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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閉了閉眼,聲音中難免有一兩分的斥責道:“你何苦去毀壞那死物?”
“物雖是死的,卻難免有些人會拿著天機這二字裝神弄鬼,現今兒臣毀去它又有何不可?不過是解除了禁錮玉璣子住道長的鐵圈罷了。再者,便是這麼個死物父皇都是這般聯絡,又怎麼狠心的廢了皇兄的雙腿的?可見父皇的這份仁慈必不見得是真正的仁慈,而是在不觸犯父皇某種底線的情況下勻度出來的。”我看向似乎是一副悲天憫人面孔的楚煜,話卻字字犀利。
楚煜沉默了一下,才轉身不再看我答道:“朕是南朝的帝,必然是要擔負起一個皇帝的責任的。”
“所以,便是拿兒臣以及皇兄,更甚者是父皇的性命也不惜的嗎?父皇不必回答,兒臣只有一句話是要告訴父皇的,兒臣素來是個惜命如金的,還請父皇和道長不要逼迫兒臣,不然兒臣若是存了玉石俱焚的心那恐怕才是真正的災難,兒臣也不知父皇和道長是在怕兒臣如何的遺禍蒼生,但是,希望父皇和道長不是使這一天提前到來的人,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兒臣告退了。”不理會身後楚煜的嘆息聲以及玉璣子哀慼的聲音,我慢慢的踱步出了瑞慶殿。
第三百一十六章 紅消香斷有誰憐?
楚煜便吩咐要姜盛送我離開,尚未走出瑞慶殿的宮門,我便側首瞟了一眼身旁的姜盛:“公公可是有話要說?”
姜盛停下了腳步,又思量再三才啟口道:“這些話本不是做奴才的該說的,可奴才在宮中這麼多年了,今天就逾矩說兩句,殿下,其實聖上心中也很苦,聖上何嘗不想將殿下養在自己的身邊?可殿下偏又是這麼個命格,聖上他···”
“公公不必多言了,本殿知曉你要說些什麼,本殿也心中有數,不然你以為南朝還能這般平靜?父皇的皇位還能坐的這般安穩?可是公公,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本殿自然也是這樣的人,無論是誰,想要置本殿於死地的人本殿也不會輕易饒過,好了,公公留步吧。”打斷姜盛的話,我客氣而疏遠的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本以為楚煜該是做好了萬全之策才對,怎麼著也要派一些大內的高手試探我一番,卻不想直到我離開了蒼梧宮中都是一路安然無恙。雖然現下算是無虞了,可我卻是一丁點也高興不起來,蒼梧宮中就像是有些無數的秘密,這些秘密都掩藏在黑色的洞中,一旦你想要探知真相這些黑洞便會將你一直向裡吸。一直派人追殺月塵的到底是楚煜還是南宮皇后呢?或者說兩者皆不是?
回睿親王府換過一身常服之後,我便又叫上文弈,以及王府中的一個馬伕,駕了馬車便向著臨安城中最熱鬧的地帶行去。相較於其他的地方,臨安近來還算是安穩的,沒有太大的旱災,也沒有太大的水禍,整個臨安城中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我撩起車簾的一角,對著駕車的馬伕說道:“去攬春樓。”
那車伕忙點頭答是,馬車趕的一直很穩,在聽到我要去的地方時,被我叫到車中同坐的文弈不動聲色的瞟了我一眼,眼神很是古怪,我已經很多年不曾見到文弈這樣的眼神了,現下心情著實好了一點,便打趣道:“我琢磨著,今日帶你去開開眼界,瞧瞧這南方的女子與北方的女子有何不同?你要有中意的,今兒咱們索性就不回王府了,在外面好好玩他一晚上。”
果然聽到我的話,文弈的臉先是紅的跟紅燒螃蟹一樣,然後又開始一點點的變黑,我笑眯眯的的搖著手中的摺扇,見文弈不答話便繼續說了起來:“你是不是不喜歡那裡面的女子?你放心,又不是要你娶她們,你就是真想從裡面贖一兩個出來那也是隻能做妾的,我想著如今你也這麼大歲數了,都還尚未娶親,趕什麼時候見到你家公子我是須得同他提上一提了。”
聽到一陣指骨嘎嘎作響的聲音,我循著聲音望去,只見文弈的手都攥成了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正是發出聲音的地方。我喜不自勝的又問道:“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了?月奴還是小桃?我瞧前段時間在慶州時,小桃對你蠻上心的,月奴雖說年歲大了一些了,卻也是這些年耽誤下來了,好在還是那麼的花容月貌,我看配你的話你也沒吃什麼虧。”
我正兀自說到興頭上,卻只覺眼前一花,然後馬車之中竟沒有了文弈的影子,在腦中過濾了一遍剛剛看到的,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直接從馬車的車窗中躍了出去,若是外面有行人的話還不得下個半死?我撩起車窗上的布簾,果然看到文弈走在馬車旁三米開外的地方,臉上黑的和包公有一拼。呃,難道是嫌我太囉嗦?
還不等我再度將他喚上車來,車伕便在外面說攬春樓到了,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