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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行倒下的時候,利劍隱約聽到他喚:“小七……”
厲行實現了要將兄弟們帶回家的諾言,自己卻在七個晝夜後才脫離生命危險。
那一戰,“閃電”小組以六人之力幹掉了二百八十七名敵人。一敵四十七的戰績,空前絕後。而在生死關頭不顧自身安危為兄弟擋子彈的判官,讓全集團軍敬佩。所以,當厲行出現在禮堂的瞬間,全軍將士自動自發地起立,全體敬禮。
那份榮耀,是一輩子的光采!
劫後餘生!厲行腦海裡當時只有這四個字。他眼睛溼著,回禮。。
禮畢,厲行對陳少將說:“這是我惟一也是最後一次參加集團軍的嘉獎會。”
陳少將忽然明白這枚肩章於他意味著什麼。於是,他緩慢而細緻地為他佩戴上那枚中校肩章。第二天,厲行離開了X省的特種大隊。
大隊所有的兄弟都來送行,他們沒有言語,只是擁抱,無聲的擁抱!
厲行不想回頭,他怕多停留一秒眼淚就會控制不住地掉下來,然而終究沒能忍住,然後看見昔日並肩而戰的兄弟們紛紛抹臉。
最後是利劍,那個長了厲行三歲、曾在在他第一次執行任務中替他捱了一槍子的傢伙挑頭唱起那首《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那麼嚴肅的一首歌,被軍校時代的厲行篡改得面目全非,後來竟被隊友們傳唱了六年。六年後,一群綠林好漢以它為他們的兄弟“判官”送行!
“革命軍人個個要老婆,你要我要哪來那麼多……”歌聲迴盪在軍營裡,很久很久。
那是一種怎樣的場面,很難用言語來形容。一群鐵錚錚的漢子,一滴滴滾燙的淚水,一聲聲鏗鏘的吶喊,那種過命的交情,世間只有極少一部份人經歷過。
厲行的淚抑制不住地湧出來,他轉身上了軍車。
送別的一幕,賀珩親眼所見。
厲行始終不知道,他離開特種大隊那天,賀珩就站在陳少將辦公室的窗前。
其實可以有其它選擇,可陳少將始終覺得厲行是最合適的人選。或許是因為,在特種大隊服役期間,利劍與判官的關係最為親密無間。
從回憶裡抽身出來,陳少將用力拍了拍厲行的肩膀,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辛苦你了‘判官’!”
“首長言重,厲行義不容辭!”然後他笑了,補充道:“只是我得算算多久能凱旋,回來好娶媳婦兒。”
這樣的判官才是真實的厲行,卻是陳少將從未見過的。
特種軍旅生涯的終結,是一種缺憾。如果心中沒有牽掛,厲行或許會在離開特種大隊時倒下;如果沒有心愛的女孩,厲行的生命或許再不可能圓滿。
但這才是真實的人生,總是不能盡善盡美。
幸好,在一次次的變故面前,他總能頑強以對。
這就夠了。足以讓他們凱旋!
莫名的,陳少將的擔憂少了許多。他不禁想,利劍也許還活著,凱旋這個詞不該是他的部下留給他這位老首長的一句空話。這樣的認知,使得陳少將歷經滄桑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這樣,厲行正式加入案件之中。只不過他的身份除了賀珩和牧巖,沒人知道。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確認利劍的下落和蕭熠的身份。
這兩件事,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個難題。
長久的沉默過後,陳少將攬下一件:“我將動用軍方的力量,在不影響警方任務的情況下,竭盡全力查詢利劍的下落。”
身為市局副局長的牧巖義不容辭攬下另一件:“我來制定行動計劃,在最短的時間內以不驚動‘老鬼’為前提,確認蕭熠的身份。”
厲行該做什麼已不必言明。執行過很多特殊任務的他很清楚,如果蕭熠是老鬼,他就需要配合警方實施抓捕行動,絕不能讓犯罪份子逃脫法律的制裁;如果蕭熠是自己人,則要想方設法在不驚動老鬼的情況下助蕭熠“歸位”。
總之無論怎樣,厲行是不希望蕭熠是老鬼的。說到底,他始終不願意與一個於賀熹而言舉足輕重的人正面衝突!可一旦利劍犧牲、又與蕭熠有關,厲行誓必與他勢不兩立。因為除了法理不容,判官與利劍之間,是那種“他的命就是我的命”的交情!為了兄弟,厲行也不可能放過他!
半生熟 59
將陳少將送回軍區後,厲行和牧巖一起隨賀珩去了公安廳。
廳長辦公室裡,牧巖神色凝重:“依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瞞不住也不能瞞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