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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她的小手緊了又緊,厲行放柔了語調說:“累了吧?等會回去給你按按腿,明天的訓練更耗體力。”
賀熹嗯了一下,小臉貼在他頸側輕輕蹭。
到了家,厲行讓通訊員送了點蜂蜜過來給賀熹醒酒。賀熹喝完體貼地泡了杯茶遞到厲行手裡,見他端著茶杯仰靠在床頭,她猶豫了下,抱著睡衣進了浴室。
厲行的酒勁還沒過,他倚靠在床頭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半晌,水聲停了,浴室的門開了,他睜開眼睛看見身穿寬大白色T恤,下配休閒熱褲的賀熹彎身擦著頭髮。
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上的工作,厲行邊幫她擦溼漉漉的頭髮邊說:“抽屜裡給你準備了吹風機,不過別用了,自然幹吧,反正還得等會兒睡呢。”
賀熹沒有意見,小手下意識搭在他腿上,她歪著腦袋問:“明天是你給我們訓練嗎?”
厲行舉一反三:“是想讓我訓還是不想?”
賀熹轉著眼珠斟酌了下,最終說:“想。”
“嗯?”這回換厲行意外了,他疑惑地問:“之前不是還說讓我把臉蒙起來嗎?怎麼現在反而又想讓我訓了?不怕被他們涮?”
賀熹眉眼彎彎地笑,“哥說你在特種大隊時參加過全國特種兵射擊比賽,是射擊個人全能,人家想看看你端槍的樣子。”
被愛人崇拜的感覺於男人而言是具備絕對殺傷力的!厲行彎唇,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給賀熹擦完頭髮,厲行讓她躺在床上,想給她按按腿緩解一天的疲勞感。可當他微帶薄繭的大手觸到她如嬰兒般細嫩的肌膚,感覺到她身體倏地繃緊,厲行微微一滯。覺察到空氣中流動著曖昧的氣息,他終於意識到按摩不是一個很好的提議。可轉念想到賀熹的疲憊,他惟有收起滿腦的遐思,拿捏著力道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然而賀熹卻在不意間打破了厲行竭力控制地平靜。當然,她其實不是故意的。只是由於過於緊張在厲行準備抽手時,她一骨碌爬起來,動作間將本就鬆垮的T恤領口扯得更大了。使得柔白纖細的肩膀暴露在空氣裡,有種別樣的風情和性感。
這樣的誘惑,實在太給力!而賀熹偏偏火上澆油般挑戰厲行已臨近極限的自控力。在他抬手欲給她拉好衣領時,她抿緊了唇彷彿害怕,又似害羞地閃躲了一下,T恤下挺立的柔軟恰好貼上他撐上來的手掌……
她居然沒穿內衣!這個發現令厲行的眸子裡忽然就燃起了火。那些壓抑和剋制統統散去,他如同久旱的人遇上洶湧而至的洪水,理智在瞬間決堤。下一秒,厲行猛地攫住了賀熹的唇舌……
眼前的她是自己渴望了多年的女孩兒,讓他如何控制?神思再不受理智所控,厲行將賀熹壓倒在床上,吻得用力而深入,似乎拋開了所有顧忌要將她佔為己有。
整個人被納入他強勢的胸膛裡,賀熹被吻得幾近室息,身體在他瘋狂的唇舌糾纏下失去了抵禦能力,感覺到他熾熱的唇越來越下,在她鎖骨處反覆吸吮,感覺到他滾燙的手掌順著她腰側的曲線探進她T恤裡,緩慢且堅定地來到胸前的柔軟,反覆揉撫……
隨著他動作的深入,賀熹的思緒漸漸混沌,然後忽覺胸口一涼,白色的T恤被粗魯地撩起,厲行的唇隨之覆了上來,舔舐吻吮。哪裡承受得住這突如其來的磨人碰觸,她情難自控地仰頭,難耐地嚶嚀出聲……
這,酒精惹的禍……
然而,就在厲行的體溫快要燃燒到賀熹的時候,刺耳的鈴聲震回了他的理智。褪她T恤的手一滯,厲行偏頭,視線落定在枕邊她的手機上,又以燃著火光的眼眸牢牢在盯著她緋紅的嬌顏。而他身上淡綠色的軍襯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露出結實的胸肌。賀熹看著,心跳已然失去了控制,緊張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手機鈴聲持續不斷地響,逼迫著淡化了空氣中粘綢的成份。終於,厲行拉她起身,一面平復急促地呼吸壓下翻湧的慾望,一面動手幫她整理凌亂的衣服和頭髮,以沙啞透了的聲音說:“接吧,看他有什麼事。”話音未落,他閉上眼睛仰躺在床上。
看到來電顯示上跳動的名字,賀熹不得不快速收斂情緒,接通後她以盈脆的聲音稱呼道:“隊長。”彼端傳來卓堯冷沉地聲音:“計劃有變,根據線報陳彪很可能會三天後潛回A城。牧副局會和部隊打招呼,你的集訓提前結束,有個心理準備。”沒有多餘的廢話,在賀熹回應“明白”時,電話即時切斷。
關掉手機,賀熹湊到厲行身邊,被他攬臂摟在胸口最溫暖的地方。
半