一直半蹲半坐的姿勢使得雙腿剛一起身便一陣麻麻的刺痛感,險些倒了下去,幸好文弈伸手扶住了我。我整理了一下身子上的泥土,對著那墳頭說道:“如今你且放心,你活著時我沒能讓你做回你自己,帶著那麼個不像樣的身份就這麼去了,你死後我卻不能讓你做個孤魂野鬼,再容我幾日,幾日後我便帶你回家,回大祈。”
轉身離開時,文弈已經叫醒了大概是被他自己打暈了的李媽媽,唬的李媽媽不斷的拿眼覷我,卻再不敢吱聲。望著眼前遍地的墳頭,墳頭與墳頭之間的距離多則隔個一米,少則隔個半米,顯得極為擁擠。我邊走邊側首問道:“李媽媽,這兒從前就是個墳圈子嗎?怎麼多半都是些無名的墳?”
“哎呦喂,殿下···”
“叫公子吧。”
“哎,要說這從前也不是個墳圈子,就您剛才在冷梅的墳頭那看到的,也就零星十多個人埋在了這,這些墳大都是些新墳,這兩年來天下就沒有個太平的時候,也不知老天爺在想些什麼?不是鬧災荒就是鬧時疫,這些都還是些好的,不知有多少的人只能被丟進亂葬崗,那屍身被野狗野狼叼走,到死連個全屍都沒有,唉,就冷梅這地還是我花了銀錢給買的,我琢磨著我養了她那麼大,雖說虧了是虧了事,可情分還在不是?誰說婊子無情的?我對她可是···”
話間已來至了馬車前,我側身看著李媽媽說道:“李媽媽不必多說了,你能將她給葬了,沒有致使他曝屍荒野已是很大的情分了,我在這裡謝過你了。”
將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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