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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一瞬間震懾了所有人。
金勝希眯起了眼睛,孫舒延掙開了身邊那兩個人要衝過來,又一把被攔住,抓回去又是一棍子。
陳宣看著那酒瓶子,綠色的,沒有啟封過,那上面的瓶蓋子她還曾經收藏了去賣錢,會很痛麼?她皺眉。
這一刻她才懂了,自己,從認識孫舒延那一刻起,就已經淪為了一個玩物,她所以為自己所有的,其實早在那一刻崩塌,她以為自己堅持著就可以做自己,可是,當別人都不過是把她當一個玩物的時候,她怎麼還可以以為自己依然是一個完整的人呢?
從旅行箱裡站了起來,有人為她解開了繩子,推著她走到椅子前面。陳宣環顧了一眼這裡的所有人,語氣冰冷入骨,“沒有碰過女人麼?”她笑,這裡一些人曾傷害過她,一些人輕視她,一些人用貪婪的眼光看著她,可是,哪怕全世界都遺棄她,可她呢,難道有權利遺棄自己嗎?
陳宣顫抖著抬腿想跨上那椅子,所有人都看著她,那種窺探慾望讓他們的自私和殘忍暴露無遺。
金勝希出聲輕笑,他的笑聲那麼邪氣,陳宣感覺到有些冷意,他走過來站在她身邊,那麼近距離地看著她的所有動作,捏起她的下巴,嘲笑的口吻,他說,“孫舒延,我真搞不懂,這個躺在床上像死魚一樣的女人你居然也會要?!”
孫舒延閉著眼睛,心裡顫抖著,等待著命運殘酷的降臨,而他是罪魁,他恨不能殺了這些看過她身體的人,而最該死的是他自己不是麼?!
“都不準動,這都是在幹什麼?!”
門被推開,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個陳宣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陳緯銘,孫舒延看到他們來的那一刻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陳緯銘看到這情景,情急之下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陳宣身上把她抱了下來,那個男人走到金勝希面前就是一個耳刮子,金勝希捂著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小孫你過來。”那人一句話,羅康的人就放開了孫舒延,孫舒延走到那人身邊,叫了聲金伯伯,陳宣才知道,這人原來是金勝希的父親。
“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陳宣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得到金茂昌的允許,她被陳緯銘抱走了。
走的時候,她沒有再看孫舒延一眼,也沒有再看一眼這酒吧,這黑暗的世界,她再不想看,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陳宣在陳緯銘的車上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乾豐大道1號,孫成等人站在一邊不做聲。孫舒延沒有回來,陳緯銘卻陪在一邊,他告訴陳宣,小志被鄭霸天的人扔在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孫舒延說他會自己帶人回來,一會兒就會到的。
陳宣下了車,孫成讓人拿了浴袍先給她披上了,她像失了魂一樣站在黑暗裡,等待晨曦,可天空不曾再亮。
她站在這宅邸的雕花大門前,看這天色沉沉似要下雨,當頭頂烏雲聚起,終於一聲雷鳴當空而下,狂風暴雨帶起秋天最後的落葉,在這無邊無際的天空中砸下如珠般的雨點,陳宣避無可避,所有人都站在她身後。
她在等,等陳志回來,她告訴自己,她沒有為孫舒延擔心,一點都沒有,她不愛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愛。
大雨下了一個小時之後,門前的開闊公路上終於有車的影子,那麼快地飛馳而來,路燈照亮著雨水,而天空沒有一絲要亮的跡象。
車在她面前停下,車裡是昏迷著的陳志,還有一身牛仔褲白汗衫,血跡斑斑的孫舒延,陳宣永遠記得那一天,那是她極度黑暗的雨季中,唯一看到的一次光亮,他帶著他的弟弟回來了。
她全身溼透站在那裡,看到陳志滿身傷痕的樣子,她不顧一切撲上去,卻被孫舒延拉住。
可是陳宣的眼淚遏制不住的掉下來,心裡的恐懼在雷鳴之中被越放越大。抱著陳志哭得那麼淒厲的陳宣,被孫舒延一把抱起來在耳邊吼著什麼。
可是雨聲太大,她什麼都聽不到,她只是對孫舒延說了一句話,“孫舒延,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這是這麼久以來陳宣唯一對孫舒延的請求。
生活至此,讓陳宣不堪重負,再堅強的人,也無法忍受被玩弄的屈辱。隨時可能失去親人,隨時可能失去愛,如同一個玩物一樣被拋來拋去,那麼黑暗的世界,這樣的折磨她已經無法再忍受一星半點。
不是她意志不夠堅定,只是再怎麼堅定,她都只是一個人,她也想做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尊嚴的人而已。
孫舒延緊緊抓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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