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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我一時之間恍惚起來。
我轉身看向月塵,七年了。他不再是昔年那個年幼的孩童,如今的他在身量上何止高出我一頭,那傾城的容顏也愈發豔麗起來,竟絲毫不遜於我。
今天的他內穿寫意花紋的淺米色圓領長衫,外披圓領寬袖白紗褙子,在前襟、後襟的下襬及袖口繪有中國書法和水墨蘭竹,白紗的飄逸和水墨的雅緻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公主在看什麼?”將我寫好的字放回原位,月塵輕笑著打斷我的注目禮。
“沒,大概是今日身體不舒服,有些晃神罷了。”我想我又臉紅了,這張臉已經看了七年,每每看起還是忘了回神。
“依月塵看來,公主大概是有些被這亭外的景緻吸引了,這一年之際的春天,若在此白白虛度了,豈不可惜?”月塵自亭外的梨樹上摘下一朵小小的梨花把玩著,回身給了我一個有些頑皮的笑。
“那怎麼才不覺得可惜?”我慢慢走近月塵,帶著一絲疑惑問著。
月塵回身把那朵開的正嬌豔的梨花輕輕簪在我髮間,細細打量著我佩戴著這花的樣子,直到露出滿意的笑容才答話:“公主素來酷愛騎射,只是公主的騎射技藝實在是算不上精通。月塵正好也略懂,不如在教授公主文課之餘順道再教些公主感興趣的東西,公主以為如何?”
我沒有答話,只是看著眼前這個看了七年卻一絲也沒有參透的少年,我知道他所謂的略懂指不定有多精深呢。只是如此一個叫人驚採絕豔的少年為何甘心於此教授我課業,是有所企圖嗎?
“好。”
來到煙雨莊前面的那片草場,果然到處綠油油的,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叫人忘卻好多煩惱。
我和月塵一人一騎,一起於草場上奔跑著,那專門放養的獵物此刻都如驚弓之鳥般,四散逃開了去。
我雖愛騎射,但正如月塵所講我的技藝是在上不了檯面,那些被我追趕的獵物也不是被我射死的,都快被我射偏的箭給嚇的昏死過去了。
就在我為又放空了一箭的時候,月塵的白馬突然靠近我的黑馬,然後一躍而起的月塵就穩穩的落座在我身後,那一直都能讓我恍惚的龍涎香也再度刺激著我的神經。
暮春時節,雁城又靠南,所以這個時節人們都穿著薄薄的衣衫,月塵的溫熱即使隔著那些衣衫還是傳到了我的身上,讓常年體寒的我不覺間想要靠的更近。
“公主要記住,射箭的時候要心和箭合二為一,不可有其他任何的雜亂思緒,只要記住要將箭射到你的目標上即可。”說著月塵架起我的雙臂,握著我的手要我去感受要如何將箭射好的要領。
箭射了出去,正中一隻灰狼,一箭封喉,那灰狼在地上動都沒來得及動就掛了。
“你不是說只是粗略懂一些嗎?怎麼射的那麼準?”我轉身瞟了一眼月塵那漆黑到深不可測的雙眸,差點被了吸進去。
“在有些人面前,這的確只是粗略的懂,只不過在我面前的是公主罷了。”
這該死的月塵,竟然還拿我消遣起來了,我氣的頓時鼓起了腮幫子,也只有在他和九哥面前我才能暫時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身上揹負的傷痛。
以那老道士的話為藉口離開曲城已經七年了,整整七年,無論京中來了多少宣我回去的聖旨和書信,我都不予理會,在外人看來我是傷心至極才會一心在此避世隱居。
“公主,該喝藥了。”柳煙的聲音打斷了正思考著的我。
接過那碗黑黑的藥汁,我一飲而盡,卻還是被嗆的咳出來不少。
直到那送藥的人離開老遠,柳煙才淚眼婆娑的拿帕子給我擦拭起嘴角來,喃喃抱怨著:“公主,您明知那藥中被人下了毒,卻為何還要心甘情願的飲了七年?弄的這本就傷病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我伸手去擦柳煙臉上的淚,笑著說道:“柳煙,這幅身軀只要能活到心兒榮登大寶,再無咳咳···再無性命之憂我就已經感謝上蒼了。七年前我拿嬤嬤的那個孩子換了心兒,帶在身邊撫養,因為我知道越是珍貴的咳咳···珍貴的東西就越要放在身邊。可嬤嬤跟了我孃親半生,晚年卻還要將自己的孫子送人危險之地,這輩子我和我孃親都承她的恩了。”
“能為公主和娘娘效力,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榮幸,嬤嬤能幫到公主,怕也是樂意的。可這和您喝這慢性的毒藥有什麼關係?”
“以皇后的聰明,我若不飲這毒藥她又怎麼可能信服我是真的安心避世的呢?這雁城行宮中到處密佈著宮中的眼線,派系之多又豈是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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