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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張旗鼓的將姨娘和心兒送出了城門外三十里,依依惜別的哭了好一會兒,才任由玉輦將我載回那再無溫暖可言的北明宮。
很快年關便近了,但因孃親的離世,宮中一片肅穆,很多的往年熱鬧的地方都冷冷清清的,而今年的雪也比往年大上很多。
離開孃親的第一個年,在我來說無比的慘淡,這咳疾也是愈發嚴重,每每要喝那能苦死人的藥湯時,我都有種無力感,下半輩子難道就真要變成的藥罐子嗎?
“公主,皇上請您移駕舒暖閣。”我和柳煙正在御花園中觀賞著那傲雪怒放的紅梅思念著孃親時,順喜那特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了。
我隨著順喜緩步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腳下雪咯吱咯吱作響,我故作隨意的探聽著:“順喜公公可知父皇召我何事?”
順喜回我一個安心的笑:“公主放心,無甚大事,只是大臣引薦來一位在玉檀山修行的道士,要給宮中人看看相,驅災避禍的嘛,公主小心路滑。”
入得舒暖閣,只見這宮中該來的都來了,就連平日少出來的雲嬪也出現在這裡,這道士的魅力還真不小。
爹親在主位上坐著,旁邊檀木雕花椅上坐著一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瘦弱老人,正抓著五哥的手閉目摸索著。
“長樂參見父皇母后。”盈盈跪倒在地的我又咳嗽了起來。
“怎麼這麼多虛禮了?不是說了免去了嗎?身子不好就不要跪了。”爹親伸手要扶起我來,卻被杯子跌落碎裂的聲音驚擾了一下。
打碎杯子的正是那道士,只見他那滿是褶皺的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滿是震驚的望著我。
而殿上所有人都因道士那眼神也跟著打量起我來,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那道士圍著我轉了幾圈,那眼神怎麼說也算不上和善,我自立在原地不與理會,等著看他要說什麼。
“皇上,可否把公主的生辰八字告知貧道?”
在得知我的生辰八字後,那道士開始掐指算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嚴肅。
“法師可是算出城兒有何劫難?但說無妨。”
那道士沉吟好一會兒才開口:“皇上,公主眉宇之間煞氣太重,乃是煞星出世,定是前世殺孽太多,無法超度。今生唯有遁入空門,常伴青燈古佛,潛心研究佛法,方可平安一世。不然···”
“不然會如何?”爹親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信的追問著那道士。
“恐有禍國殃民之嫌。”
道士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大殿上頓時一片冷清。
“你胡說,傾城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為我打抱不平的第一個肯定是九哥。
我拉住要向那道士衝過去的九哥,給他一個安心的笑,便轉身笑意盈盈的向著那道士走去。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先是和尚,現在又是道士?看來不將我置於死地是絕不滿意的。我孃親心性善良,悲天憫人,卻被奸人陷害,為保名節證明自己的清白引火焚身而死。可眼下才多久?尚不足十歲的我就要被強冠上這禍國殃民的大帽子,看來我只有效仿我孃親來證明這清白,死的乾乾淨淨的,還能和孃親團聚,嗚嗚···”我似是悲傷過度,抽泣起來。
“城兒說什麼傻話?父皇怎麼會相信這等江湖術士的渾話,將你送去出家?來人,將這滿嘴胡言亂語的道士推出去斬了首示眾,以後誰再敢議論此事,格殺勿論。將引薦他入宮的一干人等全部革職查辦,有圖謀不軌之人殺無赦。”
“皇上···眼下您就要為她再築殺孽了····皇上···此女不可留···江山動盪,黎民遭殃呀皇上,皇上您會後悔的···”
看著被侍衛強行拖下去的道士,我用絲帕掩著的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而那道士被拖出去很遠了,可他的聲音還是一直盤旋在舒暖閣內,久久不去。
很多年後,當史官在記錄這件事時,大發感嘆,長樂公主如就此遁入空門,世間將少卻很多劫難。
第二卷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第五十七章 七年獨臥西風
又是一年春來到,外面可謂是百花齊放,草長鶯飛,那對對飛舞的蝶兒把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如若無心,這字寫了也等同於白寫。”一身白衣的男子來到我身旁,俯身拿起書案上的白鹿宣,口氣淡淡的說道。
男子的靠近使得其身上的龍涎香的淡淡香味,飄進我的鼻翼,那微微溫熱的氣體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