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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順序是反的,後面兩條相隔半小時的資訊來自景松。
葉一可以想象到景松發這兩條簡訊的情形,他發現她沒有去工作猜到她的用意於是簡訊詢問,半小時後仍沒有迴音便去詢問白天。
其實他猜的沒錯,葉一頭疼是實情,迴避景松也是她的用意。
她摸了摸發燙的腦袋,無精打采的回覆:有點發燒,沒有大礙。簡訊傳給世城,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各種各樣的紛繁雜亂的夢境擾得她頭痛,夢裡有一雙溫暖的手,有景松,還有那個給她涼涼的初吻的男孩。
約莫黃昏的時候葉一被門鈴吵醒,摸了一把滿頭的大汗,撐著鉛樣重腦袋開啟門,世城和白天站在門口,關切的和看戲的表情。世城提著一大袋水果託了託鏡框:“身體好些了吧?”
“好多了,燒已經褪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把水果遞給葉一,“從公司的電子檔案裡調出這個地址,還擔心找錯地方呢。我們就不坐了,明天上班見吧。”說完又補問,“明天你會上班吧?”似乎感覺到葉一的病來的不是那麼簡單。
葉一虛弱的笑著:“當然會。”
她不能一輩子都像蝸牛一樣躲在自己的小殼裡,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
這一夜她設想了無數種與景松相遇的情形,當第二天他們在狹窄的走廊碰面時,葉一低了頭側身走過去,但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她沒能管住自己的心,她希望景松能叫住她,哪怕只是用一個招呼打破僵局。
而景松停下腳步,回頭目送著葉一堅定的遠去的步伐忍住了衝動。前天的電話她沒有說話,昨天的簡訊她沒有回,這兩件小事已經說明問題。既然她選擇形同陌路他能做的只有被動配合。
月度全員大會上景松很例外的把會議全權交給郭副總主持,他一直坐總經理的位置上低頭對著面前的筆記本,沒有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只在會議的最後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每個人都按照正常工作節奏做好手上的工作。”
25 關心則亂,無非是動了感情的緣故。
散會後員工中間開始竊竊私語,串門的林鶯鶯首先挑起了廣告部的八卦話題。
“今天景總怎麼回事?居然只說了一句話,以前哪次不是口若懸河?”
汪洋小心的噓了她一聲,提醒道:“小聲點八卦精,生怕總經理辦公室聽不見啊?說不定景總今天累了。”
白天笑道:“也可能景總沒什麼好交代的。”
“沒什麼好交代的也不會平白無故讓郭副總主持,他那暴發戶的水平……你說呢一一姐。”
球踢到葉一腳邊了,葉一理了理紛亂的思緒:“或許是心情不好?”她想到景松說話時緊繃的嘴唇,心情確實不甚明朗。
“沒錯,我也覺得是心情不好。”說著她眼睛靈活的觀望了一眼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壓低了聲音湊到白天、汪洋、葉一的旁邊,“前兩天在我們辦公室聽他們議論,說是景總家裡出了點事,至於什麼事就不知道了。我還當是謠傳,不過看今天景總一整天板著臉,我覺得搞不好真出事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公司……”
林鶯鶯似乎還有情報要分享,汪洋使了個眼色打斷了她的話:“去,別瞎造謠了,回你該回的地方,該幹嘛幹嘛去。”
林鶯鶯回頭環視了一眼另一邊的同事,努著嘴給了汪洋一個白眼,搖著短裙踩著高跟鞋踢踏踢踏走了出去。
林鶯鶯的話葉一聽懂了一半。景松家庭有變是千真萬確,可是這件事怎麼會傳到公司員工的耳朵裡?
等話再傳到景松耳朵裡,雖然是與葉一同樣的清楚和疑惑,味道卻完全不同了。他收緊了雙眉踱到廣告部,敲了敲正在發呆的葉一的桌子,一字不擲轉身又出了辦公室。葉一滿臉迷茫的站起來愣了一下,臨座的白天從工位隔斷後面伸出土豆腦袋道:“如果是問月度報告的事就說還沒修改好。”
葉一機械的點了點頭尾隨景松的腳步跟出去,第六感告訴她,景松要對她說的不是月度報告這麼簡單的事。
景松坐在大皮椅裡竭力抑制了想要吸菸的衝動。他盯著低垂腦袋的葉一胸中有一股憤怒也有一些疼惜,無法決定如何做一個恰當開場白。
僵持了幾分鐘,是葉一先出聲的:“景總,月度報告還沒修改好。”
“不是說這件事。”景松微微撇了撇嘴角,頓一下道,“今天我聽到公司裡有些議論……”
不需多說,葉一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抬起頭正視景松:“景總,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