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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謝謝人家?”
“請。”堂燼笑笑,將裝盛華裳的錦盒雙手奉上。
談瓔珞接過那隻錦盒,睜大了眼睛,詫異地望著他,“咦?”
“原來你我是世交。”他淺淺一笑,“真有緣,不是嗎?”
“嗯,是挺有緣的。”世上這麼老套的事兒居然還真有,她不禁嗤笑。“那接下來該不會什麼什麼……咱們從小是指腹為婚的爛橋段吧?”
“念及你我二人年齡上的差距,應該是沒有”指腹為婚“這件事。”堂燼看著起碼小了自己八、九歲的她,嘴角不禁微微往上勾。
“那就好。”
“不過……”他故意拉長了尾音,害她一顆心跟著吊高高。
“不過什麼?”她臉上滿是戒慎防備地瞪著他,“你想老牛吃嫩草?”
“珞珞!”談禮復尷尬萬分,趕緊拉過女兒,“怎麼這樣對堂哥哥說話呢?他也不過就大了你幾歲,什麼老牛吃嫩草的?這麼難聽。”
“他什麼時候又變成我哥哥?”她面露駭然。
談禮復別有深意地瞥了堂燼一眼。“其實,咱們談家和堂家淵源倒是很深的,若有機會的話,說不定將來還會成為一家人呢!”
堂燼恂恂爾雅地一笑,不置一詞。
談瓔珞正要抗議,突然想到堂姐,立刻笑眯眯地改口,“是啊是啊,說不定呢,呵呵呵。”
第3章(1)
堂燼方和談禮復敘了一會子舊,談瓔珞在一旁坐得屁股有臭蟲咬似的,不斷扭來蹭去。直到話題告一段落,她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不由分說拉住了堂燼的袖子。
“爹,人借我一下,等會兒就還你!”
“什麼?珞珞,你這是……”談禮復頓時傻眼。
“不妨事,晚輩去去就回。”堂燼眸光含笑地望了談禮復一眼,隨即任由那隻雪白小手拉扯著離去。
談瓔珞就這樣拉著他的袖子,像在牽牛似的,穿廊拂花拐彎兒,走著走著就到了談家二房院落外的園子。
然後跟作賊一樣,把他推到翠綠攀藤的葡萄架下,指頭擱在嘴邊“噓”了一聲,自己躡手躡腳地到月洞門口探頭探腦。
不知那個尖酸刻薄的二嬸嬸在不在裡頭?她倒是不怕的,因為二嬸嬸見了她,只會滿面堆歡,一個勁兒地討好她,可是事涉翠姐姐,二嬸嬸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也許當著她的面還不敢怎麼樣,可等她一轉身,翠姐姐肯定又會被二嬸嬸揪著耳朵拖去跪算盤珠子了。
“我可以請教……”堂燼見她鬼頭鬼腦,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不禁微微挑眉,“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在做好事。”她頭也不回地答道,眯起眼,繼續研究著裡頭的景況。
嗯,不如叫他扔顆石子兒去敲翠姐姐繡房的窗子好了……
“談小姐?”
“別吵!”她見裡頭人影一閃,隱約好像是二嬸嬸那梳得跟拜神用的堆高饅頭沒兩樣的髮髻,連忙噤聲往後一躲,一顆心跳得老急。
等了半晌,二嬸嬸果真神情高傲地昂首走了出來,後頭跟著幾名趾高氣昂的大丫頭,一行人就這樣威威風風地去了。
“真是天助我也!”談瓔珞可樂了,興高采烈地回頭對他猛招手。“可以了,可以了,你可以出——”
人呢?
惱人的大雨,嘩啦啦自夜裡下到天明猶不歇止。
好不容易稍稍停了,旋即又滴滴答答地落了起來,就這麼接連好幾日下不停停的,潮溼霧氣鎮日沉沉籠罩整個徽州,整座談家大宅,連人,彷彿都快要跟著黴壞了。
談瓔珞真是討厭極了下雨,尤其是夜裡雷電交加的暴雨,就像雷公電母搜天入地要把惡人抓出來劈死。
而且每逢雷雨天,她的頭就會痛,就會有些模糊人影聲音爭相在她的腦子裡打架。
有人在慘叫,有人在號哭,無止無境的害怕就像濃稠的血般溼黏了她滿手滿身,直到幾乎將她淹沒窒息。
有一次她再也受不了,尖叫著逃到談禮復房門口猛撾猛喊,直到他張開溫暖的懷抱心疼地環住她,她抽抽噎噎、泣不成聲地說著那些駭人的殘影。
談禮復先是一僵,後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當年都是爹爹不該,沒發覺你就站在祠堂外頭看……唉,這才嚇壞你了。”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當時還那麼小,怎麼受得了那些?
“什、什麼祠堂?”談瓔珞臉色青白,牙關打戰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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