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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繹而獲利豐厚的酒樓外,其他的糧行、茶莊盡落入他人之手,就連原先祖業根基的武夷茶山,也因苛扣茶農,以至於契作相與了百年的茶農人家紛紛轉而投入鳳徽號商家之下。
商岐鳳素有南方商業霸主之名,挾帶天下獨掌一門的龐大船隊、馬隊及雄厚驚人的巨大財富,近年來勢力版圖擴充套件至更大更廣,除卻貨運的主業外,還輕易插旗絲、茶、酒等,談家妄想和商岐鳳角力,無異螳臂擋車。
他心裡一曬,曾聽父執輩們感慨,昔日商業奇才談三爺一死,談家就再無真正的商人了。如今想來,確是如此。
“賢侄放心,那些沒商德道義的,想看我們談家山窮水盡,還早著呢!”談禮復陰沉著老臉,抿唇冷笑。
老二賣了七處茶莊所得的銀子五十萬兩,買下西涼超過八成馬匹是綽綽有餘了,待訊息回返,還有兵部那筆可觀的大訂單下來,依照昔年經驗,一轉手便能有翻三倍的價差,算算,保守估計利潤起碼不少於八、九十萬兩白銀。
如此一來,談家立刻就能谷底翻身,一吐這些年來被鳳徽號壓著打趴的那口惡氣!
雖然談禮復並不願去想,西涼馬那筆生意會有可能出什麼岔子,但為了分散風險,也為了能多點兒翻本的籌碼,早已經營數十年的茶磚事業自然更加不能放手。
買辦的茶商已經不只一次來信催趕,若四個月內未能再將新茶交貨上去,日期一到,合同自動作廢,他們便有權向其他人買茶。
談禮覆沒察覺到自己正咬牙切齒,死死握緊拳頭,回想起自年來經歷的連番重創——
可惡!上次被鳳徽號半路殺出吃下的茶磚生意,以及老二、老四與人爭作珍珠黍霸盤失敗,還有其他胡亂賠失的銀子,一次次害得談家元氣大傷。
認真數算起來,光是這幾年來,談家損失的已不止三、四百萬兩銀子了。
所以這次的兩筆買賣,談家是再也禁不起任何閃失!
“如果談伯父不棄,那八十萬兩銀子就由晚輩來出資如何?”堂燼察言觀色,略略沉吟了片刻,終於開口。
談家人齊齊愕然地望向他,其中尤以談瓔珞為最。
“賢侄如此有心,照說我是沒理由推拒好意。”談禮復率先回過神來,心下雖是驚喜萬分,略一深思,還是先以退為進。“只是你堂家善辦絲綢營生,我談家做的是米糧酒茶生意。正所謂大道朝天,各走一邊,賢侄若想借此插旗茶磚買賣,日後再與談家爭食這方大餅,伯伯雖是資金一時青黃不接,卻也沒有白白將生意拱手讓出的道理。”
“爹,”談瓔珞一時急了,“我想堂老闆不是那個意思——”
“爹爹不是在問你。”談禮復睨了女兒一眼,皺眉道。
“談姑娘,不妨事的。”堂燼給了她一抹溫柔的眼光,隨即坦蕩地迎視談禮復,笑了笑。“談伯父,倘若晚輩真有那等心機謀略,此時此刻,您最先該提防的人也不是我,而是鳳徽號的商岐鳳吧?”
談禮復一震,神情有一絲不安。“你——知道了些什麼?”
“我知道,無論是行運河或走陸路,南北貨運,都是鳳徽號的天下。”
談禮復神情一黯,隨即咬牙。
自己何嘗不知以商府之勢,談家縱然傾盡全力也難以一斗?
“晚輩雖不知,談家因何緣故得罪了鳳徽號之主,可如今商場上人人皆知,只要是談家的貨,風徽號便拒絕承運。”堂燼語氣平靜,眸光卻銳利深刻。
談禮復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談二爺和談四爺也尷尬地對望了一眼。
沒想到,談家窘境已淪為商場上的一大笑話。
“如此一來,談家欲販的貨物不淪大小,勢必得委請其他小戶運送,幾經輾轉波折打通關,曠日費時,耗去更多成本。到最後,真正結算到談家手中的利潤怕也所剩無幾了。”
一提起這個,談四爺忍不住氣憤道:“就是那天殺的商岐鳳偏與我們作對!”
他說得咬牙切齒,“老子一無刨了他商岐鳳家的老墳,二沒擋了他商岐鳳的財蹣,他憑什麼處處針對我談家?”
“若非商家掣肘,我們談家又伺至於此?”談二爺也憤慨道。
第6章(2)
談禮復警告地睨了兩個失態的弟弟一眼,輕咳一聲,強自鎮定地看著堂燼。
“賢侄對我們談家處境瞭然於胸,想必有所見教?”
“見教不敢。”堂燼瞥見談瓔珞若有所盼的目光,眼神一暖,朗聲溫言道:“如若談伯父信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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