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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流雲沒來。酒席間有幾位女同學竊竊私語:……出事了,報上刊登了,女刑警隊長開槍打死了自己的丈夫……那個“第三者”就是流雲……現在流雲離婚了,離開了原來的城市……我聽後很驚訝,報上登的事竟和她聯絡在了一起!當時我裝得很鎮靜,也不願打聽那此事,過後也沒再向同學們詢問過。但是我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流雲的處境及心理上痛怵是正常人難以承受的,況且她還是位女人,所以這次列車的邂逅相遇後,我一直對她的這件事保持沉默。
流雲可能認為大家都已知道此事了,為此我們都表現出了一種默契——她不說,我也不問,儘量迴避。
列車在高速執行著。一列對開而來的負重貨車拉著長笛呼嘯而過,像一股驟起的風暴讓人無法接受地席捲了過來,整個車廂震動了,一時間讓人感到有一種將被吞噬的恐懼。
流雲緊緊地偎依在我的胸前,活像一隻被風暴蹂躪著的幼童遇到了父親,我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此時兩顆心幾乎感到在同心率的跳動著。流雲整個身子蜷曲著,顯得那樣的軟弱和驚悸,身軀不時在輕微地顫抖著,此時的流雲就像高爾基《海燕》裡因暴風雨而躲避在岩石縫隙裡的海鷗,眼睛時而瞪著我,好像在探聽“風暴”過後的迴音。這又使我想起茶水爐前那幾只和我對視的小鼠,對我充滿了一種呵護的企求。
我實在抑制不住因憐憫而產生的擁吻她的慾望。我低下頭,但——還是剋制狀的輕輕地吻了她的面頰,想尋找她的嘴,但……似乎是被她那垂著的散亂的秀髮摭接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52章 流雲的“插足”使一個家庭毀滅
第52章 流雲的“插足”使一個家庭毀滅
這時,驟起的“風暴”消失了。車廂內似乎又靜了下來,列車那特有的“嗒嗒—嗒嗒”的節奏聲更加清脆,好像是在告訴人們;它並沒有被“風暴”吞噬,繼續頑強地衝向命運主宰者指定的那“路漫漫其修遠”的終點。
這時流雲從我懷裡起身,很坦然地坐了起來,她拿起了一支菸,我們同時點燃了吸著。她不會吸菸,吸一口吐一口地急吸了幾口,面帶些惶恐狀地反問我:
“你知道我的情況嗎?”
我一時無語,表示沉默。
“可能你也知道了——那女刑警隊長打死了自己又打死她丈夫的事,那陣子社會上炒得很暴,一時像開了鍋,……我成了人們飯後的談資,成了可恨的”第三者“……人言可畏啊,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得不和她說,我們也都知道了點,不很詳實,只言片語……大家都——對你很痛情……
“是嗎?她呈現出驚喜狀。”
“是——現在大家都成熟多了,對生活中的一些的問題,特別是對婚姻、情感等方面的問題,思考得相對複雜了……唉,在人生的路上跑,那有不被蒺藜扎著腳的……”
“她孃的,可恨!庸俗的人們,更可恨那些應投畀有北的媒體……我不是“第三者”,區委書記也不是那種尋花問柳的人,那女刑警隊長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歇斯底里,精神不正常,像你提到的那些練功痴迷者,甚至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猛地吸了幾口煙,並大口大口地吐著,繼續說:
“……那位區委書記是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是一位很正派很有才幹的中青年幹部,工作很有業績,不像報刊上講得……那位女刑警隊長非常聰明,恢復高考那年以優異成績考上了政法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地方公安部門,敢於做男人才能幹的職業,工作成績很突出,我們都是好朋友,關係非常好。但是她後來精神出現了問題……這幾年社會上治安狀況不好,她工作壓力越來越大,又受到了她經常處理的案例的影響,這些案例大多是情殺……她出現了“癔病”,又沒有及時給予醫治,最後……我是說不清了,社會上的事就是這個樣,很難被人接受和理解……”
流雲斷斷續續地講述著她的這段經歷,心理非常複雜,她不住地擦拭著那雙嫵媚的眼,再現出對人生的無奈。
流雲說:“……當時我在區委從事婦聯工作,那天區委召開常委會議,研究城區搬遷問題,由區委書記主持,因為城區拆遷牽扯到社會安定問題,本由區政府管的事,一度提到黨委親自抓,會議開得時間很長,我也參加了這次會議。當時已過了下午下班時間,秋天天短,此時已黑,女刑警隊長突然闖入會議室,我還沒反應過什麼事,就聽到連響了三槍,頓時區委書記和女刑警隊長:我的這位大姐,都倒在地上了,我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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