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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賀熹不言,蕭熠亦不語。彷彿在較量誰更有耐心。
如此令人費解的對峙持續了良久,後來,賀熹問他:“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然後她隱約聽到蕭熠嘆了口氣,回答:“沒有。”
他既然說沒有必然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可此時此刻賀熹沒辦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若無其事地結束通話電話。她不是三歲孩子,就憑蕭熠故意騙她螞蟻社群說去了美國,就憑刑警隊的人現在和他一起出現在一棟別墅裡,就憑她三番五次向牧巖和卓堯申請歸隊而不獲批,賀熹可以斷定,所有人都在瞞著她。至於是什麼事要瞞著她,儘管她還不清楚,但因為牽扯進了蕭熠,賀熹覺得有必要弄清楚。
於是她說:“你低頭。”
蕭熠不解,下意識說:“什麼?”
賀熹坦白地說:“我在樓下。”
通話就這樣結束了。
很快地,卓堯從別墅裡出來。
站在樹影裡,賀熹沒有動。和卓堯冷凝下來的神色相比,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當然不是因為肩傷未愈顯得虛弱,而是此時此地意外的發現使她無法接受。
不等卓堯開口,賀熹一針見血地問:“其實放大假都是藉口,因為蕭熠牽涉進案子裡,需要我回避螞蟻社群才是真相,是這樣嗎?”
視線對峙間,卓堯不難發現她目光中隱含的犀利,以及幾許掩飾不了的惱意。
卓堯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否認,只是緩和了神色如實說:“目前只是請他回來協助調查,採取這樣的監控方式於他而言未必不是一種保護。”
“其實大可不必這麼辛苦。”直視著卓堯的眼睛,賀熹淡冷地說:“身為一名警務人員,當熟人牽涉進案子的時候,迴避的道理我還懂。”
儘管賀熹陳述的是事實,可也不難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但原則就是這樣,再加上她火暴的脾氣,其實也沒有兩全齊美的方法,畢竟事情一步步的發展並不在掌握之中。卓堯也是無可奈何。
沒有長篇大論的解釋,卓堯只是說:“單單懂了還不夠,要讓理智戰勝情感才可以。比如現在需要你接受的是,你的朋友就站在距離你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而看守他的是和你並肩作戰的隊友,但原則就是,沒有上級的命令,你不能上去,不能見他。”
原本還想問能不能讓她和蕭熠面對面談一談,結果被堵得啞口無言。賀熹放棄了追問蕭熠是如何牽涉進案子來的,仰頭看著落地窗,她說:“我知道。”然後轉身就走。
從接到卓堯電話到兩個小時過去,牧巖沒有等到賀熹出現。
不應該的。依賀熹的螞蟻社群脾氣勢必要找他求證蕭熠的事情,可她居然什麼動作都沒有。抬腕看錶,牧巖問厲行:“手機還關著?”
厲行的表情淡淡的,“可能沒電了。”
沒等牧巖說話,厲行的手機就響了。看到號碼,他迅速按下通話鍵,接著賀珩的聲音自那端傳過來,“小七給她媽媽打電話說不過來吃晚飯了,阿行你回公寓看看。”
厲行起身往外走:“我這就回去。”
厲行驅車回來的時候,十二樓的窗子漆黑一片。開啟房門,他看見賀熹一動不動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僵直的背影形成等待的姿勢。
厲行走過去坐在她身側,握住她的手,格外的涼。
賀熹偏頭,目光在空氣中與他的相遇,然後說:“現在可以說了嗎?”她其實去了市局,卻看到厲行和牧巖站在窗前說話。那個瞬間,賀熹什麼都明白了。
最糟糕的局面無非像現在這樣。由於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賀熹的怨氣必然要他來承受。
厲行靜靜地看著她,凝視了幾秒鐘,然後沒有任何鋪墊,簡明扼要地告訴警方所發現的所有和蕭熠有關的螞蟻社群疑點,以及那些還需要進一步證實的猜側。
賀熹安靜地聽著,直到厲行停下來,她在片刻的沉默後以一種異常堅定的語氣說了三個字:“不可能!”
厲行以一種思慮的神態看著她。
心裡憋悶得彷彿下一秒就要窒息,強自壓抑的情緒終於還是爆發了,賀熹微微拔高了音量:“就憑一把軍刺,就憑几張照片,你們就認定他是案中人,甚至還是‘老鬼’?你們憑什麼判定?那些所謂的直覺嗎?簡直可笑!他蕭熠最不缺的就是錢,有什麼理由去販毒?就算阿姨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他們一直比親生的母子還親密,他有什麼理由去犯罪?”
“那麼你呢?你又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